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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掌门之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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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就是说,只要是卫帝交待,其定会做得一板一眼、一丝不苟。这等人物,眼中最是容不得沙子。

这等时候,康大掌门晓得自己去求请定是无用的。最后费疏荷舍了面子不要,又去哭闹着求了一番费南応。

后者便是证得上修也照旧有软肋,见得自家侄女那番泪眼婆娑的模样过后,费南応又是于心不忍。

只是其求请的信笺都还未落笔,两河道便就又传来了北王匡则孚处置一众称疾、诈伤的勋贵子弟的消息。

足有近百人遭了刀斧枭首,辕门示众,内中甚至有出身月渌夙家这类望族的金丹上修。

此事一出,天下俱惊。过后不久,便连匡家宗室的京畿腹心之地,似都有人阴织反旗、勾连外人。

只是这等地方,除非天下皆反,不然便连太一观主、本应寺方丈亲来,也难得泛起来多少水花。

甚至太渊都那位都还未做动作,那家蠢货便就被夙家真人发令剿灭干净。

当其时,夙家一众上修将平日里头那副清贵做派去得干干净净、尽心得很。经由他们出手过后,那片地方当真是成了焦土、便连完好的鸡子都难寻得一个。

费南応听闻过后,却是又惊又喜。

喜得自是幸好其还未动笔,不然依着北王匡则孚这般狠厉行事,说不得得信过后,真会令康昌晞立身前排、去寻对面之敌肉袒而战。

不过康大掌门这伯岳来信时候还特意点明,是言北王从前固然也有些莽撞,但却远非无智。且似这类一棒敲打近乎全数的京畿世家之事,从前他当也无有胆量去做。

当其时康大宝得信过后,一面安抚老妻、一面又将这其中深意咀嚼许久。

恰好过后费东古与费南応再提应山军,于山北道迎战鲜于家家兵时候,费家便就殒了一才得的门客换了两名上修的性命。

其下应山军自上而下更是无惧生死,连副将费伯风、费仲云这两名值钱十分地金丹种子,都是一死一伤.

从前费家在西南诸道时候,可都是只催辖下附庸搏命,这等尽心之举可是罕见。

是以虽然有些话费南応并未说明,但只看局势,旁人当也能悟出来几分了。

康大宝固然难以料定匡家宗室的破局之处,不过却也暗自想着将来如无必要,定不能再缺席战事才对。

费疏荷见了丈夫出关,也是利落的将手中信笺收好、眼泪擦去。

这美妇人却也晓得哭也无用,康大掌门难得出关,自是有事要做,不该再拉着一人来枉自凄苦。

“晞哥儿信中是说了什么?”

“月前阵斩了一金丹门徒,擢为禁军致果副尉,管辖一营。小奇也有些际遇、长成了二阶上品。”费疏荷说话时候美眸猩红,着实招人怜惜。

康大掌门听得轻叹一声,心道次子这职司,倒是与当年张祖师在山南道平定山戎时候一模一样。

想着宽慰的话从前都已经说烂了,再言怕是要把费疏荷白嫩的耳廓摸出茧子来。是以康大宝一时也不晓得是该如何接话,便只好牵着老妻之手,轻声言道:“一道走走吧。”

费疏荷显然有些意外,脸上错愕才将生出,便就被康大掌门拉到了外头。

二人出门一不驾云、二不御兽,一路受了好些弟子当面拜见,费疏荷与人多说了些话,心情渐渐也就平复许多。

灵植堂是康大掌门的首选之地,康荣泉正亲自在土中为琉璃宝树灌溉纯阳之气。莫看这仙根品阶不高,且只对练气弟子奠基有用。

但最初几批得了琉璃舍利以为奠基的弟子们,确是肉眼可见地要比同届弟子高出一截。

是以哪怕善功堂都已将这灵物的折兑额度拔高了数倍,但门中高修为了其下弟子、亲族,照旧也是毫不吝惜,直令得这灵物供不应求。

是以段安乐索性在经由长老议事过后,改了康大宝从前所立规矩。每一轮十二颗琉璃舍利只余三颗入得宗门府库,余皆用在小比赏赐上头。

且府库中的琉璃舍利也关了折兑口子,往后只有二灵根以上弟子入宗、晋升长老才可得一枚,除外非掌门手令不得发出。

便连康大掌门从前都未想过,不色答谢黑履道人的这株仙根竟然于修士奠基有如此俾益,自是对段安乐与一众长老改革旧制一事无有意见。

毕竟重明宗而今还未到了固步自封的时候,段安乐能够如现下这般敢于任事,才是康大宝更乐意见得的。

或是周宜修从前告诫起了作用,今番康荣泉饲弄灵植的时候,却又要专注许多。

只待得其手中末了一缕阳气散尽、琉璃宝树枝梢上的最后一片嫩叶微微发颤,他才见得了康大掌门夫妇竟然就在身侧。

“孙儿拜见叔祖爷爷、叔祖奶奶。”

这真修月朗风清、英华外发,不过在康大宝看来,却带着些那位常年躬耕在田、不修边幅的老修影子。

后者似是稍稍愣了一瞬,才笑言道:“荣泉辛苦,”

康荣泉这时候未似从前一般只做谦辞,而是应声道:

“叔祖爷爷说得是,灵植堂中确是辛苦。堂中弟子日日披星戴月又不得半分体面尊敬,在宗里头连个道侣都难寻得,最后却仍为宗门宵衣旰食、朝乾夕惕。可就是有些人,却看不见。”

康大宝闻声过后又愣一瞬,直到这时候,前者才觉康荣泉似是已真正接过了周宜修那灵植堂主的位置。

现下看起来,其确与那敦厚老者的行事作风大相径庭。

从康荣泉身上显露出来的情况自不是个例,事实上,随着八代子弟们开始在自己领域上展露头角过后,重明宗便就不可能再如一穷二白时候那般一团和气了。

似康大宝三兄弟最后一合灵米也要让来让去的日子,自也是一去不复返了。

毕竟是走上坡路嘛,当弟子们不消如宗长从前一般、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活过后,互相有些争端、总是难得避免。

便连一向不理庶务的费疏荷也心如明镜,她只是笑着伸指点了点康荣泉的脑袋,并未责怪。

康大掌门也不应康荣泉话头里那意有所指,只是将春秋笔锷取出来握在手中,笑声言道:“去将你师兄弟们都叫来,我也该做做掌门该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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