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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 黑馒头吃完那晚,地里长出了新规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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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寂,磨坊食堂内的空气却像一锅滚油,被一星火花引爆。

争吵的根源,是新设立的“错壤区”告示板上并列的两条记录。

一条是,“三号磨坊夜间窗户未关,导致少量谷物受潮。”另一条是,“西区巡逻队发现伤员,因路线争执,延误送抵医疗点一刻钟。”

“把忘关窗户和延误救人相提并论?这是什么道理!”一个断了手臂、缠着绷带的男人猛地一拍桌子,震得陶碗里的麦粥都在晃荡,“我的兄弟现在还躺着,就因为那该死的一刻钟!忘关窗户的,他损失了什么?几斤谷子?”

对面,一个负责磨坊记录的文书脸色涨红:“规则就是规则!错壤区的意义不就是记录所有‘差错’,让我们警醒吗?难道小错就不是错了?”

“放屁!如果小错和要命的错一个分量,那以后谁还会在乎人命关天的大事?”

“你这是在混淆概念!我们……”

争论迅速蔓延,整个食堂嗡嗡作响,分裂成泾渭分明的两派。

人们的脸上交织着愤怒、困惑与固执,这些在废土上挣扎求生而磨砺出的坚毅,此刻却成了刺向彼此的利刃。

角落里,林逸安静地喝着麦粥,仿佛外界的喧嚣与他无关。

他的眼神平静如深潭,倒映着一张张激动的面孔。

他在听,在看,在用一种无形的天平,衡量着这片土地上重新滋生出的混乱。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透,林逸便带着几名精壮的汉子,扛着铁锹和镐头走向了磨坊后方那片废弃的空地。

那里曾是战时的集结点,如今只剩半截断墙和疯长的野草。

“头儿,我们来这儿干嘛?”有人不解地问。

林逸没有回答,只是用脚跟碾了碾地面,然后指向一个微微隆起的小土包:“挖。”

铁镐破开坚硬的冻土,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泥土翻飞,一个多小时后,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起。

众人精神一振,小心翼翼地刨开周围的泥土,一抹古旧的青铜色泽暴露在晨光中。

那是一块巨大的铜钟残片,足有一人合抱之大,边缘呈不规则的破裂状,显然是在剧烈的爆炸中被震碎的。

钟体上布满了深绿色的铜锈和凝固的泥垢,古朴的云雷纹在锈迹下若隐若现。

这曾是旧时代的警钟,用以召集民众,抵御外敌。

林逸让人将这沉重的残片合力抬起,一路运回磨坊的中央。

他亲自用清水和麻布擦拭掉上面的泥污,露出了那饱经风霜的青铜本色。

他没有试图修复它,只是将它稳稳地安置在磨坊最显眼的位置。

当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吸引过来时,林逸的声音响彻在空旷的磨坊里:“从今天起,它就是我们的钟。谁如果觉得有足以影响所有人的大事,无论是对是错,是好是坏,都可以来这里,敲响它三下。钟声响,众人聚议。”

人群寂静,目光复杂地看着那块不会再发出洪亮声响的残钟。

新规矩设立的第一天下午,沉闷的“铛、铛、铛”三声敲击,便从磨坊传来。

声音并不响亮,却像三颗石子,精准地投入了每个人的心湖。

人们迅速聚集过来,发现敲钟的是一个半大的少年,他涨红着脸,指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匠人:“李爷爷坚持用古法熏粮,他说这样能存得更久。但是……但是有些谷子被熏得太焦了,根本没法吃!这也是一种浪费,算不算错?”

老匠人手捏着烟斗,眼皮耷拉着,一言不发。

人群中立刻响起了议论。

“孩子说的对,粮食多金贵啊,怎么能熏焦呢?”

“老李头的手艺还能信不过?他这是为了大家好,焦一点总比全坏了强!”

“可焦了就是浪费了啊!”

争吵的苗头再次燃起。

林逸却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

他没有做出任何裁决,只是平静地对老匠人说:“李老,麻烦您,当着大家的面,再熏一次。也请这位小兄弟和所有质疑的人,都来尝尝所谓的‘焦粮’。”

老匠人点点头,沉默地架起熏炉,熟练地操作起来。

很快,一股混合着烟火与谷物香气的特殊味道弥漫开来。

当一小袋熏好的粮食倒出来时,果然能看到其中夹杂着一些颜色明显深于其他的谷粒。

质疑者们将信将疑地捏起几粒“焦粮”放进嘴里。

有人刚一咀嚼就紧紧皱起了眉头,有人却在细细品味后,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恍然。

那味道确实带着焦苦,但苦后却有一股奇异的回甘,以及一种能让人联想到久远记忆的厚重烟火气。

就在众人神色各异,准备再次辩论时,林逸忽而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我只问一个问题。当年,我们守着望麦原初种下的第一批粮食时,在座的各位,有谁吃过没带烟火味的粮?”

整个磨坊瞬间鸦雀无声。

一片死寂。

所有经历过那段岁月的人,记忆深处都被这句话狠狠撬动。

战时,为了防止粮食生虫腐败,所有的存粮都必须经过重度烟熏,每一口饭,都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烟火与焦糊味。

那是活命的味道。

少年低下了头,那些抱怨的年轻人也沉默了。

他们终于明白,在老匠人心里,那种味道,代表的不是“差错”,而是“安全”。

人群之外,楚瑶的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一种名为“价值相对性”的全新概念,如同投入水面的第一圈涟漪,正在这个群体的意识深处悄然扩散。

对与错,不再是绝对的。

第二天,林逸又拿出了一只朴拙的陶瓮,立于铜钟之侧。

他提出了一个新的评议方式,名曰“双土评议”。

“凡有争议,无法决断之事,”林逸指着陶瓮,“取事发之地两抔土。一抔,取自当事者脚下;一抔,取自旁观者汇聚之处。将两抔土混入这瓮中,以水搅匀,静置一夜。若次日,土水分层,清浊分明,则说明人心未通,认知隔阂,此事当缓议。若土水交融,浑然一体,则说明共识已成,可依此而决。”

这个近乎巫术般的提议,却奇异地被众人接受了。

或许是昨日“焦粮”之事带来的冲击,让他们开始相信,有些东西,是无法用简单的语言辩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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