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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VIP] 你甘心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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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愉立刻假装累得要死:“你自己问他愿不愿意听,我要休息了。”

她潇洒地回房,将门关上。

然后趴在门上偷听。

钟隐:“仙尊,可否另找个地方说话?”

织愉无语。要说什么,就不能让她也听听吗?她又不会阻止。

她没听见谢无镜回答,但听见脚步声远离,她猜是谢无镜默许了。

织愉等了一会儿,打开门缝,探头出去确认。

院中果然没人了。

她正要把头缩回房间,一转头看见香梅站在长廊尽头注视她:“夫人,你在做什么?”

织愉抿了抿唇,打开房门走出来:“我透透气。”

香梅颔首,转身要离开,走了两步,又顿住,道:“我方才去抱春院检查,看到里面有不属于仙府的生物。夫人今日是和钟隐小王去了抱春院?”

“嗯。”织愉道,“你不会把院里的生物都杀了吧?”

“没有杀,只是那些会发光的东西,让我想起一件听说来的事。有关仙尊和抱春院的。”

香梅凝视织愉,“夫人想听吗?”

织愉很好奇,但她故作冷淡:“你想说就说吧。”

香梅转身正面对着她,没有靠近,“在将夫人接回灵云界前,仙尊将仙府重整了一遍。”

织愉点头,这她是知道的。

香梅:“抱春院便是在那时重建的。仙尊在那儿布下法阵,洒下凡界的花草树种,用仙气催育。”

“夫人到灵云界时,抱春院的树还没长成。后来长成了,仙尊打算带夫人去的。但是,他在带夫人去之前,将从凡界带来的一种叫萤火虫的小虫,放到抱春院里。”

“结果原本活着的萤火虫,一接触到灵云界的气息,全都死了。”

织愉沉默须臾,问:“你听谁说的?”

谢无镜怎么从来没告诉过她?

香梅:“听族中擅养灵兽的人说的。仙尊向他请教,如何将凡界一种脆弱的小虫延长生命,带到灵云界。”

“族中人说,可用仙气一试。仙尊便将萤火虫放在芥子里,用自身仙气喂养。萤火虫在仙气里活了下来,却无法适应灵云界。”

“凡界与各界不通,没有界门,想要来往只能等待天地机缘撕裂空间。夫人来到灵云界,就再不能回凡界。仙尊带这些凡界的东西上来,本意是为夫人抒解离乡之情。”

“没了萤火虫,抱春院也不尽像凡界。仙尊许是不想夫人去了后,徒增伤感,便没同夫人说过。打算日后重做修整,再带夫人去。”

却没想到,未等到那一日,她先背叛了他。

香梅遥望星空,深沉道:“夫人,我听族中人描述过萤火虫的样子。钟隐小王放在抱春院里的东西,是不是很像萤火虫?”

织愉有些失神:“嗯。”

香梅:“可那终究不是。”

说罢,她转身就走。

织愉愣了两息,差点追上去骂香梅。

这大晚上的,故意找茬是吧?

但她才不会为此心烦意乱。

织愉轻哼一声,昂首挺胸地回房。

钟隐邀谢无镜去了抱春院。

明月蜉蝣仍徘徊在此,却四散开来,变得如同深邃暗海里微不足道的幽光。

钟隐对谢无镜深深欠身行礼:“听闻仙尊遭逢之事,我甚感遗憾。我父亲虽在大典上遭遇袭击,但始终相信仙尊,亦感念仙尊从前为南海国的付出。”

“只是如今南海国自身难保,无力为仙尊正名,还望仙尊见谅。”

谢无镜:“倾巢之下,率先保全自身是理所当然。”

他情绪淡淡,仿佛并不受现下局势影响,也没在意钟隐与织愉出去玩一事。

钟隐垂在身侧的手暗暗攥拳,沉默不语。

谢无镜拂袖而去:“若无其他事,谢某先行告辞。”

“仙尊。”

钟隐急急叫住他,下定决心,再次欠身道:“恕我冒犯,但我觉得有些事是一定要同您说清楚的。”

“织愉所作所为,对仙尊来说,是莫大的伤害。但她行事,未尝没有苦衷。也许她的苦衷在你们看来,谁都无法理解。但我能理解。”

钟隐语气越发坚定,“曾经仙尊与织愉未分开之时,我未曾有过非分之想。但如今织愉已无良配,我自当争取。”

谢无镜停步垂眸睨他,“这是你叫我出来的目的。”

他一语拆穿钟隐的心思。

有风拂过林中,暮夏的夜竟泛出寒凉。

钟隐:“织愉与仙尊已毫无干系,如今仙尊留在她身边,只能以阶下囚的身份受辱。”

他擡起头,直视谢无镜,满脸少年郎的无畏:“南海国虽不能帮仙尊,我却愿以私人身份,助仙尊离开。他日仙尊东山再起,只望仙尊能看在我对仙尊的助力上,放织愉与我归隐。”

谢无镜静静地注视钟隐,眼中浮现出一丝很自然的轻蔑。

自然到让钟隐恍惚觉得:这份蔑视并非谢无镜有意为之,是他自己太过可笑才引起的。

他想起阿姐对他说过的话:

仙尊与仙尊夫人是命定的姻缘,你以为你真能插得进去吗?

正是这句话,让他急于将谢无镜请走。

仿佛谢无镜走了,他就有机会了。

谢无镜问他:“她答应和你归隐了吗?”

钟隐如实道:“尚未。”

谢无镜又问:“你说她行事有苦衷,这份苦衷谁都无法理解,唯有你能。这苦衷为何?”

钟隐将他对钟渺的说辞告诉谢无镜:“或许在你和我阿姐看来,她锦衣玉食,为仙尊夫人时也没人敢明目张胆对她放肆,她为了不被人鄙薄做出这样的事,很不可理喻。”

“但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会知道他人恶意的言语与目光,伤害有多大。”

谢无镜淡淡道:“胡言乱语。”

钟隐一震,蹙眉道:“你不相信她遭受过这些欺压,还是你根本不把这些当回事?”

谢无镜:“是你太沉浸于你的幻想。”

在凡界时,他们遭受过的风言风语也不少。

初时织愉不敢计较,怕惹是生非。只会自己蒙在被子里,一边偷偷哭,一边小声诅咒那些人都会遭报应。

那时她总是不说话,让他去猜她为什么哭,帮她解气。

他要是猜不出来,她就会对他生气。

后来她敢计较了,都是有仇当场报。

若他在,她会理直气壮地向他告状。

若他不在,真把她气急了,她会气呼呼地咬牙切齿一句:“我跟你拼了!”

然后自己冲上去。

谢无镜记得,有一回他们住在东善镇的风月巷。

白日里他出门赚银子,她在家和隔壁花娘吵了起来。

那花娘是风月场里的老人,什么脏的浑的都敢骂,张口闭口都是下三路。

织愉再能辩,也是受宫中教养长大,未真正出阁的姑娘。根本辩不过说起话来毫无底线的人。

她便气得当场冲出去和人打架。

她一个身娇体弱,走久了路都要喊脚疼的人,哪里打得过别人。

那天傍晚他回来,就看到她坐在院里,长发披散,衣裙撕开,从未那样不修边幅地冲他而来,气呼呼地指着隔壁:“她打我,今天晚上你带我去把她剃成光头!”

晚上他带她过去,趁花娘睡觉给花娘剃头,她又不忍心。

凡界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且花娘接客要打扮,她怕花娘成了光头,就断了生计。

于是只让他站在一旁威胁,她亲手把白日受的都打回去,剪了花娘一小把头发。

花娘怕了,第二日来主动示好。

织愉便好像把她们的恩怨忘得一干二净,白日他不在的时候,还会去听花娘讲故事。

她这样一个人,要她为了争口她根本不会放在心上的气,余生都在她修炼中度过,是不可能的。

她宁愿被人骂死,都不想累死。

谢无镜不欲与钟隐多谈。

他没有理由教一个莽撞的毛头小子,织愉是个怎样的人。

他拂袖而去。

谢无镜丝毫不把钟隐放在眼里的态度,就是对他最大的羞辱。

钟隐有些羞恼,急步挡在谢无镜面前:“我现在不了解,以后自会了解。仙尊你就不想离开这里吗?你堂堂仙尊沦落到被一个女人囚禁在身边的境地,当真甘心吗?”

“你还对她有情?可她留下你,不过是想让你助她修炼。倘若你的价值耗尽,她就会把你丢给别人。你们尘缘已尽……”

话未说完,一道锋锐琴劲扫来,险些割开钟隐的喉咙。

钟隐连连后退,单膝跌跪在地,话音戛然而止。

萧瑟幽暗的抱春院内,灵气稀薄,明月蜉蝣被惊散。

但汇聚天地之气的两仪无象琴,磅礴气势不减分毫。

夜色中,谢无镜持琴如刀,双指勾弦如刃,冷风乱袖掠袍。

灵脉被封,却仍有凌于绝顶,俯瞰苍生之姿。

他语调斯文儒雅:“我与夫人尚未和离,请钟隐小王小心说话的分寸。”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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