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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风云起(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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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风云起(9)

早朝上,兵部郎中胡林晖参奏秦淮勾结蛮人走私,引起轩然大波,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其中就包括护国公陈明威。这么大的事,他竟然完全不知情,让他怎能不怒。

“混账东西,这么大的事,你竟敢瞒着我?我看你是没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陈明威说着,抄起桌上的砚台便砸了过去,‘哐当’一声,砚台砸在地上,将地砖砸出一个坑。这砚台可是石头做的,要是砸在人身上,百分之百伤筋动骨,陈明威可不想大义灭亲,所以扔的时候稍稍偏了一些,砚台砸在了陈志方的旁边。

陈志方被吓了一跳,看着被砸出来的坑,他心有余悸地吞了吞口水,幸好方才他没有躲,否则就算不死,也得伤筋动骨。

“父亲息怒,儿子绝无此意,只是此事事发突然,父亲昨日又不在国公府,儿子不想错过时机,这才未经父亲允许,便擅自做主,还请父亲原谅。”

陈明威昨日确实不在府上,他每个月十五都会去浮屠寺,与了缘主持参禅、下棋,第二日清晨才会回来。

陈明威质问道:“就算我昨日不在府上,今日清晨上朝之前,也完全有时间将此事告知,你为何不说?”

陈志方心虚地偷瞄了陈明威一眼,支支吾吾地说道:“父亲,儿子……儿子一时兴奋给忘了。”

“满口胡言!”陈明威从小看着他长大,哪能看不出他在撒谎,气得脸色铁青,指着他的手都抖了起来,“我在走之前,可曾叮嘱过你,凡是不要轻举妄动,你答应的倒是痛快,转眼就给我忘至脑后。”

陈志方据理力争道:“父亲,儿子确实答应过您,可当儿子得知秦淮做下的勾当后,便改了初衷,秦淮是皇后的左右手,这件事朝中无人不知,他做下的事,无论皇后知不知情,都得照单全收,这是重创他们的绝佳机会,若是错过,便不知何时再有。”

陈明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愤怒,道:“你可有想过,为何秦淮一事迟迟没有结果?”

“那是锦衣卫无能,查不出凶手是谁,这才拖到现在。”

“真是个猪脑子!”陈明威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就算之前你想不明白,在皇后和内阁双双偃旗息鼓后,你也该有所察觉吧。秦淮被害一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的性命受到了威胁,不是锦衣卫无能,查不到凶手,是皇上故意放任他们,就是要震慑,让咱们知道头顶上还坐着个皇帝。这时候谁出手,谁就是靶子!”

陈明威在内阁消停后,便意识到了不妥,所以在走之前千叮万嘱不要轻举妄动,可陈志方还是没忍住,抛出的还是这么一个重磅炸弹。

陈志方微微一怔,随即说道:“父亲,此事事关蛮人,非同小可,您也看了皇上的反应,咱们这番冒险收效很大,皇上下令彻查此案,皇后那边定会损失惨重。”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死灰亦可复燃,此举若不能将皇后彻底钉死,那她便与咱们结成死仇。你可知明知必死之人的反扑有多么可怕吗?”

陈志方眉头微蹙,显然不以为然,“父亲未免太看得起他们。只要将他们重创,便可持续压制,就算咱们不出手,内阁那边也定会落井下石,皇后那边便难有再复起的机会。”

陈明威一看他那副模样,便知他心中所想,“你是否觉得我老了,做事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陈志方心中确实是这么想的,只是万万不能承认,否则一顿竹笋炒肉是少不了的,忙说道:“父亲明鉴,儿子绝无此意!”

陈明威看着跪在地上的陈志方,这是他最得意的儿子,年纪轻轻便坐到了兵部侍郎的位置,只是年轻人做事都有个毛病,就是太冲动,就好似饿了许久的猫儿,一闻到腥味就不管不顾地往上冲,所以还得靠他这个老东西拉着才成。

陈明威深呼吸,再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到底是自己的种,不能一棍子打死,“那密信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陈志方如实答道:“昨日陈钰当值,见一名内侍鬼鬼祟祟,便拦下查问,从他怀中搜出一些金银细软,一看就是价值不菲之物,原来那内侍是秦淮身边的亲信,偷了秦淮的东西,要趁出宫的时候拿去卖。那内侍唯恐被问罪,便将那封密信供了出来。”

“那内侍叫什么?”陈明威眉头微蹙。

“好像叫小允子,长得很是清秀,应该是秦淮的玩物。”陈志方说话时,神情中带着一丝厌恶,仿佛提到他们,就脏了自己似的。

陈明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听起来倒是没什么可疑之处,只是这内侍出现的时间点,为何这般巧?

半晌不见陈明威说话,陈志方小心翼翼地说道:“父亲,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们还是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吧。”

虽然陈志方说的是实话,可陈明威还没消气,“你去祠堂跪着,没我的命令,不许起。让你那发热的脑袋好好冷静冷静,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自己惹的祸,你自己兜着。”

“父亲,儿子还得去衙门当值,否则会落人话柄,要不改日儿子休沐时再罚?”陈志方试图和陈明威打个商量。

“你都敢把天捅个窟窿,还怕落人话柄?”陈明威冷声说道:“今日你敢出这个门,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陈志方无奈地说道:“那容儿子交代一声,再去祠堂罚跪。”

“还不快滚,愣着作甚?”

“是,儿子告退。”陈志方不敢多说,连忙起身走了出去。

陈明威看着被放下的门帘,不禁叹了口气,正如陈志方说的,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张明华被重创之后,对她持续打压,让她绝无翻身的机会。

东宫内,鸿吉准时过来给凌南玉上课,许是心情不错,整节课的氛围都比较轻松,即便考教凌南玉背诵时,有一两处磕磕绊绊,也并未多说。上完课后,他略有深意地看了杨清宁一眼,随后便离开了书房。

“咦,先生的书忘记拿了。”凌南玉看着桌案上摊开的书说道。

杨清宁走上前,看向桌上的书,摊开的那页笑着说道:“没关系,待会儿奴才让人给先生送去。”

“小宁子,听他们说外面好像又下雪了,我们去堆雪人吧。”

“现在还不行,雪才刚开始下,要等到下午才成。”

“这样啊。”凌南玉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又恢复活力,“那我们来玩飞行棋。”

“好啊,那奴才去拿,顺便让他们把书送去内阁。”

“那小宁子穿戴好,别受了风寒。”凌南玉小大人似的叮嘱着。

杨清宁戴上帽子和手套,拿着书就走了出去,径直走向隔间的茶房,这里点着炉子,比别处暖和得多,所以当值的人都在这里取暖。帘子被掀开,一股刺骨的冷风灌进来,隔间里的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纷纷朝着门口看去。

小顺子见杨清宁进来,连忙起身迎了过去,“公公可是有何吩咐?”

“鸿大学士走时忘了拿书,你去送一下。”

小顺子应声,将书接了过来,随后便穿戴好,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杨清宁又看向小柜子,道:“今儿又下雪了,明儿估计会更冷,你去瞧瞧咱们的碳还多不多?若是不多的话,再去领一些。”

小柜子为难地说道:“公公,咱们这个月的份例领完了。”

“这么快就领完了?”杨清宁闻言一怔,随即问道:“那剩下的碳可够咱们用的?”

小柜子想了想,道:“若是省着点用,应该差不多。”

杨清宁沉吟片刻,道:“该用的还是得用,碳的事,你们不必担忧,咱家来想办法。”

“是,奴才明白。”

杨清宁交代完,便转身离开了茶房,随后便又走向寝殿,因为凌南玉不在,杨清宁体谅他们,便让他们在门内守着。

殿门被推开,杨清宁掀开帘子走了进去,门口的两名内侍见状连忙行礼道:“见过公公。”

杨清宁点了点头,朝着里间走去,待进了里间,他打开手中的纸条,上面写着:公公大义,吾等领受,必当回报。

杨清宁看完,将纸团团成一团,直接扔进嘴里,吞了下去,随后若无其事地拉开抽屉,将里面的飞行棋拿了出来。

他清楚暗中有暗卫监视,所以对说话做事都格外注意,不给他们拿住把柄的机会。他之所以要帮内阁,就是想多条出路,至少不能因为张明华倒台,而连累到他们。

他也清楚这么做的风险性很高,但如今后宫和朝堂都暗潮汹涌,他总要多一手准备,为凌南玉的将来做好谋划。尤其是在得知操纵一切的是凌璋以后,他就隐隐觉得,距离张明华倒台的时日不远了。

俗话说的好,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俗话还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为了保住凌南玉和他自己,杨清宁不介意左右逢源,做棵墙头草。更何况若凌南玉登基后,要依靠的还是内阁那帮人,他这么做也是想为凌南玉铺路。

那些飞行棋回到书房,杨清宁便陪着凌南玉下棋。

“哈哈,是五。”凌南玉顿时笑弯了眉眼,道:“我走到这儿,然后直接走到二十五。”

“奴才记得殿下方才明明是在这一格,怎么突然变成了这一格?”杨清宁指了指飞行棋上的两个位置。

凌南玉心虚地眨了眨大眼睛,“小宁子记错了,我本来就是这一格。”

“我记错了,还是殿下耍赖?”

两人正玩着,门外传来急切地通禀声,“公公,皇上来了,快去接驾。”

杨清宁一怔,随即放下手里的东西,拉着凌南玉站了起来,利落地为他穿戴好,便拉着他走了出去。

“小宁子,你还没戴手套。”

“殿下不必担忧,奴才没事。待会儿皇上问话,殿下要小心回答,别惹皇上生气。”

“小宁子放心,我都知道。”凌南玉用带着手套的手拍了拍小胸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还有那毛茸茸的围巾,衬得小脸更加水嫩,让人看了忍不住想捏上一捏,看是否能捏出水来。

一大一小刚来到宫门前,就瞧见凌璋进门,连忙跪倒在地,扬声说道:“玉儿(奴才)参见父皇(皇上)。”

“平身吧。”

“谢皇上。”

杨清宁扶着凌南玉站了起来,随后后退一步,躬身候在一旁。

“父皇。”

凌南玉擡头看向凌璋,一片雪花正好落在睫毛上,冰凉的触感让他本能地眨眨眼,随后便伸手去摸,却忘了手上带着手套。

凌璋见状走上前,弯下腰替他擦了擦,“外面还下着雪,有事进屋再说吧。”

“是,父皇。”

凌南玉乖巧地应声,脱掉手套,试探性地握住了凌璋的手指。

凌璋虽然并未看他,却勾了勾嘴角,握住了他有些凉的小手。

凌南玉见凌璋没有拒绝,顿时开心地笑了起来,脚步轻快地跟在凌璋的身边。

杨清宁跟在身后,看着手牵手的父子俩,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发酸,就好似自己好不容易养大的儿子,被别人抢走了一样。可事实却是,人家才是亲父子,而他连后爸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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