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天之执政的谈话(5k)(1/2)
第443章天之执政的谈话(5k)
就在王缺和那维莱特解决吞星之鯨的时候,
虚假之天外,寰宇的尺度在这里展现无疑。
冰冷的月之残骸,巨硕、苍白、布满裂痕的碎裂球体,如同废弃古神的头颅,悬浮在永恆的静默之中。
这里几乎没有光,只有远处黯淡星云偶尔投来的一缕微芒,瞬间又被无边的黑暗吞噬。浓稠得化不开的死寂气息,如同实质的潮水,一波波衝击著这片虚空领域的边界。
盘桓在提瓦特之外的黑暗,在这里似乎肉眼可见。
忽然间。
这片死寂的空间被强行撕开了一道隙。
没有丝毫预兆,空间的褶皱被一股凌驾於物质之上的力量抚平、撑开,从中步出一位身姿淡漠的少女。
她的存在本身就是对这宇宙死寂的一种阐述。
“最近的异常有点太多了。”
猩红,一种远比血液更加原始、更加深邃的光芒,自她周身瀰漫开来,辐射著可怖的威压。
那光芒不似温暖,反而带来冻结骨髓的寒意。
在她身后,象徵著绝对终结的权柄具现化为巨大的、不似生者该有的双翼。那並非羽毛构成的羽翼,而是由无数纠缠、嘶豪、又归於沉寂的魂灵与纯粹到极致的“s死亡”概念编织而成。
双翼每一次轻微的震颤,都在虚空无声地掀起一圈圈死亡的涟漪,所经之处,连最细微的宇宙尘埃都彻底湮灭,归於永恆的虚无。
她的话语没有回音,每一个字都如同实质的冰锥,钉入虚空,凝固了附近本就稀薄的时间流速。
在她话音落下后,
在巨大残骸投下的一片模糊阴影里,一个娇小的身影抱膝蜷缩著。
她看上去像一个迷路而倦怠的少女,將头深深地埋进臂弯,唯有一顶散发著微光、构造精妙绝伦的时间之环,静静悬浮在她的头顶,昭示著她远超外表的力量本质。
伊斯塔露的声音响起,平淡得如同陈述一个宇宙真理,带著一种与己无关的漠然:“的规定,一切仍在合理的轨道上运行,並不算什么异常。”
她甚至没有抬头,仿佛怀中抱著的不是膝盖,而是整个世界最沉重的负担。
“合理”
若娜瓦侧过头,猩红瞳孔精准地锁定了阴影中的同僚,那淡漠的声线终於掀起了一丝波澜,不是愤怒,而是一种质疑,“法图纳已经向我们发出数次警告,这难道在你眼中也构不成『异常”的资格吗”
“只要世界最底层的基盘还在延续,时间的洪流尚未断绝,法图纳的警示便不过是洪流中溅起的一点稍大的水,充其量——又是一个【降临者】罢了。”
她顿了顿,似乎觉得这种解释已经足够详尽:“就像过去无数次发生的那样——最终都会消弹在时间长河之中。”
“呵。”一声短促而饱含讽刺的轻哼从若娜瓦唇间逸出。
她毫不掩饰地警了一眼伊斯塔露,那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將那团蜷缩的阴影刺穿。
不知从何时起。
也许是目睹文明在世界中绽放又被无情的天理一次次抹去,也许是见证了人的愿望一次次在无止境的贪婪下分崩离析。
这位曾经肩负引导万物时序的同僚,就彻底滑向了一种—近乎永恆的倦怠与放任。
时间在流逝,时间本身,竟也在承受著“时间”的磨损。
伊斯塔露,似乎连思考都放弃了。
他不再热衷於指引人类,甚至对行使自己的权能,都有些不上心了。
比起伊斯塔露,执掌死亡者,向来只思考他者的终结,从不忧虑自身的消亡。
若娜瓦心中的天平在冰冷的职责感驱使下,迅速转向了另一位同僚。
她强行压下对伊斯塔露的失望,目光如同实质的探照灯,投向这片虚空中另一个异常活跃的点。
那並非月之残骸的阴影,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另一片区域。
在那里,一幕极其违反常理的情景正在上演:
没有任何土壤、空气、水分和阳光的恶劣宇宙环境下,一点微弱如尘埃的翠绿光芒顽强地亮起。
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生根、抽枝、展叶!
转眼之间,一粒种子竞已化作一棵数十米高的、形態奇特的大树。
树皮闪烁著非自然的金属光泽,枝权扭曲却充满力量,叶片贪婪地吞吐著来自空间缝隙中逸散的、极其危险的高能辐射。
它不仅存在於真空,更在疯狂掠夺周遭一切可用或不可用的能量,野蛮地催动自身的膨胀。
无数充满攻击性的藤蔓如同活物触手,向著周围探索,其中一根最为粗壮的,正以惊人的速度向死之执政若娜瓦的方向穿刺而来,带著一种原始的、贪婪的生命欲望。
可就在藤蔓即將碰触到她身前的时候,却陡然停止。
並非它主动停下,而是一股凌驾於所有生命力之上的恐怖意志锁定了它。
若娜瓦冰冷的瞳孔甚至都没有向那植物聚焦,只是微微地一凝。
没有声响,没有爆炸,只有一种概念上的“终结”被赋予了优先级。
仿佛阳光下的初雪,又似被橡皮擦抹去的铅笔画。
那庞大扭曲、能在真空中生存、足以让任何凡世科学家为之疯狂的生物大树,连同那根囂张的藤蔓,从尖端开始,以一种令人心悸的速度迅速变得灰白、乾枯、风化,最终彻底化为宇宙中最原始的、毫无意义的尘埃,飘散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整个过程可能不到十分之一剎那。
在死亡的权柄面前,再顽强的生命,也脆弱得不堪一击。
“纳贝莱茵多特女土,你对近期这些扰动世界线的『异常”,持何种见解呢”
“喷喷喷—”
一个带著磁性、优雅又明显蕴含不满的嗓音隨之响起,语调却带著奇妙的轻鬆感:“亲爱的若娜瓦,看来坎瑞业的礼仪课程並未进入死亡的神国。向一位女士询问重要问题的时候,难道不该先保持起码的风度,而不是二话不说就出手『干掉”我可爱的造物吗”
光芒柔和地亮起,照亮了现在的生之执政:莱茵多特她取代了曾经的纳贝里土,成为了生命权柄的执掌者。
她的外形不再拘泥於坎瑞亚首席链金术士的学者模样,而更显神性威严。
一道巨大、绚烂、充满无限可能性的基因螺旋光环在她身后缓缓转动,无数难以理解的分子式、遗传编码在其中明灭不定,象徵著生命的起源与演化奥秘。
而她那双深邃如星河的眼眸深处,清晰烙印著一对交叉的x/y符號,那是生命多样性与选择的终极密码。
面对莱茵多特半真半假的抱怨,若娜瓦的厌恶不加掩饰:“扭曲、生硬的造物技术,徒具生命之形而无生命之韵,令人作呕。”
她的评价冰冷而直接,没有丝毫客套,彰显著她对这位“新同事”根深蒂固的不信任。
几乎在若娜瓦话音落下的同时,另一道湛蓝色、同样由dna结构与细胞图谱构成的光屏凭空出现在莱茵多特身侧。
光屏中显现出另一位女性身影,她背负著形態更规则、显得更为“纯粹”与“正统”的蓝色基因光环,眼神中带著一丝平静。
这是前任的生之执政,纳贝里土。
“比起她脑海中那些更疯狂、更『褻瀆”的禁忌实验构想,眼前这株能在真空中生长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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