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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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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仓库的灯管老旧,冷白的光线依旧刺眼。

方桥说完那番话后,容昀有过几瞬的犹豫,但恼羞成怒占了上方。

他急于证明alpha和oga的吸引力就是天大的悖论,脑子里嗡嗡作响,胸膛激烈地起伏,脸上也一点点褪去血色。

方桥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虽退后拉开了二人的距离,但还是关切地问了句,“你没事吧?”

摘除腺体后可能会产生精神疾病等副作用,容昀现在的状态很不寻常。

他在地板上走来走去,仿佛误入迷宫之人急迫地想要找到出口,眼睛四处转动,忽地盯住了一把被丢弃在塑料筐里的手工刀。

方桥注意到他的视线所向,双手慢慢攥紧,做出了防备的姿态。

容昀走过去将手工刀握在掌心,僵硬地扯起唇角,又看向戒惧的oga,说了句让人毛骨悚然的话,“如果你没有了腺体呢?”

方桥眉心拧紧,目光四处梭巡想找防身之物,可惜周遭除了大件的无法挪动的木板外,并没有趁手的武器。

容昀步步逼近,他紧盯着方桥的腺体处,拿刀的手却在抖,嘴里喃喃说着,“做oga有什么好的......”

青年的神情略显癫狂,方桥神经绷成一条满弓的弦,在极度的恐惧和失望下,陡然冷静了下来。

他紧握的十指逐渐松开,缓缓问:“容昀,摘腺体一定很疼吧?”他没有再后退,水一样的眼睛包容地望着越走越近的青年,“你躺在手术台的时候在想什么?”

容昀脚步微顿,咬紧了牙,眼里浮现水汽。

“是在庆幸以后不用再受信息素的影响,还是在开心不会有人欺负你了?”方桥轻声说,“我知道你和明御不对付,但你不能否认,他不曾真正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甚至于你能够入主容家,也得益于他的帮助。”

容昀大口且急促地喘息,被踩中了痛脚,脸色青白交加。

方桥深深叹一口气,“容昀,你说你喜欢我,可你却把我当成一个实验体,妄想通过摘除我的腺体来验证你的理论,你的喜欢太自私了。”

容昀手背青筋突起,猛地冲上前来,举起了刀。

方桥躲也没躲,乌沉沉地直视着他,“如果你能够心安理得下手的话,我不会反抗。”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蜘蛛网似的泪水不知何时爬满了容昀的整个脸庞,他的刀寸寸压紧,抵在了方桥的腺体处。

只要他使力,oga的腺体就会被彻底破坏,方桥会变得跟他一样,再也不受到信息素的波及。

摘除腺体后,容昀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头痛欲裂,呕吐不断,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如此痛苦他也从不曾后悔过,可是方桥呢?

他能眼睁睁看着这世界上为数不多对他施以援手的方桥也陷入无限的痛楚里,一辈子像他一样饱受折磨吗?

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要方桥的温暖为他停留而已。

刀尖已然割破了oga的颈肉,血液从细痕里流了出来。

容昀撞上方桥寡静的目光,这双眼睛里没有畏惧、也没有责备,亦没有了温柔与笑意。

哐当一声,手工刀从容昀的掌心滑落。

容昀握住方桥的双肩,泪流满面,“你跟我走,我可以卖掉容家的股份,我们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方桥打断他不切实际的幻想,“这里有我珍视的家人、爱人,我哪里都不会去。”

容昀在听见爱人二字时目眦斤裂,“如果没有江明御......”

“不要做这种没有意义的假设。”方桥满面冷然,“感情一事无关第三者,不论如何,你跟我都没有第二种可能。”

他狠了狠心斩断容昀的所有念想,“你可以摘掉我的腺体,也可以把我藏到任何无人知晓的地方,但是容昀,这些都不能改变我。”

言语的杀伤力非同小可,方桥三言两语就将处于崩溃边缘的容昀击碎。

擒住他肩膀的手失了力气,容昀整个人都瘫倒在地,改而抱住他的双腿,姿态可怜又无助,一遍遍地喃喃着,“为什么,为什么......”

“明御很快就会找来,你走吧。”

这是方桥给容昀最后一句忠告,他摊开手,才发觉自己的掌心出了很多冷汗,凉津津的,连血液都泛着冷意。

这一天晚上,方桥靠着木板没敢入睡。

容昀不肯离开,坐在离他几步的位置,黑黝黝的眼睛一瞬不动地看着他,直到天光大亮,江明御破门而入。

-

方桥颈部上是皮肉伤,上了药包扎后并无大碍。

江明御执着地安排了住院,oga觉得太小题大做了,但看着alpha眼里的红血丝,到底没有阻止。

医生给方桥做了详细的身体检查,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显示oga的身体状态十分健康。

方桥拿着新出的报告指给alpha看,顺便伸手抚平了对方皱着的眉头,温声道:“医生都说没问题,不用担心。”

如果不是方桥竭力阻止,江明御要把各项超声都在他身上用个遍。

oga拉着江明御坐下来,“陪我睡会?”

高级病房的床一米八,躺两个人绰绰有余。江明御和方桥却都往中间挤,手颤着手,胸贴着胸,像连体婴似的只占据不到一半的位置,视线对上的那一秒,也不知是谁先有的动作,等反应过来时,连唇都黏在了一起。

江明御撬开方桥的唇瓣,没有章法地吮吻,仿佛只有透过密不可分的肢体接触才能证明oga是真真切切在眼前。

方桥也不扭捏,热情地回应着,亲得太激烈,偶尔牙齿不小心磕碰到产生痛感也丝毫不在意。

许久之后,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

江明御一下一下啄oga的唇,含糊道:“刚才你拦着我干什么,就该让我把他打得六亲不认。”

“算了,我也没什么损失......”

江明御激动地坐起来,瞪着眼,“算了?”他气鼓鼓地指着oga脖子上的纱布,“没有损失,那这是什么?”

方桥拉着他重新趟下来,亲亲他的脸颊,“你踹了他,就当帮我讨回来了。”

江明御冷嗤,“他别想就这么糊弄过去。”

方桥静静地看着怒火中烧的alpha。

“知道了知道了,不会真拿他怎么样的。”江明御负气地道,“但我绝对不会再让他见你了。”

方桥这才主动钻进alpha的怀里,安心地嗅着薄荷香气,片刻后低声说:“我知道你会找过来。”

“那是当然。”江明御斩钉截铁地回,“他那点本事还不够看的......再说了,无论你在哪里,我挖地三尺都会把你找出来。”

alpha的语气骄傲,细听却还有一丝丝的后怕。

方桥哑然失笑。

江明御听见他的笑声,捏住他的脸,“你不相信?”

方桥专注地看着alpha的眼睛,“我相信。”

江明御心脏不受控制地咚咚咚乱跳,忽地恶狠狠地咬了下oga的下唇。

方桥吃痛,倒吸一口凉气,不明所以地看着对方。

alpha的眼睛发红,如鲠在喉,“那你再亲我一下。”

方桥忍俊不禁,撅嘴亲了亲江明御的唇。

“不够。”

“唔......你手好冷,别摸。”

“小声一点,别把护士招来了......”

-

方桥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护士进来给他换药,方桥看着镜子里那道快要愈合的伤口,失笑道:“不用了吧?”

“小江总吩咐过了,一定要看着您换完药才行。”

方桥拗不过对方,老老实实地涂了药膏,在桌上发现了自己的手机。

他给父母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听着糕糕呜呜啊啊的声音心软成了水。

“这么大个人,做事是越来越没有交代了,说走就走,想出去玩也得提早跟我们打个招呼。”张仪嗔怪道,“什么都没带,怪麻烦的,需不需要给你寄几件衣服?”

“不用了妈,我过几天就回去了。”

“你住酒店还是住在小容家?”

听母亲提到容昀,方桥的笑容微顿,语气还是自然的,“我住......”通话期间,病房的门打开了,江明御走了进来,方桥的话锋一转,“我跟明御在一起。”

alpha关门的动作一顿,转过身快步走近。

张仪愣了好一会儿,“你说什么?”

方桥牵住江明御的手,仰面回望,边回张仪的话,“妈,过阵子我带明御去家里吃饭,您跟爸也说一声。”

张仪反应过来了,“好,好......”到底是母亲,生怕方桥再吃亏,又忍不住嘱咐道,“你有自己的考量,但凡事要留个心眼。”

方桥颔首,“我知道。”

电话一挂断,江明御就迫不及待地将方桥扑倒在床上,“你刚刚跟阿姨说什么?”

方桥逗他,“听不清就算了。”

江明御团团把oga抱住,“不行,你必须再说一遍!”

两人搂搂抱抱近乎在床上打闹起来。

方桥被不依不饶的alpha闹得没办法,双手抵住alpha的胸膛,笑着喘个不停,求饶道:“停一停,没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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