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VIP] 太祖和她(1/2)
第96章[VIP]太祖和她
风拂过,树梢花叶作响。
树下人影仿佛被风吹散,眨眼间消失不见。
织愉兀自轻笑一声:
明知道他不可能在这儿,她还瞎喊什么呢。
“既然醒了,你该离开了。”
身后传来魔太祖不咸不淡的阴冷嗓音。
织愉回头。
魔太祖一身战甲从门外走来。
织愉心中吐槽他怎么在屋里也一身战甲,又觉得他这样也不错。
看不到他的脸,她就可以凭借他优越的身材与气质,幻想他其实长得和谢无镜不相上下。
如此,她主动靠近他,就不会那么反感了。
织愉娇笑着迈开小碎步靠近他:“是太祖救了我吗?多谢太祖。”
她走到他身前盈盈行礼。
魔太祖沉默地俯视她,仿佛在无声地催促她离开。
织愉很不识趣地赖着不走,瞥见一旁衣架上华贵庄重的冕服,料想这大概是魔尊冕服,“太祖大恩,无以为报。待会儿太祖是不是要去参加继位大典?可否让我为太祖宽衣?”
魔太祖:“继位大典已经结束。”
织愉讶然:“现在是什么时候?”
魔太祖:“十五日,戌时一刻。你已睡了一整日。”
织愉忙问:“旁人可知道我在这儿?”
魔太祖:“不知。”
织愉一阵晕眩。
她的仙侍岂不是要急疯了?
织愉直问正事:“与灵云界和谈之事,太祖可有决断?”
魔太祖不语,视线透过兽面落在她身上。
织愉感觉,他是在给她最后一次争取的机会。
织愉:“休战十年便十年,一切条件按太祖说得来。我只有一个额外的请求。”
魔太祖:“说。”
织愉:“若灵云界修士能拿出其他打动太祖的东西,还请太祖不要掠夺,而是根据休战之约,与之交易,酌情增加休战期限。”
这样的条件,足够灵活,足够聪明。
魔太祖:“可。”
织愉莞尔,向魔太祖行礼:“既然答应,还请太祖拟下契书。”
魔太祖:“明日我会派人将契书送去。”
他言辞间再度暗下逐客令。
织愉也急着回去,行礼告辞。
她不识得出去的路,走出房中,以为魔太祖会指点,或是派人令她出去。
然而外面长廊空无一人。
好在长廊之上灯火通明,不似先前那样诡异吓人。
织愉循着长廊直往前走,见一道门,推开,便出了主宫,直达串联宫楼的长廊。
从长廊可俯瞰各处宫楼。
她找到自己所住宫楼走去,一路畅行。刚回到自己寝殿外,就听屋内有人低声抽泣。
一听就知道是谁。
织愉无奈又好笑,推门而入。
屋内仍顶着香杏脸的香梅见织愉回来,先是一愣,旋即惊喜涌上眼角眉梢。
香梅欣喜地欲冲上来,又想到什么,按捺住情绪:“夫人,您还好吗?您是怎么回来的,这一日,您去了哪儿,可……”
“我没事,是魔太祖救了我,留我在他那儿睡了一日。”
织愉走入房中,懒懒地在榻上侧躺下。
虽然睡了很久,但她还是觉得很累。她合眼,想让仙侍给她按乔。
考虑到仙侍不喜亲近人,还是作罢。
香梅低呼:“魔太祖?”
她瞳孔震颤地盯着织愉,神情复杂。
若是真的香杏,绝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也只有她,因为知道织愉毒发是怎样的情况,才会惊愕不已。
她终是没忍住质问:“夫人如今和魔太祖是怎样的关系?”
织愉随意道:“与你无关。”
香梅心绪翻腾:“先是钟隐,再是柳别鸿、战云霄,现在又来个魔太祖。夫人到底打算再嫁给谁呢!”
织愉睨她:“香杏是不会问我这些的。”
香梅一愣。见织愉这般说,面上却毫无惊讶之色,必定早就猜到自己是谁了。
香梅疑惑又委屈:“夫人是怎么发现我的?早就发现我,为何不将我赶走,换香杏过来。”
织愉反问:“在灵云界时,你说遇到了香梅才来迟,我就发现了。香杏是个行事比你更一板一眼的人,不会因为和你说话而让我等。”
那时她便知道,多半是香梅得知她要去魔界,不放心,故而出手替换了香杏。
不过她仍旧不解。
织愉问:“你呢?谢无镜已经不在,我知你如今厌恶我。你又为何要煞费苦心地跟我来魔界,保护我?”
“我从不厌恶夫人。我只是难过,为夫人变成现在这样、为仙尊难过。至于我为何还要来保护夫人……”
香梅弯唇一笑,笑得分外苦涩,“因为仙尊还想要保护夫人。”
织愉:“你错了。他如今必定已经恨毒了我,再见我只会想杀我,不会想保护我。”
“是夫人错了。”
香梅语调坚定,“我不知道仙尊在死前,恨不恨夫人。但我知道,仙尊直到被夫人杀死,都不想伤害夫人。”
她目光如炬地盯着织愉:“您以为,仙尊当真因为您那所谓神族咒术受您压制,所以不能反抗您吗?”
“您错了。一个凡人使出的神族咒术就算再强大,又如何真能控制得了真仙?”
“凡人与仙,比修士与仙族还要如隔天堑,更何况仙尊乃是差一步便能登神的仙。你当为什么奉仙族都不担心他会出事?因为只要他想,他就能压制咒术。只不过施咒之人,会遭到反噬。”
“他若是那样做,死的就是你。”
香梅的视线变得犹如利刃。
织愉僵了一瞬,低垂眼帘,一言不发。
“你难道从来没好奇过,他为何一直不调动奉仙族吗?因为他怕你受人挟制,怕他若轻举妄动,会有人伤你性命。”
“我不知道,仙尊是不是直到最后一刻,还相信你不是故意的,你是有苦衷的。但那一刻,他依旧不愿你受到反噬,就说明……”
香梅深吸口气,嗓音颤抖:“直到最后一刻,他还是不想伤害你。所以,我自当奉他遗命,保护你,至死方休。”
织愉合眼,沉默地躺下。
良久,她不以为意道:“也许,最后的那一刹他后悔过,只是来不及杀我了。”
香梅被她油盐不进的模样气得半死,欲争辩,又觉得没有用。愤然别过头去,不再和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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