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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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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瑾瑜,你放开我,唔……不要。”

突然觉得她唇上又疼又麻,一股血腥气在口中蔓延。

他竟然咬她!

突然,他推开她,脸色黑沉得吓人,他想起在偏殿中听到那种那种暧昧不明的呻/吟声。

他方才竟然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对姜婉卿做那种事。

突如其来的暴躁情绪,他眼中的戾气快要压不住了。

而后他去了净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姜婉卿摸了摸自己的唇,有些红肿了,火辣辣的疼,唇瓣被他咬出了血,她忍不住低骂了一句,“有病吧!”

她气得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实。

净室里传来了清晰的水声。

宣瑾瑜的毛病又犯了,分明是他主动亲吻了她,还咬了她,倒像是她玷污了他。

一个吻竟然要去沐浴。

一身的毛病。

她翻了个身,心想宣瑾瑜只是她复仇计划中的一环,她要想得到他的信任,赢得他的真心,少不得也是要侍寝的。

左右都要挨这一刀。

可她在面对宣瑾瑜方才那个极具压迫感的亲吻,她还是会觉得紧张,有些惧怕,她的唇还痛着。

他喜怒无常,不知他又会因为她说了什么,或是一个举动又要生气发怒。

净室的水声依旧清晰,宣瑾瑜也洗得太久了。

她内心纠结犹豫要不要将玉簌为她准备的寝衣换上,心想还是再过几日吧。他今日心情不好,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去惹他为好。

一个时辰后,宣瑾瑜从净室出来,听到床上之人均匀的呼吸声。

他推门出去,“郝昭,去拿最好的伤药来。”

“殿下可是哪里受了伤?”

宣瑾瑜皱了皱眉头,“不是孤。”

“要消肿效果好的。”

郝昭疑惑不解地看向屋内。

而宣瑾瑜神色不悦地道:“磨磨蹭蹭地做什么,还不快去。”

太子半干的头发披散在身后,看得出是刚沐浴过的,又让他去拿那种消肿止痛的药,难道是他想的那样。

可喜可贺,太子殿下和侧妃娘娘终于圆房了!

他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玉簌,太子从偏殿出来,心情一直不好,好在他和侧妃娘娘总算是有了进展。

不过才一个时辰侧妃娘娘就要用药,看来娘娘的身体还是虚弱了些。

得让玉簌熬碗补药为侧妃娘娘补一补,太子殿下也顺道一起补补。

最好是那种能促进夫妻感情的大补之药。

而就在昨夜,行宫中发生了一件令所有人都震惊的消息,所有人都以为陆沅沅再也无法寻一门好亲事,她竟自荐枕席,爬了龙榻。

陆沅沅昨夜侍寝,颇得魏帝的宠爱,今日便被封为元妃。

只等到陆沅沅回宫后,再正式举行册封大典。

姜婉卿得知这个消息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心想陆沅沅名声尽毁,为了另谋出路,这是她最好的选择,同时这也是她应得的下场,只是陆沅沅爱慕太子而不得,却转头嫁给皇帝,不知她肚子里又憋着什么坏水。

难不成她是为了报复太子,为了报复给了她希望,卫皇后,陆沅沅这才勾引皇帝,爬了龙榻,如此卫皇后也会恨极了她。

她总觉得陆沅沅很快就会有下一步的动作。

果然就在今日一早,陆韫被礼部员外郎举报参与科举舞弊案,被押回京城,押送诏狱。

同时,传出那位靠爬床上位的那位陆夫人,其实是被陆韫害死的。

那位陆夫人根本不是难产而死,而是陆韫安排了稳婆,造成那位陆夫人难产而死的假象,害死了她。

一个连自己夫人都狠心杀害之人,定是那心狠手辣,心肠歹毒之辈。

姜婉卿知晓昨夜宣瑾瑜目睹卫皇后的丑事,着急要对陆韫下手了。

但就在陆韫下狱后,陆沅沅却并未为陆韫求情,而是将陆府的管家陆永抓起来,严刑拷打,问出这些年陆韫贪赃枉法,为了上位,不折手段害死的那些人的名单。

其中包括他那位先夫人和在夫人身边伺候的一个老嬷嬷。

陆夫人出生贫苦人家,父母将女儿卖给了陆家,在陆夫人死后,陆夫人的父母和兄长举家搬到南方,就像是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了,处处都透着蹊跷。

陆沅沅六亲不认,向魏帝揭发陆韫的丑事,必定还有后招。

而宸王在昏迷了三日后,终于苏醒,魏帝要给他赏赐,他却什么都不要,但魏帝执意要弥补这个舍命为他挡箭的儿子。

便赐亲卫五百人,而自古以来,只有储君才能拥有属于自己的亲卫。

朝野上下纷纷开始揣摩圣意,如今陆韫入狱,卫皇后又少了一大助力,宸王却因为挡箭独获圣宠,魏帝要废太子,改立宸王的消息私底下在朝臣中都传开了,都在传宸王将取代太子上位的消息。

玉簌将补汤递给姜婉卿,姜婉卿一向对气味十分敏感,闻到那汤里的药味,蹙眉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补汤,奴婢恭喜侧妃娘娘和太子殿下圆房,这是殿下特地吩咐,让奴婢为侧妃娘娘补补身子。”昨夜郝昭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并嘱咐她熬了两碗补汤,另外一碗,自然是郝昭送去给了太子殿下。

姜婉卿知道这汤药里放了什么药材,她既然要讨得太子的欢心,得到太子的信任,迟早都要圆房。

她其实可以选择喝下这碗汤,借助药效来侍寝。

可她却不想这样做。

既然这一刀她非挨不可,她也要选择在清醒的时候挨了这一刀。

“玉簌姐姐,你去告诉太子殿下,今夜我会在华清宫等着太子。”

华清宫有一处温泉行宫,那里有处天然的温泉池,既然要侍寝,她要给太子留下一个最难忘的夜晚。

“你去给我拿壶酒来。”

姜婉卿没有将玉簌留在屋内,她对守在院子里的林潇道:“阿四,你过来陪我喝一杯吧。”

这几日,院中的海棠花开了,春日蜂蝶飞舞,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时而花瓣纷飞,像是刚下了一场粉色的花雨。

姜婉卿身上的衣裙也偏轻薄,今日她穿了一件浅粉色绣合欢花褶裙,再罩一件白色的带狐绒滚边的上褥,簪并蒂莲花的金步摇。

行走时,层层轻盈的裙摆飞扬,步摇轻晃。

仪态优雅,风姿绰约,往花树下一站,美得令眼前那绝美风景都失了颜色。

林潇赶紧垂下眼眸,悄悄红了耳朵,却迟迟不去接她手里的酒杯,“属下不会饮酒。”

姜婉卿“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见他脸红了,他比寻常女子的皮肤还要白了许多,脸一红便格外明显。

“阿四竟然害羞了。”

偏偏她的酒量极好,千杯不醉,这种寻常的果子酒更不会喝醉。

姜婉卿接连饮了好几杯酒,“阿四,你没喝酒便脸红成这样,若是你喝醉了,又会红成什么样呢?”

她慵懒地撑着脸颊,露出半截雪白皓腕,“我想阿四怎样都是好看的。”

“没有公主好看。”林潇的声音极低,只有他自己才能听见,这也是他心底的声音。

“阿四方才说了什么?”姜婉卿笑着问道,她喝完杯中的美酒,不小心将酒杯拂落在地上,酒杯滚落在她的裙边。

林潇正要起身去拾掉在地上的酒杯。

却被她拉着衣摆,“你不要走,我不笑你了,你同我说说你和太子哥哥的故事吧?”

郝昭:太子他会不会不行,我去熬碗补药送去。

宣狗:男人不能说不行,必须行!一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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