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近在眼前,希望的光(1/2)
这一刻,佝偻老者重新被唤醒起被蛋碎支配的恐惧!
他背脊瞬间绷紧,佝偻的身形凝固成一个充满惊骇的问号。
前方是谁,是谁在今夜变成咱的“同伴”了?
然后,他看到了。
三个人影。
站在路灯边缘,光与暗的交界处,杵在通往特派员别墅大门的主干道上。
其中两个背对着他,标志性的黑袍仿佛吞噬了所有光线,厚重得连夜风都掀不起半分褶皱。
袍角笔直地垂落,几乎触及地面。
“守夜人?!”
佝偻老者心头猛地一颤。
脑海中的第一反应,就是守夜人为何在这里,莫非也是冲着羊皮卷来的?
佝偻老者的脚步虽未停滞,却不着痕迹地缓了下来。
他阴鸷的目光越过两名守夜人的肩头,与第三道视线凌空相撞——那是个身着染血白大褂的男人。
满脸污血,乱发黏在破皮的额头上,下半身不断渗出的鲜血在地上洇开暗红痕迹,整个人显得无比凄惨狼狈,只是一对眸子似在望着自己闪闪发光。
不是你干嘛用如此迫切的,似见到同伴或者亲人似的目光看向咱啊?
“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佝偻老者浑浊的眼珠微微转动,想起来了,是下水道直播录像里跟[假面]打得有来有回的怪物科学家。
如果没记错的话,好像叫.左白?
是来找[假面]寻仇的吗?
来的好啊,你赶紧仔细找找,[假面]绝对就在这附近。
佝偻老者脑海中当即生出一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念头。
可这念头刚在脑海中泛起涟漪,还未及成形,便被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生生斩断。
“老黄!快救我——!”
这一切说来话长,实则从佝偻老者抵达战场,到左白发出石破天惊的求救,前后拢共不过0.38秒。
比他先前被蛋碎时硬控的僵直时间还要短暂。
只能说,左白不愧是科学家,这脑子转的就是比在场所有人都要快哈。
既然有脑子转的快的,就必然有脑子转的慢的。
而转的最慢的,理所当然就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了。
岁月不仅压弯了他的脊背,更拖缓了他的脑浆转速。
“.……”
佝偻老者整个人都僵住了,连眼珠子都忘了转动,脑子里一片空白,全是“老黄”两个字的回音。
老黄是谁啊?
难道,自己身后还有个人,叫老黄?!!
总不能是在叫咱吧?
可咱除了看过那段下水道视频,现实里完全不认识左白,更是一句话都未说过啊。
他甚至都知道咱叫小玖子,他凭什么叫咱老黄,就因为咱脸黄了点,他就要给自己起外号?
还是个如此乡土气浓郁的外号?!!
佝偻老者的脸瞬间从蜡黄色涨成了猪肝色,他张开干瘪的嘴唇,气急败坏的回道:
“等一下,咱…….”
呼——!
话音刚挤出喉咙,就被一股灼热的气浪硬生生倒灌回了嘴巴里。
几乎在左白喊出“老黄”的同时,背对着“老黄”的高个守夜人,便原地一个拧身,巨大的黑色袍袖如同蝙蝠的翼膜般猛地鼓荡起来,带起一股腥风。
蒲扇般的大手,裹挟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掌缘泛起高温的红光,掌缘泛起灼热的赤芒,当空劈下。
佝偻老张和顿觉脸颊被刮得生疼,仿佛瞬间被剥掉了一层皮,脸色被映的更加蜡黄了。
“嗤啦——!”
脚下千层底布鞋,与地面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佝偻老者左脚为轴,右脚连续点地,步伐怪异的向后腾挪躲撤。
巨大的暗沉掌影,带着焚风般的热浪。
“轰!”
掌力堪堪擦过老黄的衣角,重重砸在地面上。
碎石如霰弹般四溅迸射,几片锋利的石块擦过佝偻老者的脸颊,火辣的刺痛感顿时顺着神经窜上太阳穴。
“公子说的没错,守夜人果然都是群蠢物,不怪你们人越打越少,编制都快打没了。”
佝偻老者抿了抿口中的腥咸,今夜积攒的种种邪火儿,彻底被勾了起来。
高个守夜人浑身散发着炙热的气浪,漆黑面具下的脸色同样一狞。
显然,佝偻老者的话精准无误的戳到了守夜人的痛处。
高个守夜人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好胆,找死!”
佝偻老者眼神阴毒,杀机毕露:
“别人怕你守夜人,咱可不怕。”
误不误会已无关紧要,三言两语,话已说尽。
佝偻老者的身形骤然一沉,枯瘦的身躯如捕食的螳螂般弓起。
前脚掌猛踏地面,整个人化作一道灰影弹射而出。
右手呈螳螂勾爪,食指中指如毒蛇吐信,接连撕向守夜人颈侧跳动的大动脉。
同时双肘连撞带打,左右连环。
左肘如铁锤般轰向心窝,一招未老,身形已突然地扭动变向,右肘又带着破风声砸向肋下。
攻势阴毒绵密,仿佛下城无孔不入的臭气。
只交手四五招,高个守夜人的黑袍便多出了几道爪痕,细碎的黑色布条如枯叶般在热浪中翻飞。
他冷哼一声,索性不再躲闪,双臂如铁闸般悍然展开,硬扛对方一爪。
同时手肘一沉,运劲下发,蓄满热浪的崩拳自下而上轰出,直取老者挥爪时暴露的肋下空门。
拳风所过之处,空气竟被灼烧出扭曲的波纹。
拳风袭来,佝偻老者浑浊的瞳孔骤然紧缩。
电光火石间,他双肘如千斤坠般猛然下沉,两手下沉回擒,十指精准扣住守夜人手腕。
布帛撕裂声中,老者佝偻的身躯借势腾空,身子横在半空。
他右腿绷直如铁鞭,横扫向守夜人太阳穴,腿风过处,连周遭的热浪都被硬生生劈开一道真空。
这一记鞭腿若是抽实,莫说是血肉之躯的头颅,便是生铁铸造的面具也得被劈成两半。
高个守夜人眼神平静,手臂肌肉倏然似是麻花拧转紧绷,抖动一震。
佝偻老者十指顿时发麻,顿觉钳住的臂膀,似变成一条发狂森蚺,拿捏不住。
手臂挣脱钳制,高个守夜人脚下半退半步,脑袋躲开的同时深吸口气,胸腔如风箱般剧烈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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