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牛天抵九宝琉璃宗；王冬儿和霍雨浩的接连质问（二合一）（2/2）
神位传承者扎堆出现啊！
“大爹。”
这时，王冬儿的手突然在牛天的眼前晃了晃，似乎是要将被震惊到出神的他唤醒。
“小冬…”
看着这个由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孩子，在两人一上一下的双眸对视之下，牛天突然感觉到了比之刚刚更加没由来的一阵心慌感。
这样僵持的气氛，被九宝琉璃宗一众高层看在眼里，只是每个人都选择默不作声。
他们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想来可能是父女之间的矛盾吧。
反观知晓内情的尘君亭，他则是对面的情况瞧都没瞧一眼，而是将更多精力放在了享用美食和果汁，以及跟宁天的温存上面。
直至宁天开口，“你不关心一下吗？”
“用不着。”
夹起一块炖得依旧有嚼劲的地龙筋，尘君亭将其放到了宁天的嘴边。宁天也配合的张开小嘴吞下，倾听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找牛天宗主来，是为了谈条件的。”
“那他要是不答应呢？”
“……”
没有回应，只是眼底那一闪而逝的冷漠似乎就已经注定了牛天要是不答应的结局。
与此同时，牛天和王冬儿这对“父女”间长久的沉默也迎来了终局。只听得王冬儿的语气十分平淡，“大爹，我们之后聊聊吧。”
这在牛天的印象里，自己的小冬似乎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要不是他能感应得到唐三的神力，他都以为这小冬是个冒牌货了。
可事实却是，这一切都是真的。
于是面对王冬儿的…请求？
至少牛天答应了，没有一点的迟疑。
接下来，在这对“父女”的“冷战”影响之下，这场欢迎的酒席自然称不上有多畅快。很快九宝琉璃宗的一众高层，包括身为宗主的宁博文，跟牛天简单寒暄一阵就结束了。
只是有着一两道的空间波动在离去后的一群人中一闪而逝，连带他们人一同消失。
至于这仅剩的几人中，除了牛天、王冬儿这两位当事人，霍雨浩自然少不了。除此之外还有古天晨，以及尘君亭和宁天两人。
“小冬，我们是该谈谈了！”
等到该走的人都走了，剩下不该走的也不准备走的时候，牛天的脸色为之一板，语气显得低沉。只是这一份装模作样的气愤对如今的王冬儿而言，已经不起到多大作用。
“大爹，要谈就进来谈吧。”
王冬儿话音刚落，就有一道在虚空中极其配合的灰色漩涡之门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对此，王冬儿自然见不到半点犹豫。
一步踏入其中，身影消失不见。
“小冬！”
牛天刚想出手去阻拦，却是因为王冬儿的行动而太过迅速，所以并没有拦截成功，只有他一人面色铁青地对着这个灰色漩涡。
“前辈难道不打算进去聊聊吗？”
突然在他耳畔，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回头望去，就看到尘君亭就带着一个女子这么看着他。一时间，被压抑着的怒火似乎有了爆发的趋势，他死死地咬住了牙关。
“你，你们，到底搞了什么鬼把戏！？”
“我们吗？”
像是早就在等待这个问题。
尘君亭简单回以一句反问，就说出了令牛天抓毛的话，“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冬儿？”
好好好——
那本座这次就好好问问！
牛天将所有的顾虑抛到了脑后，情绪已经上头的他也不管其中存不存在什么陷阱，一步就跨入了灰色漩涡之中，不见了身影。
“总算进去了。”
在牛天进去之后，尘君亭便对一旁的宁天说道：“这要是昊天宗的那位二宗主，以他的脾气可能更容易将这件事情做成。可惜…”
当然，这翻话更多的也只是玩笑而已。
毕竟都是成过神的，哪有这么好被激？
宁天看着已经消散了的灰色漩涡，“你什么时候进去？难道就让他们自己聊着天吗？”
“当然不是。”
仔细感知了一下当前亡灵半位面中，牛天和王冬儿如今交流的进展，尘君亭一边津津有味地观看了起来，一边说道：“不着急，给他们一些时间，再找合适的时机插进去。”
……
“…所以这一切都是真的，对吧！”
空旷的亡灵半位面中，在这死寂般的地域，王冬儿的质问可谓是掷地有声！喝得牛天一个劲地汗往外面冒，根本不像是热的。
小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大爹！回答我！”
这一声“大爹”，包含了委屈和失望，直接击中了本来正是心绪万千的牛天的心灵。
饶是铁打的汉子，也是为之一颤。
最终，一个“是”字从他嘴里艰难吐出。
“为什么？”
“大爹”的称呼不在从王冬儿的口中出现了，甚至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是充满了失望。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做！？”
牛天心中一痛，喊道：
“小冬！”
“不要叫我小冬！”
王冬儿的双眼已是遍布血丝，红通通地看着牛天，整个人就像被狠狠背叛了一般。
而事实，或许能说正是如此。
牛天心中一揪，心痛之余，也是连忙给出了解释，大致就是“保证不会有事”、“仅仅只是将小时候的记忆还给你”这种类似的话。
可越听，王冬儿的内心就越难受。
然而比她爆发更加猛烈的，却是一直在安抚自己女友的霍雨浩。
“牛天叔叔！难道冬儿在你们的眼中，就是一个可以随意删改、修整记忆的机器吗！？她是人！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旦记忆被修改，人格也会转变，她还是冬儿吗！？”
这一吼，似乎扯开了不愿被触及的真相。
牛天一震，然后就表现出一副自己在霍雨浩面前感到了难堪，想本能地维护自己权威的态度。浑身上下的气势，在这一刻展露无疑！
“你放肆！”
牛天眼睛一瞪，顿时，周围顿时狂风凛冽，一股恐怖威压从他体内骤然迸发而出。
刹那间，他发出的怒吼更是闷雷般的轰鸣！滚滚龙吟犹如龙神从九天下凡，带给霍雨浩的压力就好似神岳，狠狠砸在了他的身上。
可就在下一秒，“说的好！”
同样三个字，却犹如破开一切的利剑一般，直接将牛天释放的压力一分为二，滚滚闷雷更是被剑鸣声取代，然后消弭于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