第8章 小演员的聚集处（1/2）
再看李慕阳那边，他一大早上……嗯，刚"陪完女人"这项晨练，就得收拾收拾，“搬砖挣钱”了。
晨起的"有氧运动"挺激烈，耽搁了不少时间。这回呢，他专门骑了辆小摩托，像个外卖小哥似的一路狂飙。
代步工具，安排上的。
到了项目组的影棚区，灯光小助理们已经把大灯全开了，整个室内亮得跟手术室似的，晃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等会儿还得调光，这帮人正按照"专业指导"琢磨走位呢。
场记在一旁拿着小本本，像个勤奋的小学生一样记录每个镜头的具体位置，为后面演员站位、道具摆放、后期剪辑提供"珍贵"的参考资料。
还好，排练期间不用天天化妆——不然，真就挺累的……
李慕阳找到了副导演，准备听这位"戏剧大师"讲解剧本设定和人物情节。
一般都是副导演讲戏的，真导演哪有空管这些琐事。
至于演员带什么表演老师、艺术指导进组？那简直是个笑话，除非你是杨咪那样的炒作女王……不怕丢脸，就要装个纯粹的"大尾巴狼"。
现场，连个像样的椅子都没有，大家全都站着，活像开晨会的小学生。
李慕阳拿着剧本，听着眼前这位副导演"嗡嗡嗡"地瞎指挥。
等他掏掏耳朵，看了看时间，发现大半天了，竟然没听见有人喊过一声"导演"？
这就有意思了。
估计他们的正牌导演，能在中午之前露个面就算烧高香了。
（在剧组，称呼那是相当有讲究的——这可是江湖规矩。)
（比如那些指导级别的，或者副导演，你叫马导、张导、赵导都行，叫声大哥也没毛病，大家都是混饭吃的嘛。)
（但是！正经的一把手导演，你就只能恭恭敬敬叫"导演"，前面绝对不能加姓氏——这是规矩，懂的都懂。)
演员排练时导演不在场？这事儿吧，也没啥好说的，人家导演有特权嘛。
换个一般演员，估计也就心里骂骂娘。
可李慕阳不一样啊。
他这人，不光是个演员。脑子还特别爱琢磨演戏以外的事儿，就是个"业余侦探"。
根据本体李幕府的记忆，对这位导演……还真有点印象。
导演王子俊……以前在光线传媒搞宣发的。说白了，就是个剪预告片的"剪刀手"。什么《左耳》啊、《匆匆那年》啊，这些项目他没少"操刀"。
这位导演呢，也就是大前年才拍了个短片儿处女作。
资历嘛，可以说是相当的"青涩"。他能爬上来，拍个电影。那是遇到了贵人——光线传媒的大制片马力，他的"伯乐"。
这几年，马力混成了光线传媒的管理层，手里权力不小，完全有能力提携以前的小弟拍个电影玩玩。
哦，说到这个马力。大家可能不太熟悉。
人家本来不是搞电影的，是做音乐节目出身的。那些音乐节目都挺"古董"的了，什么《对口型大作战》、《13亿分贝》——听名字就知道年代有多久远。
了解这两位主创人物的"光辉履历"，你就能猜到他们这片子的成色了：一个音乐节目出身的"门外汉"领导，加上一个刚入行的"菜鸟"导演。
李慕阳对这部片子的未来，那是一点儿希望都不抱。
休息时间到了，终于有了喘气的机会。
李慕阳又去找创作监督打听消息，这一问才知道……导演今天没来的真正原因：人家跑光线传媒开会去了。
在这2022年，光线传媒要搞个"中国神话宇宙"项目——听起来就很宏大对不对？
他们想组建光线动画制作团队，把中国有史以来的神话人物、传说故事、文化作品全都梳理一遍，用动画电影的方式……构造一个"中国神话史"。
说白了，就是想复制漫威宇宙的成功模式。只不过，把钢铁侠换成了哪吒，把美国队长换成了杨戬。
嗯，这么做……倒是挺正常的。毕竟动画电影比真人电影赚钱，众所周知。
就拿《熊出没-大电影》来说吧。
这玩意儿一上映，简直就是票房收割机！谁能干得过它？都拍了多少部了？反正每年的票房榜……必有它一席之地，雷打不动。
哦，差点忘了说个重要信息：《熊出没》系列的所有宣发工作，全都是光线传媒包办的——这就很有意思了。
李慕阳琢磨了一下这个动向，立马就品出味儿来了：光线传媒的某些高层，估计是不太希望王子俊继续当导演拍电影的，而是希望他老老实实回去做宣发工作——毕竟术业有专攻嘛。
这次开会，没准就是个"劝退会"，温柔地把他从导演椅子上"请"下来。
毕竟，人家王子俊剪预告片是把好手，但拍电影嘛……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就像让厨师去当医生，理论上都是用刀的，但实际操作起来能把人整死。
「看来，光线传媒还是有明白人的。」
李慕阳心里暗自点头。「得知道，什么叫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做上这番想法的时候，等到导演王子俊回来之后，李慕阳还专门跑去听听他和监制的谈话——
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导演的位置，还会让我坐。就是，如果成绩不理想的话，我就再也当不成导演了。"
导演王子俊低着个脑袋，那模样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儿得不行。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我已经是个废人了"的绝望气息。
他们手上的这部电影《我们的样子像极了爱情》。说白了，就是光线传媒照着去年的青春恋爱片《你的婚礼》东施效颦，人家玩的是高中纯情，他们整的大学狗血。
就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的山寨版本。
讲真的，如果手上这部电影要在去年制作播出的话，票房过亿那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但今年？
呵呵，能不赔钱就烧高香了。
各类青春片的电影，在今年2022年份…都被好些资方、平台硬捧出来的小鲜肉给祸害得不成样子。
他们一个个顶着比僵尸还僵硬的面瘫脸，拿出了连木头人都自愧不如的演技，活生生把一个又一个好IP给糟蹋成了笑话。
青春片这个题材，今年已经被这帮"演技杀手"给搞得臭名昭着，观众一听‘青春片’三个字就跟听到瘟疫似的避之不及。
（到了目前的2025年，就连王晶导演在抖音直播的时候……都忍不住吐槽：年轻演员拍个青春片，现在能有个1000多万的票房，就算很不错了。）
看眼前，这情况。
听了导演哥们儿这番"英雄末路"的感慨，身为监制的刘同倒是没跟着一起丧，反而像个贴心大哥哥似的拍拍兄弟的肩膀，义气十足地说：
"没啥事儿，大不了以后咱俩再去剪片子。真失败了，哥们儿我养你！"
导演听了这话，瞬间感动得一塌糊涂，直接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似的靠在兄弟的肩膀上。
那画面，简直不要太温馨。
「我去，什么情况？」
突然画风一转，变成了偶像剧里的深情告白现场，李慕阳整个人都不好了。
那表情。
他就跟不小心踩到狗屎还得装作若无其事一样精彩，赶紧像见了鬼似的扭过头去，心里疯狂吐槽：「你俩这是拍电影呢？还是拍BL腐剧呢？我来偷听八卦的，不是来吃狗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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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阳这会儿就像见了猫的老鼠，跟导演、监制离得老远老远的，生怕被那两个"人形病毒"给传染上什么不治之症。
可这年头。
你躲啥，都躲不过去——命运就是这么爱开玩笑。
监制，还是把他逮住了。
那人上下打量着李慕阳，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块还算新鲜的五花肉："诶，我们公司最近给网游、手游做推广呢。这两天要请些模特s体验一下……你看你这小身板，要不要露个脸？"
"呃……今天真不行，我女朋友在楼下等着呢。再不下去，她就要拆楼了。"
李慕阳随口一编，心里想着：哥们儿我宁可去街头卖艺，也不干……你这活儿。
搪塞完毕。
李慕阳就像屁股着了火似的往楼下狂奔，生怕被那人像狗皮膏药一样贴上。
当然了，他倒也不全是瞎编——沈雨洁确实在楼下等着，估计都快等成望夫石了。
这哥们儿也是个狠人，一手抓着栏杆，转身就从楼梯上跳下去。几个翻跃之间，活脱脱一个现代版"飞檐走壁"，从5楼蹦到了2楼，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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