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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章 口吐真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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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章口吐真言

冷……

蚀骨的寒冷,如同亿万根冰冷的钢针。

它们无孔不入地钻进牧从霜的四肢百骸,穿透华贵的凤袍,直刺骨髓深处。

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是吸入了冰渣,在肺腑中刮擦出尖锐的痛楚。

她仿佛沉溺在冰海的最底层,意识在刺骨的酷寒中浮浮沉沉,模糊不清。

迷濛间,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冰冷彻骨的童年冬日。

是五岁还是六岁

记忆的碎片像冻结的湖面,模糊不清。

偌大的镇国公府,雕樑画栋,却透著一种不容置疑的铁血威严。

那一天,她们这一辈的十四个女娃,无论嫡庶,都被唤进了那座供奉著祖先牌位、檀香繚绕,却气氛肃杀到令人窒息的祠堂。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女孩们压抑的呼吸声,带著孩童本能的不安。

然后,她看到了那个男人——她的祖父,大乾王朝的擎天巨擘,手握重兵、威震北疆的镇国公牧苍龙。

牧苍龙很忙。

忙到牧从霜从记事起,这仅仅是第二次见到这位传说中的爷爷。

她本该激动的,毕竟从小耳濡目染的,都是祖父如何率领铁骑踏破敌国,如何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那是属於英雄的史诗。

小小的牧从霜,心底甚至偷偷埋藏著一个不为人知的渴望:像爷爷一样,披坚执锐,成为驰骋沙场的女將军!

然而。

当祖父那高大如山岳的身影真的笼罩下来,当他那双鹰隼般锐利、不带丝毫温情的眼睛扫视过来时,牧从霜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衝天灵盖,比祠堂外的风雪更冷。

那不是看孙辈的眼神!

更像是在审视一堆待价而沽的物品,评估著每一件的成色、用途和价值。

祖父冰冷的声音在祠堂迴荡,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青石板上,敲定了她们一生的轨跡:

“老么,容貌差了些,但根骨奇佳,是块好料。送去演武堂,严加打磨,日后入军中,为我牧家效力疆场。”

一个瘦小的女孩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老十一,根骨平平,唯容貌尚可。让她习文,精研女则女训,诗书礼仪,日后……嫁入淮西李家,联姻固盟。”

另一个女孩眼中瞬间失去了光彩。

“老六,才貌俱佳,可惜是庶出……身份终究差了一筹。许给陇右王家为媳,也算门当户对。”

被点名的女孩脸色煞白,手指死死绞著衣角。

……

最后,那冰冷如铁的目光,终於落在了牧从霜身上。

牧苍龙的眼神似乎认真了几分,甚至还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老四,牧从霜。”

他的声音略略抬高:

“容貌冠绝同辈,自幼聪颖,性情温婉贤淑,根骨亦是上乘。最重要的是——”

牧苍龙顿了顿,语气斩钉截铁:

“她是老夫嫡出的亲孙女,血脉尊贵,身份显赫!岂能隨意许人,辱没了这份尊荣”

祠堂內落针可闻,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小小的牧从霜身上。

她感觉自己的心臟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几乎无法呼吸。

她张了张嘴,想要喊出心底的渴望:她想学枪法,想骑马,想去看看爷爷口中的辽阔疆场!

而不是困在绣楼里,学那些繁复的礼仪和討好人的技艺!

但爷爷接下来的话,彻底粉碎了她微弱的希冀:

“此女,凤仪天成,贵不可言!老夫观其面相,有母仪天下之姿!”

牧苍龙的眼中闪烁著权力与野心的光芒:

“从今日起,倾全族之力,悉心培养!宫廷礼仪、女红针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皆须登峰造极!”

“更要熟知太子性情喜好,一切標准,皆按未来皇后之仪范!”

他猛地一挥手,如同最终宣判:

“我牧家,必再出一位皇后!光耀门楣,泽被后世!”

牧从霜只觉得一股巨大的绝望和冰冷瞬间將她淹没。

她小小的身体僵在原地,如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

爷爷的决定,就是牧家的圣旨,连父亲都不敢置喙半句。

听说,连皇宫里那位至尊的天子,有时也要对爷爷的意志让步……

她反抗不了,连表达异议的勇气都在那冰冷的注视下冻结了。

冷!

太冷了!

不仅仅是祠堂的寒意,更是命运强加於身的冰冷枷锁!

“唔……”

现实中,牧从霜在刺骨的寒冷中剧烈地颤抖起来,意识被这熟悉的、深入骨髓的冰冷猛地拽回了现实。

她费力地、一点一点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眼前……

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浓稠得如同化不开的墨汁,没有一丝光亮。

“天……黑了么”

她下意识地呢喃,声音乾涩嘶哑,带著初醒的迷茫:

“怎么……还没有宫人掌灯这群该死的奴才……”

习惯性的威严语气脱口而出,仿佛她还是那个高坐凤椅的皇后。

她想动一动僵硬的身体,唤人进来。

然而,一阵剧烈的摩擦疼痛瞬间从全身传来!

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四肢、躯干,被粗糙无比、带著毛刺的麻绳以一种极其羞辱的方式紧紧捆缚著!

五大绑!

绳索深深勒进她娇嫩的皮肉里,每一次细微的挣扎,都换来皮肤被毛刺刮擦、嵌入的尖锐痛楚。

她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只能无助地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连侧一下身都成了奢望。

记忆的闸门轰然洞开!

青鸞峰!大佛寺!刺客!混乱的逃亡!悬崖!悲欢那看似保护实则禁錮的拥抱!

还有……

那个在崖底,穿著与她一模一样凤袍、顶著与她一模一样面孔的女人!

“啊!”

牧从霜倒吸一口冷气,心臟如同被一只冰手攥住,瞬间沉入谷底!

彻骨的寒意,比这洞穴的冰冷更甚!

“绑架!是绑架!他们……他们想用那个贗品取代本宫!”

巨大的恐惧和滔天的愤怒瞬间淹没了她!

她明白了,这绝非简单的刺杀,而是一场精心策划、足以顛覆乾坤的惊天阴谋!

她这个真正的皇后,成了阻碍计划的最大绊脚石,必须被囚禁,甚至……被抹除!

“不!不能让他们得逞!”

牧从霜心中狂吼。

她猛地绷紧全身肌肉,试图凭藉意志力挣断这该死的绳索!

她是將门之后,血脉里流淌著牧家不屈的因子!

但刚一发力,一股强烈的麻痹和虚脱感瞬间席捲全身!

四肢百骸像是被抽走了骨头,软绵绵地使不上半分力气。

“点穴!”

牧从霜瞬间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將她淹没。

对方的手段,狠辣而周全。

逃脱无望,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瞪大眼睛,试图在绝对的黑暗中分辨环境。

寒意刺骨,丝丝缕缕,仿佛来自四面八方。

空气带著一种沉闷的、混合著尘土和某种奇异矿石的冰冷气味。

“是冰窖吗”

她猜测。

京城才刚入秋,远不到如此酷寒。

只有皇宫深处储存冰块的地窖,才会有这般渗人的低温。

就在这时!

牧从霜的瞳孔骤然收缩!

心臟几乎要跳出胸腔!

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深处,距离她不过数尺之遥,赫然矗立著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

一动不动,如同黑暗中蛰伏的恶鬼,无声地凝视著她!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轮廓投来的、冰冷而毫无感情的视线!

“谁!”

牧从霜惊骇失声,声音因恐惧而尖锐变形。

嗤——

一点微弱的火苗,在那人形轮廓的方向骤然亮起。

紧接著,是一盏古朴油灯被点燃的声音。

昏黄、摇曳的光晕如同涟漪般迅速扩散开来,瞬间撕破了令人窒息的黑暗,也映亮了这方诡异空间的全貌。

牧从霜终於看清了。

她身处一个巨大的、明显由人工开凿的石窟之中。

地面和四壁並非寻常岩石,而是一种深沉得近乎墨色的黑灰矿石,表面粗糙,布满开採留下的凿痕和撬痕,显然年代久远。

更令人心悸的是,这些矿石自身竟在源源不断地散发著阴寒之气!

正是这些无处不在的矿石,將这石窟变成了一个天然的、巨大的寒冰牢笼!

而在她正对面,一块相对平整的石块上,端坐著一个男人。

他脸上覆盖著一张怪异的面具,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頜和一双在昏黄灯光下幽深如古井的眼睛。

面具人……青鸞峰上那些刺客同样以面具遮面。

一股无形的压迫感,隨著光明的到来,反而更加沉重地笼罩在牧从霜心头。

看清了环境,確认了敌人,牧从霜骨子里的高傲和皇后的威仪瞬间压过了恐惧。

她强迫自己挺直被捆绑得极其难受的脊背,抬起下巴,用尽全身力气维持著那份属於皇后的尊严,声音冰冷而清晰,带著不容置疑的威势:

“大胆狂徒!”

“尔等所犯,乃是诛灭九族、天地不容的弥天大罪!反叛谋逆,偷天换日,罪无可赦!”

她目光如电,试图穿透那张惨白的面具,语气中带著一丝刻意放缓的诱导:

“本宫观你,不似那丧心病狂、十恶不赦的元凶巨恶!定是被奸人蛊惑,或是为利所驱,才误入歧途!”

“此刻悬崖勒马,为时未晚!”

她深吸一口气,强忍著绳索勒紧的剧痛和刺骨的寒冷,拋出诱饵:

“若你此刻迷途知返,助本宫脱困,擒拿真凶,本宫以皇后之尊、牧家之名起誓!”

“非但赦免你所有罪责,保你性命无虞,更可赐你黄金千两,良田美宅!加官进爵,光耀门楣,亦非难事!”

她的声音带著一种高高在上的、仿佛在施捨恩典的意味:

“本宫金口玉言,决不食言!”

“速速为本宫鬆绑,莫要再一错再错,自取灭亡!”

面具人,正是梁进。

他静静地看著眼前这位即使沦为阶下囚、浑身狼狈不堪,却依旧努力维持著那份可笑又可怜的高贵姿態的皇后。

听著她那番自以为是的劝降和许诺,面具下,梁进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尽轻蔑和嘲讽的弧度。

这个地方,便是马让宅子底下製造阴骨儡的密室。

梁进將挟持皇后的那群人杀光之后,並没有选择久留,而是將皇后给带了回来。

只要牢牢控制住真皇后,那么就等於掌握了悲欢偷天换日的计划中致命的漏洞。

现在只需要等待时机,关键时刻將真皇后这张牌拿出来,势必可以发挥逆转乾坤的作用。

只是眼下樑进还不太清楚悲欢的意图,所以便只能先將皇后安置在这里。

此时,梁进还需要通过皇后了解一些事情。

他缓缓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摇曳的灯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將牧从霜完全笼罩。

他没有说话,只是迈步,朝著被捆绑在地、如同祭品般的皇后走去。

脚步声在寂静寒冷的石窟中迴响,每一步都像踩在牧从霜紧绷的心弦上。

“娘娘別怕,我先帮你解开绳子。”

梁进一边说著一边在牧从霜面前蹲下,伸出手打算帮她解开绳索然后解开穴道。

牧从霜看著对方逼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皇后的尊严让她强撑著厉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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