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观星台战奎木狼(1/2)
墨色风衣被空间裂隙的乱流掀起凌厉弧度,衣摆边缘泛着紫金色真气的流火,撞碎虚空的刹那,观星台中央陡然炸开环形气浪。
奎木狼周身那层凝练如琉璃的青芒剧烈震颤,表面瞬间浮现蛛网般的涟漪,原本平滑的光层被冲击得凹凸起伏,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陨石在其中炸裂。
他幽绿色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死死钉在单膝跪地的身影上。
温羽凡的墨色风衣下摆还沾着乱石林的泥土,破邪刀与天星剑交叉撑地的瞬间,两柄神兵的嗡鸣震得白玉平台簌簌落屑。
奎木狼指尖距天机镜只剩半寸,那面流转着二十八宿星图的青铜镜已泛起共鸣的青光,可他却像被无形的线拽住般猛地僵住。
这道气息分明该困在试炼漩涡里,怎么可能突破空间壁垒出现在此?
“你……是温羽凡?”奎木狼的声线裹着宗师境特有的威压,音波碾过空气时激起细密的涟漪,却掩不住尾音里的错愕。他缓缓收回伸向天机镜的手,青芒在掌心翻涌成漩涡,“八卦试炼的入口明明已封锁,你从哪里钻出来的?”
温羽凡猛地抬眼,睚眦面具的青铜獠牙在月光下划出冷冽弧线,面具沟壑里积着的血珠顺着棱角滚落,砸在剑脊上溅起细碎的火星。
他没接话,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四周。
原本流转着各色光晕的八个试炼漩涡,此刻已不见踪影,唯有中央悬浮的天机镜与两枚星钥玉佩还在散发着诡异的共振光纹,北斗七星的刻痕在镜面上缓缓旋转。
“试炼入口呢?!”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铁片,破邪刀的饕餮纹突然亮起,紫金色真气顺着刀身腾起半尺高的烈焰,将地面的星图符文灼得滋滋作响。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死死攥着天星剑的剑柄,“霞姐和玲珑呢?洪星弈那混蛋启动的通天之路,把她们传去了什么鬼地方?!”
奎木狼的眉头拧成川字,青碧色的内劲在周身翻涌如潮。
通天之路?洪星弈?这些名词像淬了毒的针,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只听洪天阳说过要夺观星密室里的传承秘宝,从没听过什么传送秘法。
他视线扫过温羽凡肩头那道若隐若现的睚眦虚影,又落在两枚玉佩严丝合缝的接口处,幽绿瞳孔骤然收缩。
那星钥拼合处渗出的金光,竟与天机镜的青光交织成一张流动的星网,显然藏着他不知道的秘密。
“试炼?”奎木狼突然冷哼一声,青芒在周身暴涨三尺,将周遭的星芒都震得溃散,“老夫只知道有人想借昭陵的传承突破宗师境。倒是你……”他猛地抬眸,两道幽光直射温羽凡心口,“地宫深处那股撕裂空间的能量波动,是你搞出来的?”
温羽凡猛地起身,天星剑与破邪刀在他手中交叉成十字,紫金色的剑气如狂龙般奔涌而出,硬生生将奎木狼的青芒逼退三尺。
气劲碰撞的刹那,观星台的白玉地面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星图符文在裂隙中明明灭灭。
他死死盯着悬浮的天机镜,镜面上愈合的裂纹里流转着星轨,与玉佩的共鸣越来越急促:“洪家兄弟难道骗了所有人,奎木狼这头老狐狸莫非也对核心秘密一无所知?”
“少装糊涂!”温羽凡的刀尖指向玉佩,紫金色的真气在刃尖凝成寸许长的锋芒,“天机镜和星钥为什么单独留在这?洪星弈说的‘新世界传送’到底是怎么回事?!”
奎木狼看着他眼底翻涌的焦急,突然勾起一抹冷笑。
他虽不懂什么通天之路,却从温羽凡的反应里咂摸出关键:这小子在乎的人被卷进了某种传送秘术,而天机镜就是唯一的线索。
青芒在掌心聚成利爪,五根指尖缭绕着碧色的罡气,将空气都绞出尖锐的呼啸。
“新世界?”奎木狼故意拖长语调,爪风骤然激荡,带起的劲气在地面犁出五道深沟,“倒是你该告诉老夫……”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扑至,青碧色的爪影撕裂空气,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直取温羽凡面门:“说!试炼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羽凡终于惊觉奎木狼对“通天之路”一无所知,对方的目标从始至终只有传承秘宝。
而洪星弈那个疯子,很可能把所有人都当成了他夺取机缘的垫脚石。
虽然洪星弈的算计让温羽凡痛恨不已,但此时,解决眼前的危机才是当务之急。
奎木狼的爪风正带着幽绿磷火撕裂空气,轨迹刁钻得如同毒蛇吐信。
温羽凡足尖在白玉石板上猛地一点,身形如被狂风掀起的落叶横移半尺,墨色风衣的袖口却仍被劲气扫中,“嗤啦”一声裂出寸许长的口子,碎布在气流中打着旋儿飘落。
他清晰地看见对方指缝间流转的青碧罡气,那气流黏稠得像融化的翡翠,每道爪影掠过地面,都在玉板上犁出蛛网般的深沟,石屑飞溅中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尖啸。
“破邪三绝?断空!”温羽凡沉腰坠马,破邪刀在掌心划出完美的银弧,紫金真气顺着刀身奔涌,刃锋撕裂空气时带起尖锐的啸鸣。
可就在即将触及奎木狼护体罡气的刹那,那青碧光层突然如活物般蠕动,表面泛起细密的涟漪,硬生生将紫金真气震散成漫天星屑。
一股沛然巨力顺着刀身倒灌而入,温羽凡只觉虎口像是被烧红的铁钳狠狠夹住,“咔嚓”一声脆响,皮肉瞬间崩裂,鲜血溅在刀身的饕餮纹上,竟被那青碧罡气灼得滋滋冒烟,腾起缕缕刺鼻的白雾。
“天星?碎星阵!”他咬牙拧身,天星剑在掌心旋出流光,一百四十四片刃幕如蜂群振翅,紫金色剑气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光网,锐响汇成激昂的战歌扑向对手。
然而刃片触及奎木狼肩头的瞬间,却像撞上了流动的冰川,纷纷被弹飞开来。
那青碧罡气竟顺着剑刃游走,将所有攻势消解于无形,剑刃只在对方黑袍上留下串串火星,连内层绸缎都未伤及分毫。
“内劲七重?”奎木狼幽绿的瞳孔里闪过毫不掩饰的讥讽,反手一掌拍来,青芒在掌心化作狰狞鬼面,獠牙间喷吐着令人心悸的寒气,“在宗师面前,你这点微末伎俩不过是蝼蚁撼树!”
掌风未至,一道无形气墙已如山峦般压来。
温羽凡感觉浑身骨骼都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胸腔像是被巨石碾过,连呼吸都带着铁锈味。
他强行催运天星剑,百余片刃芒迅速列成圆盾,却听“咔嚓”连声脆响,最外层的几片刃片竟被掌劲震得崩碎,乌银流光如雨般坠落,在玉板上砸出点点深坑。
“噗……”温羽凡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后背重重撞在一座刻满星图的石灯上。
那丈高的石雕应声碎裂,棱角分明的石块砸在背上,疼得他眼前发黑,喉头涌上的腥甜化作一抹红,直喷而出。
紫金色真气在温羽凡体内乱成一锅沸水,经脉像是被无数根细针反复穿刺。
当他撑着破邪刀勉强抬头时,正看见奎木狼缓步逼近,青碧罡气在掌心凝聚成愈发凝实的利爪,那光层扭曲了周遭的光线,连远处悬浮的星芒都被拉扯得变了形。
宗师与内劲的鸿沟在此刻暴露无遗。
破邪刀的锋芒、天星剑的精妙,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
那些曾让他引以为傲的绝学,此刻连对方的衣角都碰不到。
“霞姐……玲珑……”脑海中突然闪过同伴被卷入光柱时的惊惶面孔,心口像是被狠狠攥住,疼得他指尖发颤。
洪星弈癫狂的笑声、天机镜爆发出的刺目光芒、玉佩拼接时的诡异共振……那些碎片般的画面在眼前炸开,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珠。
“都自身难保了,还在惦记别人?”奎木狼见状愈发轻蔑,一爪挥出,五道青碧色的劲气如毒蛇出洞,直取温羽凡咽喉,“给老夫束手就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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