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大撕裂（1）（1/2）
那个时间节点，到底是谁第一个做出反应，并真正开始应急处理或许已经不可考了。
但是，第一个实际察觉到事情不对的肯定是我，最多再加上那个讨厌的“排骨人”
——贝利撒留·考尔·卡迪亚星区“开尔文”分体，在《大撕裂之时》（收录于薯条旅档案馆由信念体翻译）的开头如是写道。
…………………………
战锤40K世界，帝国历99xx999.M41，亚空间能量肆虐。
在太空死灵遗留在卡迪亚星区的黑石方尖碑网络中一处关键节点小行星上。
始终没有收到早该收到的其他太空死灵转发的通信的塔拉辛，已经没有早先的优雅和无所谓。
在这处既是亚空间稳定节点，又是对于亚空间能量波动最敏感的位置，主动封锁了不少曾经天堂之战时期记忆的塔拉辛已经感觉到了很多令他不寒而栗的气息。
即使太空死灵的记忆金属身躯实际没有这种功能。
即使作为一个内务方面或者还兼宫廷小丑的文职大臣（指其在整个太空死灵还是惧亡者帝国时的架构体系中的地位），他只是听说过一些毁灭之战的过程，而并没有亲眼所见。
即使一再被他的蛐蛐的考尔现在仍然对他保持着屏蔽，甚至有两台机兵专门负责在必要的时候将“不务正业”的他从一大堆越来越高的设备墙面前移走。
塔拉辛也无法停止自他完成生体转化后就已经彻底消失，无论他后面又搞了多少行为艺术也无法彻底找回的艺术灵感的狂飙！
“艺术是悲剧的，命运是悲剧的，我们或许不该在宏大的开场白前作任何抵抗！至少上次的抵抗，让我和我的族人输的很惨，尽管他们从来没有承认过。啊，银河，撕裂吧银河！”
Duang！
又一次一台机兵将塔拉辛推搡开。
但是这次长时间屏蔽了塔拉辛的考尔开口了，
“考虑到作为憎恶异形，你已经给出了很多帮助，所以我不会强制将你赶走，但如果你仍然准备放弃，那就立刻离开，不要在这里降低效率。”
“又是憎恶，这个单词是真的刺痛了我。看看那边”，
塔拉辛指向小行星的另一边。
在那里由考尔带来的护教军，机械机兵，残存的普拉斯基舰队水兵以及塔拉辛带来的灵枢卫队，和为数不少的塔拉辛珍藏帝国武装组成的防线。
正在通力合作的抵御最初只是想要追杀普拉斯基舰队幸存者，但现在已经意识到这里肯定有问题的混沌大军。
战线无时无刻不在更新。
牺牲无时无刻不在持续。
这种通常只会出现在战锤同人剧情之中的“和谐”一幕，在当前的远超原本剧情之中卡迪亚陨落所带来的风险的背景之下。
对于行为艺术已经成为生命的主要部分的塔拉辛来说就是一出完美的戏剧，最伟大的悲剧。
是他依然留在这里，除了找到逆转生体转换技术之外，最大的留恋。
“那是一幅全银河最绚丽的画卷，我从未收藏过，或许我博物馆最顶层展厅可以入驻第一幅作品了。即使我可能只能用复原的方式去收藏，即使没有人可能去欣赏，啊……”
“或许你应该收藏一幅《塔拉辛在拯救宇宙》。”
“你怎么知道我之前是这样打算的？但是现在，我更加欣赏缺位的艺术，我不必在其中，那样缺乏新意。”
“确定不是懦弱？”
“不，不，不，艺术家的情感不等价于艺术的情感，这是不同的。”
“所以你默认了？”
“艺术是让人欣赏的，你可以做出你的判断，但不能强加这种判断给别人。”
“所以……”
转过来两个机械臂用上面的摄像头，以及更多漂浮过来的伺服颅骨锁定了塔拉辛的考尔，在拖长音之中，又一次给特殊武器充能。
“所以，你或许又需要重新补充一些理性了。”
BOOM！
之前无往不利的攻击落空了。
“不不不，我的理性已经够充裕了。”
从次元空间中出来的塔拉辛继续说，
“我已经规避了你的预测算法，你现在无法再靠提前开火来攻击我了。”
“但是你也放弃了分析不是吗?”
“不，我想在我实际找到之前，只保留这样一点纪念已经够了。”
塔拉辛小心的向考尔展示了之前血肉化的胳膊所残留的最后一点有机组织，塔拉辛奢侈的用一片微型次元立方碎片停滞了其中的时间。
这让这一小块早该消退的血肉依然存在。
当然，尽管太空死灵的震撼星神科技确实又一次让考尔惊叹。
但确实未能达到信念体技术层级的次元立方碎片，实际并没有完全完成对于这部分，考尔本人也完全不明白原理的信念体能量逆转技术产生的，曾“真实”属于塔拉辛的血肉完全静置。
因此由其引起的塔拉辛更加抽象的行为艺术情感表现仍在加剧，
“只要这样一点，就足以我来回味，不必要太多，不至于沉迷，足够珍贵，足够特殊，足够……”
“足够你把银河玩炸！”
认识到之前的谈判手段已经不足以影响大概是失心疯了的塔拉辛，考尔干脆的转换了沟通方式。
直接点明了他发现的情况，黑石网络正在以塔拉辛交给他的太空死灵数据库都从来没有记录过的方式异动，而这种异动怎么看都不像是向好的变化。
这也是考尔愿意再次和塔拉辛交谈的原因。
若不是真的察觉到了一次巨大的危机，一次足以让他承认技不如人的危机，考尔是绝对不会与和“靠谱”两个字毫不沾边的塔拉辛多说一句话。
更不会容忍他在这里又是咏叹又是唏嘘。
但是塔拉辛依然不接茬，
“就是银河炸了，我也……不，银河炸了，这幅末日之画就更加完美了，真正的永恒，真正的终结！生命的意义！”
“不，你的看法并不完美。你只集齐了审判日的少数成员，这个银河还有更多应该参与其中的种族并未出现。”
“嗯？你说的对。”
有点癫狂的塔拉辛又开始掏收藏。
之前已经是多个时间段的帝国武装组成的防线之中，又出现了一队绿皮特战小子，一支火战士侦查部队，一队黑暗灵族海盗。
这让战场愈发混乱，但塔拉辛那没有表情的金属面庞却映出了更加割裂的气息，
“点缀更加完美。”
“该死！”
发现通过逻辑破绽来搞定塔拉辛也是很困难的考尔多少有些后悔使用由禁军在此前送来的特殊武器了。
逻辑模块快速工作，基本上已经确信黄老汉给的预言这次大概率是要出岔子的考尔。
或者准确的说是这具同样被已经数次发射的信念体干涉装置间接影响的属于考尔的重要分身之一的躯体，决定按自己的意志进行努力了。
BOOM！
又一次激射的特殊武器耗光了最后的充能，塔拉辛也一如上次一样成功躲避。
但这次迎接从次元空间出来的他的不再是此前考尔常用的机兵武器，又或是火星战斧。
而是在考尔到达这里之后，在塔拉辛还在次元口袋之中观察黑石要塞时，就已经布置在地下的，原本作为最后毁尸灭迹手段的大当量热熔地雷。
这些巧妙镶嵌在这颗3/4体积都是人工改造过的小行星上的天然部分的地雷采取了完全被动的触发模式，因而没有被早就有点“精神”不太正常的塔拉辛发现。
因此当一台机兵像此前的对抗时一样挥舞着动力刀具砍向自己时，塔拉辛也像此前一样挥舞起了仗剑。
直到唯一目的就是踩响地雷的机兵给塔拉辛控制的这具高级活性金属身躯带来了一个大惊喜。
连带着塔拉辛现在仅存的血肉，构成这具身体的半边活性金属，以及两人所处的半掩藏在地下的操作空间的2/3掩体结构被彻底蒸发。
或许是造成其情感程序稳定波动的血肉消失了，或许是这次几乎让黑色网络节点彻底物理消失的爆炸足够劲大。
重新从另外一边的次元空间走出，已经更换了一具躯体的塔拉辛似乎恢复了一些理智，
“该死的机油脑袋！你疯了！”
“如果你再不发挥一些作用，或许就真的疯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黑石网络异常逆周期波动，这代表着亚空间风暴可能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了，我甚至在猜测即使卡迪亚主星被保住了，亚空间撕裂也已经不可避免，因为想要建造能镇压半个银河所需的黑石网络，就算耗光当前所有已经发现的黑石储量都是不可能的！”
“说些我不知道的！”
“你确实比克拉恩聪明，那就更应该知道无论是何种装置其所能承载的能量都是有极限的，如果超过极限还要去强行干涉，那么结果只会更糟！”
“这就是你自暴自弃的原因？完全金属的身躯，但是却藏匿了一颗懦弱的心脏？”
“在这个方面你们这些机油脑袋没有权利讽刺我！”
“确实，我只需要复述一遍现实就可以了。如果你那该死的数据库记录是正确的，这样一次巨大撕裂所造成的影响，不会小于曾经天堂之战之中的任何一次，而现在这个银河的状态，可没有当初坚固！”
“那又怎么样呢？法皇……”
理智恢复之后的塔拉辛成功控制住了直接暴露太空死灵内部问题的发言，转而到另外一个方向，
“那又怎么样呢？这种撕裂无法撼动大部分墓穴世界，我们只要选择再次休眠就好了。时间会平复一切伤口，一如天堂之战之时。”
“又一次休眠吗？你真的确信你们还能再次醒来？”
……
命运并没有给两个加起来也没有半个人血肉量的“谐星”以足够的时间进行辩论。
之前用以炸醒塔拉辛的巨大的爆炸早已将这边的情况彻底暴露出去。
再加上之前塔拉辛乱丢“垃圾”导致的小行星防守阵线动荡，那里的守军此时已经无力拖住这些因为本能察觉到这边亚空间气息正在加剧而转向的混沌大军。
借助这里越发薄弱的现实屏障，走亚空间冲锋路线的恶魔已经和之前与塔拉辛交过手的机兵战在一起。
“如果你还想有所作为，那就赶紧来，我要直接启动黑色网络了！”
“住手，你这样强行启动只会导致更大的问题！”
考尔和塔拉辛在继续争吵与“推搡”的状态下挤向了控制黑色方尖碑的位置。
…………………………
视角转向复仇之魂号中。
在复合了多重因素影响的大裂隙真正的在战锤40k时空的物质侧撕开最初的缺口的时候，之前在复仇之魂号中前所未有“开无双”的基里曼也到达了精神苦战的边缘。
又一个顶着他叛变兄弟脸的大魔出现在了，已经没有一片动力甲上面还残留有蓝色的基里曼面前。
是已经被帝皇切走仅存纯洁本质的洛伽。
当然对此基里曼并不知道，所以始终坚定着拒绝着四神的欺骗，与自己亚空间本质的反面召唤的基里曼，张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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