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2/2)
可姜婉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从逼反卫无恙到宣瑾瑜赶来救她,再到他请旨废后,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难道他有什么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是早就算准了卫无恙会出事。
可卫家失势对他没有半点好处,甚至他背后的倚仗便是卫氏,他又怎会袖手旁观,眼睁睁地看着宸王步步为营,将他逼入绝境。
姜婉卿好像越来越看不透宣瑾瑜了。
宣瑾瑜的手指擡起她的下巴,大掌揽住她的腰,将她抱坐在他的腿上,扣住她的腰。
撩起她披散在身后的长发,“但孤怎么觉得你好像有点失落。”
而后指尖轻扣着她的腰,手移到她的后臀,“孤最喜你这般含羞模样,这样的你很诱人。”
脑中思绪被打断,定是她想多了。
可当她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和宣瑾瑜的这个姿势有多危险。
可当她反应过来,想要逃走之时,却再次被宣瑾瑜按坐在腿上,“别动。”
他熟练地用手指勾住挂在她脖子上的束带,幸而姜婉卿及时抓住衣裳,不让它滑落。
“宣瑾瑜,这是在马车里。你不能……”
马车轻轻的摇晃,宣瑾瑜的手指抵着她的唇瓣,轻声道:“嘘,别出声。”
而后他的手移到她的臀上,轻拍了一下,“别偷懒。”
车轱辘碾轧过地面发出嘎吱的声响,掩盖了马车内偶尔发出的几声轻呼。
一滴汗珠从姜婉卿修长的脖颈滑落,脸颊绯红,白皙细腻的肌肤微微泛着粉,泛红的眼尾让那双潋滟桃花眸看上去妩媚撩人。
她俯身往下,长发散落,挡住面前的春色,手支着宣瑾瑜的胸膛,稍作休息。
身下,某人凉凉的声音传来,“方才孤不是教你了吗?怎还不得要领。”
又在她腰间捏了一把,“太瘦了,且还缺乏锻炼,是以才会累成这样。”
姜婉卿浑身香汗淋漓,连反驳的力气都没了。
只想将他的嘴捂住。
“往后还是得好好锻炼身体,从明日开始,每日早起孤教你骑马,至少得每日练习一个时辰。”
夜晚被他缠着做那种事,白天还要练习骑马,想想就让人觉得绝望。
“太子如此纵欲过度,不怕自己英年早逝了?”
宣瑾瑜冷笑道:“还有力气顶嘴,看来是缺乏教训。”
姜婉卿累得不想动,被宣瑾瑜抱回寝宫。
姜婉卿本来眼皮打架,脑袋昏昏沉沉,瘫倒在床上。
可见是宣瑾瑜的寝宫,心道不妙,如临大敌,若她不想死在床上,得赶紧逃了,“我要回紫竹苑。”
可她才下床,便被宣瑾瑜抗在肩头,抓了回来,“你我是夫妻,夫妻之间哪有分房睡的道理,倘若旁人知晓,会说孤和爱妃感情不和。”
自从姜婉卿嫁入东宫,便一直宿在紫竹苑,但她手臂骨折后,太子便借口照顾她,要为她上药,厚着脸皮每日要与她同榻。
她原本想着伤势已经痊愈,便趁机摆脱太子,得片刻清闲。
可如今太子竟然将她抱回寝宫,还说什么夫妻不能分房睡。
一想到每日夜里她累得直不起腰来,她便怕了他了,此事事关她的小命,她一定不能妥协。
“我是侧妃,太子妃才应该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她充其量只算个妾,“再说我和太子的关系也不算好。”
她和太子又算得上是哪门子的夫妻。
宣瑾瑜笑道:“看来爱妃很在意自己只是个侧妃的身份。”
“但此事需再等等。”
他原不打算娶妻,更无妾室,而东宫也只有姜婉卿一人,他对娶太子妃更是毫无兴趣。
只不过姜婉卿亡国公主的身份要成为太子妃有些麻烦,礼部那帮文臣便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既然姜婉卿如此在意她侧妃的身份,他会给她太子妃之位,只不过还得多等些时日。
姜婉卿疑惑地看着宣瑾瑜,不太明白他说的等指的是什么,但她脑袋发沉,疲惫应对,懒得再去思考,只想赶紧睡觉。
他最喜欢她这般迷糊懵懂看着他的眼神了,那般不带任何算计和目的的眼神,就像是行走在山林中的小鹿,清澈灵动。每日清晨,她从他怀中醒来时便是这般的眼神。还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欺负她。
“爱妃说同孤的关系不好,看来方才是孤的表现没能叫爱妃满意?”
“不是。还有你别过来。”可姜婉卿的抗议一向无效,反抗也只会惹来他更加肆无忌惮想要欺负她。
他一把将姜婉卿抱在怀中,走向净室,姜婉卿浑身紧绷着,防备般地挡在自己胸前,“你还想做什么,方才不是已经……”
宣瑾瑜却笑道:“孤得想办法让爱妃满意啊!”
“不......”
“不要”二字还未说出口,她便被他抱起抗在肩头,去了净室,他并非是习武出身,身形也偏瘦,可却总是能轻易将她单手抱起,抗在肩上,在那方面更是耐力极好,就好像她于他而言根本没什么重量一样。
姜婉卿本就已经累及了,只想要睡觉,可入了水后,却瞬间觉得清醒了。
浴桶中的水漫了一地,她恼怒的瞪着宣瑾瑜,再也不想去搭理他。
以至于宣瑾瑜方才来抱她时,她恼怒地将搭在她腰上的手用力地甩开。
只因方才在沐浴时,她懊恼地看着胸脯上的红痕。
更过分的是他方才还张嘴咬了她。
以至于到现在胸脯轻轻触碰便会有轻微的疼痛感。
姜婉卿感到郁闷极了,她一定要防着不能再让他得逞,不能再让他找机会将自己吃干抹净。
可她最后还是支撑不住,又被他按在床榻上肆意欺负,累的精疲力尽,沉沉睡去。
宣瑾瑜将她圈子怀中,俯身于她的额头,鼻尖,唇瓣,下巴一一细吻,姜婉卿累极了,睡得沉,竟是毫无察觉。
此刻的她安静得像是收起了自己全部的爪牙,温顺得像只猫儿,宣瑾瑜伸手触摸着她柔软的唇瓣,又轻轻地按了按,她的唇瓣好像格外柔软,软得叫他贪恋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许久,宣瑾瑜才从床榻起身,出了寝殿,来到书房。
而那头戴兜帽的女子被郝昭请入东宫书房,对宣瑾瑜福身行礼,“太子表哥。”
宣瑾瑜微微颔首,示意郝昭将印信交给她,“孤将八百亲卫都交给你,在非常之时可用非常手段夺了卫云裳手里的那支卫家军。”
“是。”
宣瑾瑜又道:“你可会怪孤对付卫家?”
仅凭宣祁玉手里的三百亲卫如何能阻截卫无恙的退路,再说卫云裳的那个小丫头,又怎能劝得动卫无恙手下那几个老顽固。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推动的结果。
宣瑾瑜转动着手里的玉扳子,冷笑道:“卫云裳一心向着江煦,江煦所图便是为齐国复仇,甚至让大魏的江山易主,孤又怎能放任不管,更何况六弟之仇,孤还未同他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