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最后的礼物（2/2）

……

这一夜，注定是京城权贵圈的不眠之夜。

就在卡戎被捕的半个小时后。

李泽、王坤，以及“龙舟计划”名单上的所有人，都收到了一封新的，也是最后一封匿名邮件。

邮件里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的背景，是京城军区总医院的高级病房。

那个自称“小刘”的护士，被两名壮汉死死按在地上，脸上带着不甘和冰冷。而在她的脚边，静静地躺着那枚，让所有知情者都头皮发麻的……生锈的军功章。

这张照片，像一道赦免令，又像一道催命符。

赦免的是他们的生命。

催命的，是他们的忠诚。

李家大宅的书房里，李泽看着这张照片，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瘫倒在椅子上。他活下来了。但他也明白，从这一刻起，李家的命运，已经不再掌握在自己手中。

王家，张家，刘家……

相似的一幕，在京城各个角落上演。

恐惧散去，取而代代之的，是一种更加彻底的，对未知力量的敬畏。他们不知道是谁救了他们，但他们知道，是谁想让他们死。

乔家。

这个曾经让他们趋之若鹜的名字，如今，变成了避之不及的瘟疫。

……

乔家大宅。

书房里，名贵的紫砂茶具，被狠狠地扫落在地，摔得粉碎。

乔振邦那张向来沉稳的脸，此刻布满了狰狞的血丝。他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加密电脑，屏幕上，是一个不断闪烁的红色警告。

【警告：代号‘卡戎’失联，净化协议中止。】

【警告：您已成为‘方舟’高风险目标。】

失联……中止……高风险目标……

每一个词，都像一把重锤，将他最后的尊严和希望，砸得粉碎。

他输了。

输给了陆辰那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年轻人。

输给了自己引以为傲的靠山，“方舟”。

“方舟”抛弃了他。在他这枚棋子失去作用，甚至可能反过来威胁到组织的时候，他们毫不犹豫地启动了清理程序。而现在，清理失败了。

乔振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一个失败的清道夫，对于“方舟”来说，是必须抹去的污点。

一个暴露了“方舟”存在的乔家，更是。

“叮铃铃——”

桌上的电话响起，是乔战的。

“爸！我们的人联系不上李家和王家了！他们把我们所有的线路都切断了！”电话里，传来乔战惊慌失措的声音。

乔振邦没有回答，他只是缓缓地抬起头，看向窗外。

夜色中，数辆没有任何牌照的黑色轿车，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停在了乔家大宅的门口。

他知道，来接他的人，到了。

不是警察，也不是纪委。

是比他们，更让他恐惧的存在。

……

地下基地，最深处的审讯室。

卡戎被绑在一张特制的金属椅子上，神情依旧冰冷。

陆辰隔着单向玻璃，静静地看着她。

“老板，嘴很硬，什么都不肯说。”李卫国走了过来。

“她会说的。”陆辰的目光，落在了卡戎那只被掰断的手腕上，“像她这种人，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专业和能力。现在，她的骄傲，被我们踩在了脚下。摧毁她的身体很容易，但让她开口，需要先摧毁她的意志。”

秦婉走了过来，递上一份文件：“乔家完了。宋老那边已经启动了程序，所有证据链都已闭合。另外，那些家族，都递上了他们的‘投名状’。”

陆辰点了点头，没有去看文件。

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乔家的倒台，只是一个开始。

他真正的目标，是那个被称作“方舟”的庞然大物。

而眼前这个代号“卡戎”的女人，就是他撬开“方舟”坚硬外壳的第一把钥匙。

他转身，看着屏幕上，京城那片繁华的夜景，无数光点在闪烁。

他知道，在这片光点的背后，还有更多的黑暗在潜伏。

战争，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