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三百九十四 惊呆了(1/2)
嗯!”
南越王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最终却是化为了这么一道鼻音。
或许在她看来,再多的情绪,都已经包含在这一个“嗯”字之上了吧。
而当这道鼻音传进齐伯然和圆觉耳中时,他们都感觉到堂中的气氛骤然一松,同时也让他们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到了实处。
圆觉就不用说了,秦阳和南越王之间的争吵,对他来说就是神仙打架,他是万万不敢插半句嘴的。
齐伯然固然是半步无双境的强者,还是大夏镇夜司的掌夜使,可在刚才的时候,也感觉自己极度头疼。
那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空有一身本事,还有极高的身份,竟然拿这一对男女没有任何办法。
他不能用武力镇压,也不能用自己的身份来震慑,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剑拔弩张,最多就只能在旁边好言相劝罢了。
可他没有半点的把握能劝得住这一男一女,若是一个不慎,二人关系还是闹僵,他都不知道今天要如何收场了。
原本的一件大喜事,最终要是闹得双方不欢而散,你让他如何回去向叶首尊交代?
好在最终二人各退了一步,局面才没有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这让齐伯然既感慨又欣慰。
秦阳这小子在哄女人这件事上,还是有一套的。
“咳,这就对了嘛!”
眼见气氛依旧有些僵硬,齐伯然轻咳了一声,然后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总算是让场中的气氛变得更活跃了几分。
“圆觉方丈,古武堂的事,以后就多多拜托你了。”
齐伯然将目光转到圆觉身上,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后者连忙恭声应是。
“当仁不让,当仁不让!”
圆觉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推辞,道理刚才秦阳都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那一对男女,显然都不是管琐事的人。
尤其是那位前辈,虽说以后会一直留在清玄宗,但想必对于古武界的事,就是一个甩手掌柜。
“你来一下,我还有些事情要跟你说!”
齐伯然眼珠转了转,然后对着圆觉招了招手,都没有看秦阳和南越王一眼,便径直走出了清虚堂。
圆觉先是愣了愣,但下一刻便福至心灵,朝着南越王和秦阳行了一礼后,很快消失在了清虚堂的大门口。
至此,偌大的清虚堂内,刚才还人满为患,现在却已经只剩下秦阳和南越王两人了。
“阿芷……”
“身体没事吧?”
就在秦阳吐出一口气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南越王却在同时回过头来问了一句,让得秦阳都有些没有听清。
不过在秦阳回过神来,意识到南越王说了句什么时,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一双眼睛不断在对方的脸上扫来扫去。
“阿芷,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秦阳表情有些夸张地反问了一句,顿时让南越王眼中的关切消失不见,果然这就是一个给根竿子就顺着往上爬的家伙。
事实上南越王刚才的出脚,又岂会真的没有分寸?
她清楚地知道以秦阳的肉身力量,这点攻击根本就伤不了他分毫。
只是堂中只剩下两人,气氛有些微妙,刚才又是那样的剑拔弩张,南越王想要没话找点话来说罢了。
没想到被秦阳抓住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以南越王的心性,她自然是打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关心这家伙的。
“你关心我,我很高兴!”
见得南越王不说话,秦阳却是幽幽又说了一句,然后重新走回桌旁坐了下来,还倒了一杯茶水,推到了南越王的面前。
南越王自己的杯子刚才早已经摔了,而这个时候看着秦阳推过来的茶杯,她有些怔怔出神,一时之间没有伸手去接。
“刚才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怀疑你的!”
秦阳的轻声再次传进南越王耳中,让得她的身形微微一震,心底深处的最后一丝芥蒂,也在秦阳的道歉声中烟消云散了。
这算是一个正式的道歉,南越王也有所猜测,或许是刚才齐伯然和圆觉在旁边,秦阳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但现在说也不算太晚。
这对南越王来说,已经足够了。
“而且,我还要感谢这段时间你对我的帮助,要是没有你,古武界的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秦阳的声音依旧在传来,这一次赫然是让南越王的嘴角微微翘了翘,眼眸之中更是浮现出一抹骄傲之色。
事实上这话先前南越王就说过,只不过那个时候她正在气头上,秦阳也根本没有把这些话听进去。
此刻这里已经没有外人,秦阳也不用再不好意思,摆正心态之后,他觉得是时候跟南越王说点心里话了。
“阿芷,你知道吗?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知道你的本性并不坏,我也早已经把你当成一个可以值得信任的伙伴了。”
秦阳声音虽轻,却蕴含着一种异样的真诚,让南越王听得很认真,似乎她等这些话已经等了很久了。
“所以,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告诉你,要不然咱们之间,永远也无法做到坦诚相待!”
秦阳忽然转过头来,盯着南越王的眼睛,从其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后者不由愣了一下,同时心中暗暗猜测。
难不成这小子还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吗?
看秦阳这家伙郑重的神色,南越王知道这件事情可能不会太小,甚至可能会对自己接下来的心态都造成影响。
“你知道当初在楚江南山地底墓宫的时候,你为什么会在最后关头收手,又为什么无论如何也对我下不了杀手吗?”
紧接着从秦阳口中说出来的话,让得南越王有些始料未及,显然她并没有想到秦阳想要说的竟然是这件事。
但就在这一瞬间,就勾起了南越王心底深处那个最大的好奇,这也是自她重新复苏以来,心中最大的疑惑。
因为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现在对秦阳的态度如何姑且不说,至少在刚刚复苏的时候,自己对秦阳的杀意绝对不是假的。
那个时候她比秦阳高出一个大境界,都已经将秦阳的性命掌控在自己手里,却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最后只能饶其一命。
南越王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她始终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尤其是后来跟着秦阳的时候,一旦秦阳遭遇性命之危,无论是不是南越王动的手,她都会莫名其妙感到心悸和恐惧。
南越王清楚地知道,自己跟秦阳之间的交情,还万万没有达到可以生死与共的地步,可为什么那种感觉会如此强烈呢?
她曾经也怀疑这是秦阳搞的鬼,但这小子自己不主动说,她也不愿多问,这也算是一种傲气作祟。
没想到现在秦阳竟然主动提起了这件事,似乎是要解开南越王一直以来的疑惑,这让她第一时间就竖起了耳朵。
“实不相瞒,我这一身血脉之力比较特殊,可以让一个普通人,百分百成为一名变异者,更能抵御百毒,在关键的时候,消除一切负面影响!”
秦阳这一刻似乎已经摆正了心态,将这个属于自己最大的秘密坦白在了南越王的眼前,让后者听得很是认真。
“除了这些之外,那些接受我血脉之力的变异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变成了我的血奴,如果我愿意的话,一个念头就能让他们爆血而死。”
秦阳的眼眸之中闪烁着一抹异光,听得他说道:“这种效果,不仅是针对那些借助我血脉之力成为变异者的人,更可以影响原本就是变异者的人。”
“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秦阳依旧这么盯着南越王的眼睛,最终问出了这个问题,他相信以南越王的聪慧,应该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本王也吸收了你的血脉之力,成为了你的血奴?”
南越王的脸色变得有些许难看,这明显是一个让她始料未及的结果,身为王者的傲气,她不想成为任何人的下属,更何况是血奴。
“说起来,我也并非故意为之,只是当初在南山地底的情况诡异莫测,我也是为了自保,才施展了一些后手。”
既然已经说出了这个秘密,秦阳索性也不再隐瞒其他的事情,听得他这话,南越王不由有些沉默。
严格说起来,当时在南山地底墓宫的时候,南越王是想将除二娘之外所有人全部杀了灭口的,这其中自然也包括秦阳。
在那样的情况下,秦阳暗中施展手段企图自保,简直就是人之常情,谁也不能指责什么。
事实上如果不是秦阳打入一滴精血到晶棺之中,最终让南越王主动吸收,他现在坟头草恐怕都有一丈高了。
正是这些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小算计,不仅让秦阳捡回了一条性命,还让自己的身边,多了一个无人能取代的绝佳臂助。
若没有南越王,秦阳在武陵山大裂谷深处的时候,恐怕就已经死在孔文仲等人的手上了。
没有南越王的话,他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将古武界整合在一起,成立这个古武堂。
这一桩桩一件件,非要追根溯源的话,全都得益于当初秦阳那灵光一闪的神来之笔,也就是那一滴被南越王吸收的精血。
这一下南越王全都明白了。
自己为什么一对秦阳生出杀心,就会被另外一种情绪压制?
为什么在秦阳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自己会心痛和恐惧?
原来一切的源头都在这里,是秦阳在她的体内种下了血脉之力,是血脉之力一直在影响着南越王的心境。
“按你刚才的说法,难不成你一道念头,真能让本王血爆而亡?”
这一刻南越王的脸色变得很是难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岂不是以前秦阳一直都在让着自己,自己在对方眼中就是一个小丑?
甚至她还得感谢秦阳的不杀之恩?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南越王觉得自己以后恐怕要改变一下对秦阳的态度了。
要不然哪天真要撕破了脸皮,自己岂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那倒没有,最多就是在我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影响一下你的心境罢了!”
好在秦阳下一刻已是给出了一个答案,听得他说道:“面对修为比我高的强者时,我血脉之力的影响会因人而异!”
秦阳脑海之中浮现出那个在葡州遇到过的血王,他同样在血王的体内种下了一道血脉之力。
只是自那以后,他跟血王就再没有什么交集,他甚至都不知道血王还在不在大夏境内。
血王的实力可就比如今的南越王强得多了,想必对秦阳血脉的反抗力要更加强大,所以才导致秦阳完全无法感应。
当然,这也是相对而言,南越王要是恢复到全盛时期的话,实力未必就在血王之下。
“呼……”
听得秦阳这话,南越王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心神也终于放松了许多。
只要不是真如秦阳所说的那样,一个念头就能让自己血爆而亡,仅仅只是一些影响的话,南越王倒是还能接受。
而且南越王也知道,秦阳原本可以不用向自己坦白这件事的,尤其不用说血脉之力影响有限的事情。
可对方偏偏就说了,而且看起来没有任何隐瞒,这让南越王在惊异对方血脉之力强大之余,又生出一些微妙的感觉。
似乎经过这一次的坦诚交谈之后,两者之间的关系又进了一步。
至少这解了南越王心中一直以来的一个大疑惑,更可能让她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
这还让南越王感觉有些怪异,自己体内原来一直流淌着秦阳的血脉之力吗?这又算不算是一种另类的血脉相连?
“好了,说出这件事之后,我感觉轻松多了。”
秦阳站起身来,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说完这句话之后,便是头也不回地朝着清虚堂的大门口走去。
很快堂内便只剩下南越王一人,直到都看不到秦阳的背影后,她才缓缓端起秦阳推过来的那个茶杯。
轻轻抿了一口之后,南越王白晰的脸颊之上,似乎涌现出一抹红晕。
因为她清楚地感觉得到,这个茶杯之上,还残留着秦阳的气息,哪怕极其微弱,却真实存在。
一时之间,端着茶杯的南越王有些痴了,也不知道她的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
第二天一大早,秦阳和齐伯然便离开了清玄宗。
两人在清玄山下分道扬镳,而当秦阳在山下转过头来,看向那座巍峨的清玄山时,依稀能看到山上的一道红色身影。
他知道那就是南越王,哪怕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那种血脉之间的联系,始终是不会错的。
“唉,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秦阳有些惆怅地收回目光,想着这段时间跟南越王一起东奔西走,这孤身一人的感觉,还真是让他有些久违。
“嗷!”
“嗷!”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两道吼声突然从林中传来,然后两道火红色的身影闪现而出,分别跳到了秦阳的左右两侧肩膀之上。
“阿月,阿星!”
见状秦阳的惆怅心情一扫而空,原来此刻跳到他肩上的,正是一直都在清玄山上打转的赤炼虎姐弟,真是好久没有见到了。
再次见到秦阳,两只小赤炼虎也很是兴奋,不断舔舐着秦阳的两侧脸颊,让得他感觉很是发痒。
“好了别闹了,咱们回家!”
秦阳制止了阿月和阿星的动作,然后便看向了前方某处,当他看到一辆熟悉的大奔时,脸上便露出一抹笑容。
想来秦阳早就通知了司机何勇过来接自己,清玄山本就位于江南省境内,倒是不用坐飞机高铁那么麻烦了。
小半天时间,秦阳就再次回到了楚江。
看着六号别墅的大门,秦阳想着这段时间的经历,心情有些复杂,然后便是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推门而进。
砰!砰!
然而就在秦阳刚刚推开大门的时候,一连两道大响传进耳中,让得他脸色一变,瞬间全神戒备。
但当秦阳看到厅内的情形时,却又很快放下心来,因为他已经看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这些身影自然就是楚江小队的队友们了,而刚才两道大响声,赫然是两支礼花炮仗打响发出来的声音,是在欢迎秦阳的回归。
“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江沪直接上前一把揽住了秦阳的肩膀,有些夸张地叫了起来,让得秦阳有些哭笑不得,心头却又一动。
“你们都知道了?”
这是秦阳的第一反应,要不然这些家伙应该不会搞这么一出,这明显就是在给自己庆功接风嘛。
可古武堂成立的事,昨天才在清玄宗落成,秦阳也没有在群里说过,就是想给队友们一个惊喜。
齐伯然自然也不会在联信群里乱说,所以秦阳还真有些好奇,这些楚江小队的队友们,是从什么渠道知道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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