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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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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自己当初入宫时也才六七岁,也和宣雪霁差不多大,那时齐太子姜卿歌也不过十岁,那天姜清歌和朝华公主来到马场,让他为公主挑选马匹,他便为公主挑了一匹枣红色的小马驹,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公主,软软糯糯白白的小娃娃,是他见过最看看的女娃娃。

尤其是那双水汪汪且透亮的大眼睛,叫人不敢和她直视,只看了一眼,他便羞怯地移开了眼睛,

可公主却道:“煦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后来姜婉卿不想学骑马,总是想法设法甜言蜜语地哄着他,“煦哥哥,这马儿太高了,你能抱我上去吗?”

“煦哥哥,你同我一起骑吧,我害怕……”

江煦微微勾着嘴角,陷入到回忆中,他喝了一口酒,将剩下的酒都洒在地上,“太子殿下,如今公主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她成了大魏的皇后,而这个有着姜氏血脉的孩子,最终会继承皇位。”

“如今天下安定,河清海晏,不会再有战乱,不会再有纷争,公主已经替您和王上复仇,您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他想起出征前的那一日,想起他和姜婉卿告别,想到红莲教众闯入寺院的那个晚上,公主拉着他的衣摆,对他说,“我害怕,煦哥哥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那个晚上,他与姜婉卿一夜独处,而已经熟睡的姜婉卿不会知晓,那晚他偷偷亲吻了她。

如今她已经有了好的归宿,身边再也不需要他的保护,也到了他该离开的时候了。

他已经决定,在年关过后,他便前往边关,往后的一生,他会驻守大魏和北荣的边境。

为公主,也为太子殿下守护好河山,守护用无数人的性命和鲜血换来的太平。

他立誓永不回京,直到他永埋地下的那一天。

第二天,江煦便递了折子,请求前去戍边。

临走前,他用匕首割了一截紫藤花枝,贴身收进怀里,极北的边境之地,风沙肆虐,气候干燥,他想种下紫藤花枝,将他和属于姜婉卿的回忆一并带走,永远地陪伴着他。

他简单收拾行囊,在太阳下山时,独自策马北行,刚出了城门,便听到身后一阵马蹄声响起。

“江将军,等等我。”

江煦回头,见落日的余晖将那一袭红色的身影笼罩其中,卫云裳手中的长剑挑着两瓶上好的美酒,她晃荡着手里的酒瓶,笑道:“江将军,喝一杯吗?”

江煦点了点头,他们坐在长亭中对饮,卫云裳借酒壮胆,开口问道:“江将军今后有什么打算?”

江煦笑道:“戍守边疆,保家卫国,防北荣人来犯。”

卫云裳爽朗一笑,“江将军志向高远,实在令人钦佩,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想做的事,和未完成的心愿吗?”

江煦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他又怎会不知卫云裳话中的暗示,他也明白卫云裳对他的心意,但他曾经遇见了那样好的人,见过她之后,眼中再也容不下旁人,所以卫云裳的心思,他注定要辜负了。

“我意在此,再无其他。”

卫云裳垂眸遮挡眼中一闪而过的黯然,她明知会是这样的结果,她还是不甘心想要问他,被婉拒之后,她才会死心。

她饮完最后一杯酒,对江煦行了个男子的拱手礼,笑道:“江将军,珍重。”

“卫小姐,珍重。”

而后两人相视一笑,在长亭分道扬镳,分别往南北两个不同的方向出发。

再过两日便是年关了,姜婉卿答应在年关前赶到京城,便打算抄近路进京,可路上遇暴风雪,山路难行。

暴雪封山,雪天路滑,只能等到雪停了再继续赶路。

原本十天的路程,已经十五天了却还没到京城。

姜婉卿掀开车帘,看着隐在白雪中的幽州城,对玉簌道:“这个年节只怕要在幽州过了。等到了幽州城,便可以写封家书回京。”

那年她被卫无恙抓走,被铁链锁住了双手,无法脱身,锡山埋了火药,火药被引爆,她和宣瑾瑜差点命丧黄泉。

但好在她之前及时劝说吕照,吕照派人阻止了部分火药被引爆,是以卫无恙埋下的火药只引爆了一半,火药并未发挥全部的威力,为她和宣瑾瑜争取了时间,郝昭施展轻功下山,找来了城中最好的开锁匠,为她打开了铁链,最后她终于得救。

宣瑾瑜被炸伤,在床上躺大半个月,算是死里逃生。

这半个月里,他每每在床上缠着她,让她承诺不许再离开。

但条件是每年都允许她外出游历。

马车缓缓进城,年节将至,城中一片热闹喜庆的气氛,到了夜间,城中烟花绽放,亮如白昼。

玉簌惊讶地指向天空,只见数百盏明灯缓缓从远处飘来,“娘娘,不知是谁在放灯许愿呢?”

“那上面还有字。”

当天上的明灯缓缓飘来,姜婉卿看清了明灯上所写的那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

“朕思念吾妻已久,盼吾妻归矣。”

她往那灯楼望去,见到那身披黑色大氅,身形颀长,见到那凭栏而立的身影。

他竟还是追来了。

城中越来越多的百姓看到了天上的明灯,见到灯上的字,都纷纷跪在地上,对着那些明灯跪拜高呼:“皇上万岁万万岁。”

脸上那虔诚的神色,就好像参拜寺庙里的神佛。

宣瑾瑜大步走到姜婉卿的面前,将她拢在自己的狐裘大氅中,“你不回来,朕便来找你。”

他迫不及待地将她抱进驿馆的房中,关上门,不许任何人靠近。

急切地吻在她唇上,压了上来,“朕好想你,你不在,朕都快疯了。”

床板嘎吱作响,姜婉卿喘匀了一口气道:“这床的声音太大了,会被人听见。”

“还有,你到底是想我,还是只想那种事?”

“都有……”

姜婉卿不满意,护住自己的胸前,不让他得逞。

“朕以为这两者并不冲突,朕和它都很想你。”

姜婉卿想要继续反抗,宣瑾瑜却在她的耳边恳求道:“婉儿,给朕,好不好?”

姜婉卿却道:“我不在的这十多天,你可欺负了霁儿?”

宣瑾瑜蹙眉,“没有。”

“你可有让沈大人每天给霁儿讲课?沈大人病越发重了,你要准他的假,让他多休息……”

宣瑾瑜听到沈砚的名字,此刻炸毛,“姜婉卿,你再在朕的面前提别的男人试试……”

让他吃醋的后果便是让她下不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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