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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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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桑故卿和苏江酒和离后,便带着郁可住进了苏江酒为他们一早备好的宅子里。

只是这几日,桑故卿也听说了苏江酒落难,便嘱咐郁可一人乖乖待在府里,自己则是备了些自己亲手做的糕点饭菜,独自一人去了生牢。

牢房里潮湿阴森,爬满霉斑,还蛛网密布,时不时有老鼠和蟑螂爬过。

桑故卿是用钱财来买通狱卒,顺利来到苏江酒的牢房前时,却发现苏江酒浑身是伤的窝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苏江酒一头黑发疯散,宽大白色的囚衣穿在她身上,映出她骨瘦如柴的身躯。

她身上到处都是被鞭子打过后留下的伤口,嘴角处,身上残留着鲜红的血液。

狱卒给桑故卿打开了牢房大门后,桑故卿缓步走到苏江酒面前,他蹲下身后,将食盒放在一旁。

苏江酒的身上血痕遍布,有鞭伤和烙刑。鞭子将她抽的皮开肉绽,鲜血直流,那是钻心的疼,可苏江酒却咬着牙,即便疼得身子微微颤抖,也不吭一声。

看着半死不活的苏江酒时,桑故卿心里痛不欲生。眼泪止不住的掉落下来。

剜心挫骨,摧心剖肝都表达不了桑故卿此刻的心情。看着苏江酒受苦受难,桑故卿恨不能取而代之。

桑故卿此刻才明白,原来令人最痛的不是生死不能,而是无能为力。

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受苦,自己却没有办法帮他,这种无助感像剧毒一般侵蚀着桑故卿的五脏六腑,痛到令他绝望。

桑故卿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去拨开苏江酒脸上的碎发,却发现苏江酒嘴角的血是源源不断的低落下来,她低低的喘着气,断断续续,这虚弱的模样仿佛下一刻就会与世长辞。

桑故卿看着苏江酒轻闭的双眼,颤抖着唇,轻唤了句,“江酒!”

苏江酒被这一声惊醒,她缓缓睁眼,有气无力道:“我染了瘟疫,你别靠我太近。”

桑故卿已是哭的泣不成声,“没关系,江酒,我不嫌弃你。”

苏江酒闻言,轻笑一声,有些宠溺又无奈的道了句,“小傻子,可我们已经和离了,你这样,于理不合。”

桑故卿闻言,伸双手一把将苏江酒抱入怀中,却发现,苏江酒的身体居然消瘦到可以清晰的摸到她背上的骨头。

苏江酒全身的血和污渍也将桑故卿的衣服给染满,苏江酒身上散发着浓重刺鼻的血腥味,但桑故卿并不在意,他只是抱着苏江酒一个劲的哭着。

仿佛只要一直抱着苏江酒,那封和离书就会不复存在,而苏江酒也会彻彻底底属于自己。

苏江酒受了太多刑法,已经没有力气推开桑故卿,此刻的她很累,便只能静静靠在桑故卿怀里,任他抱着。

苏江酒哑着声音安抚道:“故卿,回去吧!郁可需要你照顾。还有,不过三日,我就会回王府的,你放心吧!”

苏江酒话音刚落,便听到郁子君得意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景王殿下,进了生牢还想着出去呢?”

苏江酒轻声道:“故卿,先放开我。”

桑故卿很听话的放开了苏江酒,苏江酒看着面前一脸趾高气昂的郁子君,沉声质问道:“你来做什么?”

郁子君笑的一脸不怀好意,“传旨啊!”

郁子君说着,便从袖中拿出一面黄灿灿的锦珀,高声道:“景王殿下,还不接旨?”

桑故卿看着苏江酒从地面挣扎着起身,他赶忙去搀扶苏江酒,苏江酒和桑故卿跪好后,郁子君才一字一句道:“麟安帝诏曰:

朕自御极以来,兢兢以图治,夙兴夜寐,殚精竭虑,临御宇内,欲致太平。

景王苏江酒,忝列宗室,受封藩王。本应感恩朝廷,竭忠以卫社稷,然其狼子野心,悖逆昭著。阴蓄死士,私造甲兵,妄图篡逆,倾覆邦国。

朕念及同气连枝、祖宗一脉,欲从轻典。奈国法森严,岂容轻犯?而苏江酒怙恶不悛,变本加厉。于朝堂之上,戕害朝廷命官,目无法纪;竟敢面折朕躬,凌上侮尊,罔顾君威。

其私蓄甲兵,广敛财货,金银珠玉盈于府库;结党营私,朋比为奸,妄图谋逆,祸乱朝纲。罪大恶极,实难容赦。

着三日后将苏江酒押赴刑场,明正典刑,斩首示众,以泄天下之愤,以安社稷之宁。

朕望天下臣民,以此为戒,恪尽忠义,勿蹈其覆辙。

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钦此!”

苏江酒闻言,苦笑出声,“一千一百二十七条罪名,你们还真是能编呐!可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苏江酒冷笑一声,“陛下当真好狠的心,全然不顾手足亲情,竟要斩我?可笑本王半生都在尽忠报国,为了她能稳坐帝位,本王为她打天下,让燕国这方小国在六国中崛起,成为了六国中的强国。”

苏江酒眼神一转,恶狠狠的盯着面前的郁子君,郁子君被苏江酒一瞪,后背发凉,她刚准备说话时,突然感觉一阵风拂过,后背鸡皮疙瘩一起,就在她想转身时,突觉腹部一痛。

“噗!!!”

郁子君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几乎是同时,只听“啊!!!”的一声,桑故卿一声惨叫,桑故卿的这一声惊动了狱卒,狱卒匆忙跑过来时,只见苏江酒的手从郁子君身后贯穿了她的腹部,郁子君面色惨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狱卒看着苏江酒那狂魔又弑杀的模样,一个个吓得浑身发抖,苏江酒却粗喘着气,一字一字道:“去告诉陛下,郁子君被本王杀死了。”苏江酒从地上拾起圣旨,那圣旨上还沾着郁子君的血,苏江酒一边用圣旨擦拭手上的血一边冷声道:“这圣旨,本王不接。你告诉陛下,想要本王的命,让她亲自来取。”

苏江酒说着,直接把圣旨顺着牢房的缝隙扔了出去,圣旨落地时,似一记重锤,震醒了两个被吓到愣住的狱卒,狱卒害怕苏江酒发起疯来,殃及池鱼,便捡起圣旨后,脚底抹油,跑的飞快。

苏江酒见狱卒走了,她才腿脚一软,瘫倒在地。

桑故卿强忍着心里的害怕,缓步走到苏江酒身侧,他蹲下身后,才伸手麻利的撕下自己衣摆的一角。

桑故卿用这干净的衣摆轻轻擦拭着苏江酒手上的血渍,苏江酒轻声问道:“还不走?不怕我发起疯来连你一起杀了”

桑故卿眼中满是心疼,他一脸坚定,“你不会的。”

苏江酒轻哼一声,“你真把自己当郁瑾瑜了?”

桑故卿轻叹,有些无奈,“江酒,你想杀就杀吧!反正,只要我活着,我就不放开你。”

苏江酒闻言不答,只一言不发的坐在地上,任由桑故卿擦拭她手上的血。

苏江酒杀死郁子君的事很快就传遍了整个燕国。

今日大雪初停,朝堂上,苏江月一袭龙袍,高坐上座,虽有百官云集,可今日的武将却少之又少。

朝堂上站的几乎都是文臣。

杜蝉率先站出来,对苏江月行了一礼,“陛下,景王竟私自斩杀镇远侯,此乃罔顾国法、罪不容赦之举。恳请陛下即刻将苏江酒斩首。”

杜蝉话音刚落,一个羽林卫急忙跑进来,他立在大堂前,对苏江月行了一礼,“陛下不好了,安狼向燕国下了战书,据探子来报,安狼的伐西将军领五万大军,不出一月,就会抵达随州,向燕国开战。”

羽林卫的消息让苏江月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苏江月心中腹诽,这个安狼国王办事也太慢了,大军怎么现在才到?让江酒在牢里受了那么多天的苦。

苏江月声音平静,“退下吧!”

羽林卫行了一礼,“是!”

苏江月看了还站在大殿中央的杜蝉,“景王的事先放一边,如今外敌入侵。”苏江酒瞥了大殿一眼,发现武将那一排空空如也,便怒道:“燕国的武将呢?都去哪了?”

苏江月身旁的小太监站了出来,颤颤巍巍的解释道:“陛下,翟将军说家父思母,便带着父亲回了老家,暂住一月。所以一早便派人递来了休沐的折子,至于欧阳将军也说身体不适,旧伤复发,要在家静养两月,也派人递来了休沐的折子,还有桂将军,他说自己的母亲昨晚离世,要给母亲办丧,守孝三年,递了请辞的折子,至于小郡王和朝堂上的武将几乎都有事,都递了折子。”

苏江月气的浑身发抖,她怒吼道:“桂英不是孤儿吗?她哪来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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