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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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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婉卿轻咬着下唇,皱起眉头。她忍着疼道:“不疼了,多谢沈大人相助,我便先告辞。”

她刚要离开,却被沈砚一把握住脚踝,手上用力,她疼得一声闷哼。

“还不说实话?明明就很痛。”

“娘娘为何如此害怕沈某?”那双深邃的墨黑的眼眸望着她,姜婉卿顿觉一股寒意传遍全身,不知为何,他的眉梢含着笑意,可却让人觉得害怕,那种令人感到压迫的窒息感又来了。

每每看见他,总会想起他抓捕刺客,割人舌头的血腥场面,不过是个人都会害怕这玉面阎王吧。

况且她复仇的对象还是魏帝,是沈砚尽忠的君王,面对沈砚之时,她总担心自己会不会暴露,她在他的面前如何能不心虚害怕。

姜婉卿避开他的眼神,笑道:“毕竟沈大人名声在外,有人畏惧沈大人也是正常的吧。”

“哦?那沈某是什么名声,是心狠手辣,不折手段?还是……”

姜婉卿心想他都知道却还要问,但还是选择抿唇不语。

他手上的力道逐渐变轻,一寸一寸地去探她脚踝的伤处,“还好只是扭到脚,并未伤到筋骨,抹点药油,这几天少走路,应该会很快恢复。”

姜婉卿哭笑不得,玉面阎王果然名不虚传,姜婉卿自认不是胆小怕事之人,可对上沈砚,她却没几分底气,总觉得好像说得越多,错的越多,整个人紧绷着,她干脆抿紧唇瓣,不再说话。

直到他的手松开她的脚踝,她的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她也松了一口气。

“多谢沈大人,本宫定会注意。”

“起来,沈某扶着你,慢慢走。”沈砚笑看着她,倒不像是征求她的意见,像是一种不容人拒绝的命令,也许是他总会带给人一种压迫感的缘故。

姜婉卿想也没想便赶紧拒绝,“不用了,我自己慢慢走回去便好,太子殿下久等不到我回去,他定会来找我,本宫与大人孤男寡女,深夜独处,怕是不妥当。”

沈砚像是认真地思考了姜婉卿的话,“娘娘所言甚是,是沈某思虑不周。不过太子殿下今夜只怕会很忙,怕是顾不上娘娘。既然娘娘执意要等太子殿下,那臣便不再打扰娘娘了。”

沈砚说得不错,这个时候,林潇一定会想办法将太子引来此处,撞见卫皇后和陆韫的丑事,而太子又怎会得空前来寻她。

当然宣瑾瑜本就不在乎她,即便她有事,他也不会前来寻她。这不过是她摆脱沈砚的借口罢了。

她试着脚上使劲,但脚踝像是针扎似的疼,才往前走了一步,她便差点摔了出去,方才她急于逃命,不小心崴脚受伤,若她留在这里,若是青鸾回头细想,发现不对劲,还是会追过来。

情急之下,她一把拉住沈砚那宽松的道袍,“沈大人,别走。请沈大人帮我。”

她声音很低,除了恐惧,还有些羞于说出口的窘迫。

沈砚看了她一眼,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姜婉卿急切地说,“方才大人不是说,只需搀扶着吗?为何大人却……”

沈砚想了想,认真道:“方才娘娘若是肯听臣的话,不去逞强,受伤的那只脚,便也不会如此严重,可娘娘却强行走路,加重了脚伤,若是伤势加重,只怕是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好。”

“既然娘娘求到臣的面前,臣也是个热心肠之人,愿意对娘娘伸出援手。”

姜婉卿总觉得沈砚有些夸大其词,觉得他说的太严重了,区区崴脚扭伤,倒也不至于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好。可她却不敢再问,怕他掉头走了,她只想快点回到住处,摆脱沈砚这个玉面阎王。

在她看来,沈砚看上去也不像是个多管闲事之人,更不会是个热心肠的人,说出这种话非但不会让她感到心安,相反会让人觉得心里发怵。

“怎么,臣的话娘娘不信?”

姜婉卿笑着点头敷衍,“信,我自然是相信沈大人。”

偏殿中,被翻红浪,偶尔传来几声极轻的娇吟。

突然殿内传来一声巨响,惊动了粉色幔帐内交颈相卧的两人,卫皇后赶紧穿好衣裳出去查看,催促陆韫赶紧翻窗离开,偏殿的门被撞开,青鸾跪在太子的脚边,一旁的矮柜被利剑劈开了一道裂缝。

太子执剑闯了进来,面沉似水。

自从十岁那年,他在凤仪宫偷听到母后传出的那些暧昧不明的声音,以及她和陆韫那些恶心的亲密举止,他便打心里的厌恶陆韫,更厌恶这个生养他,不知廉耻的母亲。

可如今他听到里间传来的欢笑取乐的声,他只想冲进去杀人。但他却害怕见到那不堪入目的画面。

宣瑾瑜握紧手里的剑,那一瞬,他想杀了自己的母后,再杀了玷污母后的陆韫。

卫皇后却笑着走到他的面前,任由那柄剑指着自己,“动手吧,你杀了本宫。”

“为什么!母后为什么要这样做!”宣瑾瑜嘶吼出声。

卫皇后和陆韫之间的事折磨了他十多年,每每想要自己的母亲是个自甘下贱之人,他便觉得痛苦不堪。

“哈哈哈……”卫皇后大笑三声,“你知道那种孤独寂寞甚至绝望的感觉吗?你有试过将一颗真心捧到那个人的面前,他却选择用最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凌迟着你的心吗?你见过你所爱之人,与旁人在床上交颈缠绵吗?你又知道这是什么滋味吗?”

卫皇后一把抓住了剑刃,“来,杀了母后,你杀了本宫。”

卫皇后笑着笑着流下了眼泪。

“太子,快杀了本宫啊!”

“哈哈哈……”

宣瑾瑜强压着怒火,死死握住剑,挥剑砍断了桌角,“从今往后,母后不得干涉孤所做的任何事和任何决定,再不许母后为难孤身边的人,更不准去找姜婉卿的麻烦。”

“还有孤永永远远都不会原谅母后,父皇亦不会原谅母后。从今日起,孤与陆韫不死不休。”

“哐当”一声,剑被仍在地上。

宣瑾瑜拂袖离开。

卫皇后突然跌跪在地上,大声笑着,可笑她曾以为自己拥有了一切,她以为自己拥有了权势和地位,拥有这世间最好的夫君,会一生顺遂,与夫君白头偕老,可到最后她到底得到了什么,孤独终身,众叛亲离吗?

爱她的人和她所爱之人都将离她而去吗?还是她越是想要得到什么,越是想要抓住什么,她所在乎的,所喜欢的,她皆得不到,甚至已经拥有的也都一一失去了,难道这便是她的宿命吗?

“这件事真的是娘娘做错了啊。太子殿下是娘娘的亲生的,只要娘娘对殿下认错,殿下便一定会原谅娘娘的。母子之间是没有仇怨的。”

卫皇后却苦笑道:“他从来都不与本宫亲近,本宫总觉得和他之间隔着什么,这些年皆是如此,没用的。”

她习惯去掌控一切,她从小将太子培养成储君,对他有近乎苛刻的要求,事事要求完美,太子也果然没叫她失望,他能力出众,极擅谋略,冷心冷情,缺乏悲悯之心,是天生的帝王。

可她却越来越感觉自己无法掌控太子,他太像魏帝了,冷静,睿智,果决,狠心,她也看不透了。

“可再这样下去,娘娘与太子母子离心,最大的受益者是宸王母子啊。”

卫皇后苦笑了一声,“太子事事忤逆本宫,从不与本宫一条心呐。”

她事事都想控制,让太子按照她的意愿行事,从太子求娶姜婉卿开始,便处处违逆她的意愿,直到今日,同她彻底决裂了。

“那要奴婢去提醒首辅大人吗?”

卫皇后突然变脸,怒道:“提醒那老东西做什么?难道让那老东西去对付本宫的儿子吗?”

不管怎样,只要宣瑾瑜还是太子,她便是皇后,今后也会是高高在上的太后。

被沈砚一路抱着回了月华宫,姜婉卿一直僵直着身子,内心更是无比的煎熬。

原本不远的路程,却像是漫长得看不到尽头,尤其还是被那个随时能看穿他心思的沈砚抱着,一路上,她战战兢兢,提心吊胆。

“娘娘好像很怕臣?”

姜婉卿勉强笑了笑,“怎么会呢?”

“还是说娘娘心里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碰巧被臣窥见。”

姜婉卿皮笑肉不笑地敷衍,“本宫能有什么秘密。”

沈砚却看着她的眼眸,笑了:“臣听说侧妃娘娘与云麾将军曾是有婚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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