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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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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宣瑾瑜看向床榻上熟睡的面容,冷哼了一声,“她倒是睡得着。”

他轻声走到床边,只见她睡在床榻的最里侧,她的身侧横着一柄剑,将床榻分成两块彼此互不干涉的天地,一旁的桌案上放着她留的字:我已经为太子殿下留出位置,殿下不能越界哦!

宣瑾瑜暗暗勾唇,微微俯身,灯光下,他的影子将她拢在其中,手指抚上她的唇瓣,她的唇很柔软,唇线勾勒出饱满润泽的唇瓣,呈现好看的淡粉色。

姜婉卿感到有些痒意,轻哼了一声,伸出舌头舔舐了一下。

宣瑾瑜心头一颤,赶紧缩回手指,那种湿润的痒意让他周身像是过了电。

他有点想要偷偷尝一下,贴吻上那颇具诱惑力的唇瓣,他试探般地伸手去抚摸她的唇瓣,来回轻抚,爱不释手,那触感实在太美妙。

他俯身想要吻在她的唇上。

姜婉卿却轻哼了一声,而后翻过身去,蜷缩着身子,背对着宣瑾瑜。

她身上穿着他的寝衣,微敞的领口下露出幽深的暗处,那里是起伏沟壑,寝衣勾勒出饱满圆润的胸脯,被挤成各种形状,看上去软软的,

他心想若是握在掌心,那会是一种怎样美好的触感。

他突然觉得有些烦躁,抓起身边的被子盖在她的身上,将她遮盖严实。

让那些纷扰的思绪不会再来干扰他。

他却走到桌案前,开始翻看兵书。

但他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他起身走向净室,在凉水中浸泡了大半个时辰,将心中那躁动的情绪压下去。

“太子殿下,属下这就去给殿下拿床被子来。”

郝昭知道,今夜殿下是打算看一夜兵书了。

“可有查到那日江煦是被何人所救?”

郝昭道:“是属下无能,并未查到线索。”那天,他一路追杀江煦,江煦情急下翻墙而逃,他再带人追捕,却不见了人影,能从东宫暗卫的眼皮底下将人救走的,放眼整个京城能有如此能耐之人,也屈指可数。

宣瑾瑜快速地翻动着手里的书页,“可有林潇的消息?”

郝昭诧异问道:“殿下怀疑是林潇所救?”“自从入京后,臣再也打探不到关于他的消息,此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殿下是怀疑林潇将江煦救走了?”

宣瑾瑜一目十行,心思却始终飘忽不定,总觉得那从姜婉卿身上飘来的股浓郁好闻的异香就在鼻尖,扰乱着他的思绪。

“听说母后寿诞那日,入宫行刺父皇的是齐国人。国师沈砚问不出有用的消息,便割了刺客的舌头。”

这两件事会不会有所关联?

宣瑾瑜转动着手指上的玉扳指,陷入沉思中,“林潇是暗卫,此前效忠齐太子,如今效忠姜婉卿,他不会轻易离开她。”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书页,压低了声音,“想要将他引出来,倒是有一个法子。”

郝昭顺着宣瑾瑜的目光看向寝帐之后熟睡的那道身影,便明白了太子的打算。

“属下这就去安排。”

“必要的时候,不必手下留情。”

宣瑾瑜看向床榻之上的那个身影,“让人明日搬张榻来寝宫吧。”

他总不可能真的和她同睡一张床,他娶她,不过是将她禁锢在身边,不让她再去招惹父皇。若她安分守已,他也可以考虑留她性命。

“宸王最近总会想方设法故意接近她,自那晚的谣言传出去之后,宸王却没有后招,你让人盯着宸王,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报孤知晓。”

“属下领命。”

第一日的狩猎结果以卫无恙猎得一只猛虎获胜,满朝文武都没有人能比得过卫无恙久经沙场练出的骑射功夫,他在马背上勇猛无敌,到了猎场也如鱼得水。

听说卫无恙还生擒了几只鹿,如今就养在卫家大小姐卫云裳所在的院子里,今日卫云裳发请柬,亲自设宴招待,邀众人宴饮顺便赏鹿。

请柬也给姜婉卿送了一份,姜婉卿总也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出去见江煦,如今机会便主动送上了门。

当卫云裳派人送来请柬,姜婉卿一口便答应会去赴宴。

卫云裳是卫凌的亲妹妹,乃是卫夫人李氏所出的嫡女,是卫皇后的亲侄女,从小随父兄在军营长大。

姜婉卿到达卫云裳所在的偏院时,见陆沅沅和赵衿,还有几个官家小姐正在喂鹿。

陆沅沅好像病了一场,手里抱着暖炉,身穿水红色的小袄,着湖蓝色厚褶裙。

姜婉卿一身月白绣梨花的裙衫,外罩胭脂色狐毛斗篷。

赵衿见到她便觉得眼前一亮,面露惊艳神色,心里嫉妒得发酸,姜婉卿不但生得极美,气质出众,所到之处,竟然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再看身边的好友陆沅沅,被姜婉卿艳压,赵衿为好友打抱不平。

“沅沅,你今日怎的穿得如此……普通。”穿得过于厚实保暖,有失美感,“都快要被她比下去了,你这样要如何才能和她争太子殿下。”

“阿嚏!”陆沅沅帕子捂嘴,突然打了个喷嚏,眼泪在眼眶里打旋,看上去有些病怏怏的,有气无力道:“今日我只是来看鹿的,并不想与她争什么?”

她将手里的点心喂给前面的小鹿,小鹿起先只是防备性地往后缩,可像是饿久了,试探着寻着点心的气味,咬下她手里的点心,欢快地叫了一声。

“你看,这只鹿可真可爱啊。”

不过一只鹿而已,什么可稀罕的,赵衿敷衍地答了一声。

“是啊,这只小鹿真可爱!”姜婉卿顺着陆沅沅的话说,无视赵衿的那满是敌意眼神。

陆沅沅赶紧福身行礼,“见过侧妃娘娘。”

姜婉卿回了礼,也拿了块点心去喂鹿,“昨夜见陆小姐还好好的,怎的竟突然病了?陆小姐可要当心身体啊!”

陆沅沅帕子捂嘴,轻咳了一声,神色有几分不自在,“只是偶感风寒,谢侧妃娘娘关心。”

陆沅沅的目光有些躲闪,双眼也有些红肿,看来昨夜她和宣瑾瑜是不欢而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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