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2/2)
“谁要同你夫妻情深。”姜婉卿当即便反驳。
“好了,不要闹了,莫要错过大婚吉时,今夜,皇后同朕一道行礼祭天。”
他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俯身亲吻在她的手背上,温声道:“好了,这一次,朕便不同你计较,还有想咬朕,待会洞房的时候,朕让你尽兴。”
“你……”
宣瑾瑜简直无耻,她本以为他会生气,却不曾想他竟然心情突然又好了起来,气不到宣瑾瑜,她也觉得有些无趣。
只不过他本就喜怒无常,城府极深,心思也令人琢磨不透,他看上去好像格外在意这场大婚。
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罢了。
宫女鱼贯而入,她们为姜婉卿整理凤袍,带上凤冠,腰上挂玉珏,佩香囊,她和宣瑾瑜相携坐上舆车,前往花萼楼行祭天大礼。
今夜是帝后大婚,也是一年一次的祭天礼,在帝后登上花萼楼的那一刻,满城烟花绽放,璀璨夺目,比最隆重的年节更加热闹。
宣瑾瑜紧握她的手,登上花萼楼,焚香祭天,站在花萼楼上,便可俯瞰整座皇城,见到万家灯火。
这一刻,他竟莫名觉得有些紧张,握着姜婉卿的掌心出了一层薄汗。
他从出身起便被当成储君培养,弱冠之年便成了储君,从小到大,他真正渴望之事几乎没有,但除了姜婉卿,今日她是他的妻,会同他相守一生,永不分离。
“从今日起,你便是朕的皇后,是朕的妻。与朕生同衾,死同xue,死生不离。”
姜婉卿不禁皱眉,心想他真是个喜怒无常的疯子,哪有人会在成婚时立下如此可怕誓言。
“婉儿,你看。”宣瑾瑜手指向天空,此刻满城明灯升上夜空,明灯的光照亮了整座皇城,宣瑾瑜与她十指相扣,声音有些激动,带着微微的颤音,“你喜欢灯,朕便为你燃尽满城明灯。”
“婉儿,你可愿永远陪朕在这皇城中,与朕白首不相离?”
身处皇宫,虽此生不得自由,但却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了。
姜婉卿却在心里冷笑,白首不相离是假,不死不休才是真。
若父王母后在天有灵,太子皇兄定会保佑她离开宣瑾瑜的身边,或是天降厄运,让他被雷劈死,好让自己早日脱离苦海。
她双手合掌,在心里许下如此心愿。
“婉儿许了什么愿望?”
姜婉卿摇头,“没什么?”
“不会是想摆脱朕,或是希望朕早死吧?”
姜婉卿震惊自己心思被猜中,有些心虚地垂下眼眸。当即否认道:“没有。”
宣瑾瑜看了她一眼,微皱眉头,突然拿出一把匕首,抓住她的手腕,在她的手腕上割了一道,
姜婉卿疼得发出一声闷哼,怒道:“宣瑾瑜,你又在发什么疯?”
宣瑾瑜只是看着她并未说话,而又在自己的手腕之上重重了划了一道。
再抓住她的手腕,将他们二人的鲜血滴在砚台里,在以笔沾血,在小太监手里的拿盏孔明灯上写上几个大字,“生同衾,死同xue。”
他将那盏孔明灯放向夜空,满意地看着那盏灯冉冉升起,飞向远方。
此刻夜空中飘起了雪花,漫天飞雪将满城的孔明灯带向远方。
宣瑾瑜擡起手腕,在她手腕上的伤口处轻轻舔舐吮吸,她的伤口不深,只有浅浅的一道伤痕,只流了几滴血。
被宣瑾瑜舔舐过的伤口,血很快便止住了。
但是宣瑾瑜手腕处的伤口极深,伤口仍在流血,可他却好似浑不在意。
“朕虽舍不得婉儿受伤流血,可这血誓需以你我二人之鲜血才能成,只需婉儿几滴血就够了。”
他细致替姜婉卿包扎伤口,神色偏执而疯狂。
姜婉卿可不信什么血誓,只怕是他自己的执念将他自己逼疯了,才会想要用这什么血誓来留住她。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救出林潇,她要想方设法保住江煦的性命,她要逃出宫去。
“倘若有人违背血誓,你所在乎的关爱之人终将会离你而去。”
姜婉卿毫不在意,她也不信,“我累了。”
“好。今夜是你我的新婚之夜,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宣瑾瑜一把将姜婉卿抱在怀中,一路抱着她去往紫宸宫。
入了紫宸宫,喝了合卺酒,宣瑾瑜便让宫里伺候的人都出去。
在宣瑾瑜向她靠过来之时,她对宣瑾瑜道:“皇上动作快点,完事了好早点睡。”
她便打算要去解衣带脱衣,却被宣瑾瑜紧握住手婉,“今夜朕什么也不做,既然累了,就快睡吧。”
他和姜婉卿还有大把的时间,从今日起,她是他的皇后,往后她都会陪在他的身边,况且她大病未愈,身体虚弱,这件事倒不必急于一时。
他将姜婉卿拥在怀中,抚摸着她如墨般的长发,在她的耳边道:“皇宫冷清,待你养好身体,便为朕生个孩儿吧!从此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分离。”
姜婉卿装作没听到他的话,闭着眼睛在心里骂他痴心妄想。
“你很恨朕吧?恨朕挑断林潇的脚筋,将他关进了大牢。”
提起林潇,姜婉卿紧紧捏着被褥,因愤怒身体微微发抖。
大掌抚着她的细腰,熟练找到她的腰窝,将她紧紧地圈在怀里,“还有江煦,卫无恙攻打青州,朕将他派去青州战场。”
姜婉卿强压着心里的恨意,尽管她恨极了宣瑾瑜,她却不能惹怒了宣瑾瑜,江煦和林潇的命都捏在他的手里。
也不知青州的战况如何了?江煦可会有危险。
宣瑾瑜很满意她的乖巧听话,她在他的怀里时总是这般温顺乖巧,宣瑾瑜抚着她的脸颊,吻着她的眼睛、鼻尖和嘴唇,轻轻含吻着,
“所以乖乖喝药,养好身体,不要试着惹怒朕,倘若你出事,朕立刻下旨杀了江煦和林潇。”
“陛下说完了吗?可以睡了吗?”姜婉卿突然睁开眼睛,眼中带着怒火。
他反复抚摸着那纤细的脖颈,在往下是那对精致的锁骨,一手揽住她的后腰,让她贴靠着自己,“终于不装睡了,小骗子!”
姜婉卿感受到他身体的异样,不敢再乱动了。
病了几日,她总觉得提不起力气来,或许是喝了那补药的缘故,她却感到有些热,尤其是宣瑾瑜对她的所为,她甚至渴望他的靠近。
可她知道靠近他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
她想用力挣脱他的怀抱,却被宣瑾瑜箍在怀中不能动弹,“你快放开我。”
宣瑾瑜非但没放开她,却轻咬住她的耳垂,他知她敏感,每一次他亲吻她,尽管她一开始会抗拒,但总是会软了身子,软得在他怀里像是化成了一滩水。
她勾住他的脖颈,轻轻喘息,脸色绯红,身体里像是烧了一团火。
她一把推开宣瑾瑜,跑进了盥室捧着冷水洗脸。
等她出了盥室,宣瑾瑜躺在床上,笑非笑地看着她,“婉儿这到底是怎么了?脸怎的这样红?”
姜婉卿怒目而视,“你在那碗补药里到底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