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2)
第34章
元宝一路直奔找上了柳琴,哭的稀里哗啦的。
“柳公子,我家奶奶被官差捉走了,官差说她杀了人,要杀头,怎么办呀柳公子,你救救奶奶!”
元宝形容十分狼狈,一张脸又红又肿,可她早已顾不得这些,如今唯一的希望全部寄托在柳公子身上,她一定要就奶奶出来!
柳琴似乎并不因为这个消息而惊讶,他淡定的喝着茶,安慰元宝,“放心,你家奶奶不会有任何事情,我会去救她,不会让她有任何问题。”
元宝泪眼朦胧,“真的吗?柳公子,您真的有办法吗?”
柳琴微笑,“当然。”
“谢谢柳公子,柳公子你人真好,我们奶奶唯一能指望的便是你了,你们两个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奶奶最重要的人便是你,你可不能让奶奶失望啊。”
“嗯。”
柳琴的话无疑是给元宝一个定心丸。
元宝抹了抹眼泪,“对了,奶奶走之前说,若是此次她能出来,便能给您您想要的。”
柳琴眸光幽深,“那便希望这一次是真的。”
元宝抹掉眼泪,勉强看清眼前的柳琴,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柳公子隐隐约约哪里变了。
元宝不知道,等她走后,柳琴一个人自言自语,“毕竟,这个世界上谁能有我更在乎她呢?”
帘后的侍人上前,“公子,那金钗我已经交上去了,官府说这周便能结案…..您为何还要…..”
侍人十分不解柳琴矛盾的行为。
柳琴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你不懂我。”
遂即不再多说。
“备马吧,去找那位大人。”
县衙内。
柳琴坐在下方,对着上方那人不卑不亢。
“张大人,您既已经得到了徐府家产,什么时候能遵守承诺,放了她?”
上方那人身形肥胖,身着墨绿色官服,闻言摸了摸手上的扳指。
“恐怕事情有变了,柳公子。”
柳琴蓦然起身,“你什么意思?”
“徐治贤是举子身份,此案影响甚大,新来的钦差大人要亲审此案,你我怕是不好从中斡旋啊。”
…….
藏书阁。
白砚坐在其间撰写书文,突然寒芒一闪,杀气逼人。
白砚猛的擡臂,厚厚的竹简擦过刀锋,他一擡眼,发现是一个黑衣人,手中的剑是宫中的制式。
瞬间敛了神色,沉着应对。
短短一瞬,几人交手数次,黑衣人见自己不是对手,于是一个烟雾弹果断撤退。
白砚挥开眼前的烟雾,想到了还在家中的刘氏,于是脸色一变,顾不得收拾案桌便匆匆离去。
行至闹市之中时,却听见城门口熙熙攘攘。
“你们听说了吗?徐家那寡妇,黑心毒手,连杀二人,不过幸好老天爷开眼,现在已经被捉进牢中,不日问斩呢!”
“杀的是谁啊?”
“听说有一个是徐家二爷,另外一个是她亲爹!”
“天呐,竟然丧心病狂到弑父,这得是何等丧心病狂!”
白砚脚步略略一停顿,而后又继续疾步往家中走去。
一到家门口,便看到了正坐其中的白铃兰,正在跟刘氏言笑晏晏,周围还围绕着一群护卫。
“五哥,你回来了?”
白砚见刘氏无碍,一颗心这才放下。他上前,对白铃兰的语气并不算太好,
“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白铃兰淡定道。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白眼这一次没有像以往那么直接拒绝。
白铃兰直觉哪里有不同了,于是再接再厉道,
“五哥,现在局面不一样了,那位已经醒了,下旨要把你召回宫,恢复你的身份。”
白铃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五哥,你之前要窝在这个地方我也不逼你,毕竟我们毫无胜算,跟那个女人斗也是只能送死,可现下不同了啊,陛下醒了,重揽大权,朝堂上不再全部是那女人的口舌,我们可以一博的!”
见白砚脸上神情不明,白铃兰又苦苦哀求,“五哥,难道你就真的忍心看着我被那母子二人搓磨吗?就不说我,说轻衣,她死的那么惨,你就不想替她报仇吗?”
白铃兰又求助于身边的人,“奶娘,五哥最听你的话,你劝劝他,你劝劝他啊。”
刘氏欲言又止,她知道若是白砚心中决定之事,再怎么劝他也是枉然。
良久,白砚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我要先办完一件事。”
白铃兰知道他这是松口了的意思,激动的快要热泪盈眶,连说了好几个好字。
隐隐约约的,她好像又看见以前那个说一不二杀伐果决
的影子。
多久了,她以为他这辈子都要这么消沉下去,是什么改变了他呢?
白铃兰不得而知。
一连几日,白砚都在书房专心抚琴,既不见他出去办他口中所说之事,也不见他开口说回去。
等了几日逐渐焦躁的白铃兰终于忍不住了,她一把掀开帘子,进了书房,“哥,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走?你这几日天天在书房,除了弹琴便是弹琴,为什么不肯早早跟随我上京。”
白砚十指压住琴弦,冷睨了白铃兰一眼。
“我说了,我自会前去。”
声音不大但是压迫力十足,白铃兰立刻噤声,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白砚也没再继续弹琴,他走到一旁的水盆里净了手,这才掀了帘子往门外去。
白铃兰在后面喊,“哥,你做什么去?”
白色的背影孤绝,一言不发的隐入山林中。
白铃兰远远一看,那似乎是去衙门的方向。
绮兰在牢房中,呆的十分不适应,地板是潮湿的,被褥是发霉的,饭菜都是馊的。
她已经一天没吃饭了,但也不觉得饥饿,此时的她还算淡定,她安慰自己,天无绝人之路,此时的元宝应该在为她尽力周旋,她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的。
门口突然传来异响,绮兰擡头一看,便看见两个狱卒走了进来,拿着链条要过来拷她的样子。
绮兰顿觉不妙,当即笑道,“差爷们,这是要做作何去啊?”
两个狱卒面若雷公,对绮兰的话充耳不闻。
绮兰害怕是要把自己拉出去严刑拷打。
于是当下便做了决定,若是要对她严刑拷打,她全部招了便是。
狱卒们铐住她往外走。
没想到兜兜转转,狱卒带她来到了另外一个单独的牢房,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干净整洁。
有一个简单的床,被褥也不是发霉的。
一旁的牢狱正要锁门,绮兰一把拉住,“敢问爷,这是怎么回事?”
牢狱当即不耐地甩开她,“问那么多做什么?”
说把两个人便重新锁好门,扬长而去。
绮兰以为是元宝的打点起了作用,给自己换了新的牢房,少受点苦,遂即安心的躺下,等待着出狱。
一直到走远了,另外一个狱卒说,“你刚刚会不会对她太凶了,她好像那位爷关系不一般,特地发了话要先吊着她一条命。”
刚刚对绮兰不耐的狱卒说道,“你就不懂了,若是他们真的关系匪浅,放这妇人出去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但是她现在还在牢狱,这说明了什么?”
对面的人恍然大悟,竖起大拇指,“还是你会察言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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