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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2章 黑暗势力的冒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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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府西城的暮色总比东城沉得快些。残阳刚掠过城墙垛口,街角的阴影里就窜出几个裹着羊皮袄的身影,靴底踩着冻硬的泥块,发出“咯吱”的声响——这是西城的“规矩”,日头一落,便是三大势力的天下,而他们的立场,从根上就泾渭分明。

最横的是“黑石部”,也是西城势力最强的一方。这群契丹汉子个个青面獠牙,领头的前契丹鹰军百夫长萧骨,左手缺了根小指,正是当年跟李星群骑兵对仗时被削掉的。他们盘踞在西城北门旧粮仓,从骨子里就憋着造反的念头。白天装作商贩蹲在市集角落,眼神像饿狼般盯着来往行人的钱袋,实则在清点能拉拢的壮丁;夜里提着弯刀挨家挨户“借粮”,哪家敢关紧门,第二天门板上准会插着颗血淋淋的狗头,以此立威。上月有个汉人货郎不肯交“过路费”,被他们吊在城门楼子上活活冻成冰坨,到现在那截麻绳还在风里晃悠。萧骨常拍着腰间狼牙棒骂骂咧咧:“姓李的占了咱们的草场,迟早要把他砍成肉泥,让大同府重新插上契丹的狼旗!”他们的帐篷里堆着偷来的铁器,正由掳来的铁匠连夜打造成弯刀,篝火映着帐外木桩上绑着的汉人俘虏,惨叫声能传到东城根——这些都是他们为造反储备的“祭品”。

稍弱些的契丹势力“夜狸子”,心思藏得极深。领头的萧巧儿是个脸上总蒙着黑纱的女人,据说年轻时在辽宫当过低等宫女,露在外头的眼睛像淬了毒的针。他们不想造反,只盼着架空李星群,在西城搭建属于自己的地下王国。白天混在乞丐堆里听墙角,谁家藏了金银、谁家跟东城有往来,晚上准能摸得一清二楚;他们不抢粮食不杀人,却比黑石部更让人胆寒。前几日有个汉人士绅想偷偷给东城送密信,半夜就被发现吊在自家房梁上,舌头被割了,嘴角还被缝成诡异的笑脸,这是在警告所有人:西城的信息渠道只能由他们掌控。萧巧儿在西城破庙里设了“暗市”,只要给钱,官府布告、谁家隐私都能买到,她常对属下冷笑:“硬拼是傻子才干的事,等姓李的成了聋子瞎子,这城的地下生意,自然由咱们说了算。”可他们终究是契丹人,打心底里瞧不上汉人,即便和汉帮有利益往来,也从未想过真正联手。

唯一的汉人势力“汉帮”,算盘打得噼啪响。领头的张茂是前齐旧吏之子,总穿件洗得发白的儒衫,手里摇着破扇子,见人就拱手作揖,背地里却干着最龌龊的勾当。他们也想建立自己的地下势力,却因汉人身份,和“夜狸子”始终隔着条鸿沟。张茂专坑同胞:用掺了沙土的粮食换东城铁器,再转手卖给黑石部赚差价;把想逃去东城的汉人捆起来,按人头卖给萧巧儿换消息。西城唯一的药铺是他开的,寻常风寒要价半两银子,若是治黑石部打伤的伤口,就得拿女儿来抵。有次个老汉拿祖传玉佩换药,他接过就扔给旁边契丹护卫:“这成色,够换三副蒙汗药了。”张茂总跟左右念叨:“姓李的信不过咱们汉人,萧巧儿又打心眼儿里看不起咱们,等他们两败俱伤,西城的地下生意自然由咱们说了算。”可他心里清楚,就因为自己是汉人,萧巧儿永远不会真心跟他合作,上次想联合垄断西城盐市,萧巧儿表面应着,转头就把消息卖给了黑石部,让他白赔了二十石粮食。

这三方势力像三条毒蛇,盘踞在西城泥沼里。黑石部看不起夜狸子的“没骨气”,夜狸子瞧不上汉帮的“苟且”,汉帮又恨着黑石部的蛮横和夜狸子的提防。那日在破庙里分赃,萧骨的手下抢了张茂半袋银子,张茂刚要翻脸,萧巧儿就笑着递过壶酒:“都是为了在西城讨口饭,犯不着动气。”酒液晃出壶口,被冻土吸得干干净净,就像他们之间脆弱的平衡——谁都知道,这种平衡随时会被打破,而种族的隔阂,让他们永远成不了真正的同盟。

东城的巡夜鼓声传来时,西城的三大势力正各自盘算着。萧骨的弯刀磨得发亮,萧巧儿的密信写了半截,张茂的假药刚装箱——他们都以为自己是这约法三章下的赢家,却不知李星群站在东城箭楼上,早已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西城的天总是灰蒙蒙的,像蒙着层洗不净的血污。在三大势力的铁蹄下,百姓的日子早已成了熬不出头的苦役。

黑石部的“借粮”越来越勤,从每月一次变成三五天就来敲一次门。有户契丹人家藏了半袋过冬的糜子,被萧骨的人搜出来,男人当场被打断了腿,女人哭着求饶,却被他们拖进帐篷糟蹋了整夜,第二天那顶帐篷前就多了个新坟堆。汉人更惨,张茂的药铺把“救命钱”抬到了天价,有个孩子发痘疮,爹娘卖掉了唯一的耕牛才换来得药,拆开纸包却发现是把灶心土,等抱着孩子跑到东城门口时,那孩子早已没了气。夜狸子的眼线像苍蝇般盯着每家每户,王屠户偷偷给东城送了回肉,夜里就被人割了舌头,现在见人只会发出“嗬嗬”的声响。

巷子里的哭声越来越稀,不是不痛了,是连哭的力气都没了。有胆子大的开始往东城跑,起初是趁着月色翻墙,后来发现守城的士兵只盘问不拦阻,便大着胆子走城门——李星群早吩咐过,只要能说出自己名字和住址的,一律放行。

最先逃到东城的是个叫翠儿的洗衣妇,她男人被黑石部抓去打弯刀,至今没回来。刚到东城时,她见巡逻兵查得严,连买菜都要报上住址,吓得直哆嗦,总觉得这“严格”背后藏着更狠的规矩。可过了半月,她发现晾在院里的衣裳从没丢过,买米时掌柜的敢当着官差的面称足分量,甚至有次孩子打翻了油壶,官差过来只让她照价赔偿,没打也没骂。

“还是这边好啊。”翠儿跟同乡念叨时,手里正搓着东城官署发的新皂角,泡沫白花花的,映得她眼角的皱纹都软了些。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她往东跑,有契丹牧民,也有汉人商贩,他们起初怕大启的律法太严,可真住下来才明白,那些条文虽多,却像道挡风的墙——至少不用怕半夜有人踹门,不用拿女儿换药,更不用对着黑石部的狼牙棒下跪。

东城的铁匠铺多了十几个契丹匠人,他们打出来的农具比弯刀还锋利;市集上摆着西城来的杂粮,再也掺不了沙土。李星群站在箭楼上,看着东城的炊烟一天比一天密,西城的影子在暮色里越来越淡,终于缓缓握紧了拳头。收网的时辰,快到了。

分界处的空地上,临时搭起的木台还带着新劈的松木味。东首插着大启的龙旗,西首却飘着三面歪歪扭扭的旗帜——黑石部的狼牙旗、夜狸子的黑纱旗,还有汉帮那面缝补过的儒巾旗,风一吹就缠在一处,像极了此刻剑拔弩张的局势。

李星群站在高台上,玄色官袍被风掀起边角。台下黑压压的人群里,东城来的百姓攥着手里的户籍牌,西城的人则缩着脖子往三大势力身后躲,连孩子都被捂紧了嘴,不敢哭出声。

“诸位,”李星群的声音透过铁皮喇叭传开,带着金属的冷硬,“按当初约定,每月初一商议地盘划分。还记得第一次开会时,支持大启律法的百姓只占四分之一,所以我们只守着东城那片——包括火车站在内,刚好是大同府的四分之一。”他抬手往西指,“可现在,逃到东城的百姓足有五千七百余人,加上原本的住户,早就挤不下了。”

人群里响起细碎的议论。

“扩地盘是该扩了,我家那口子在东城做木匠,现在连个像样的作坊都没有。”一个穿粗布短打的汉人汉子搓着手,声音里带着急盼,旁边的妇人赶紧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别乱说话。

后排的契丹老汉佝偻着背,去年冬天在西城丢了唯一的孙子,此刻望着李星群的眼神里,既有期盼也有惶恐,他跟身边的同乡低声念叨:“要是真扩到三条街,我那被占的院子说不定能拿回来……可萧骨那帮人,能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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