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1/2)
第84章
她是一个不受拘束的人,从他见她第一面他就知道。
她也与别的女子也不一般,这世间的礼教束缚在她眼里仿佛不存在一样。
她与他是一个天南地被南辕北辙的人,两个人不应该有交集,也不会有交集,如果不是她处心积虑的话。
从她见他第一面,她就开始给他下套子,不管是蓄意勾引,还是在听风倚栏故意让人为难他而后假装挺身而出,再是为了接近他,送了一把假琴。
这些他都知道,只是懒得点破。
人生过于无聊,难得遇到如此处心积虑的女子,他却是很好奇,这女子到底是什么由来,又是为了什么。
他一开始猜想,她或许是董贵妃派来的人,可是好像又不像,她所有的动机矛头,都指向一个人,她的眼神也只直白的可怕。
她想要他。
得知了这个事实,他只觉得荒谬可笑。
虽然觉得荒谬可笑,但是却又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不曾戳破她在他面前的那些技俩,只是静静的看她演戏。
有时候那些故意用在他身上的技俩,还莫名的让他甚至有些有趣。
真是奇怪,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种感觉了,这种感觉就跟以前在战场上厮杀胜利后的感觉一样。
不,还多了几分捉摸不定与期待。
这种感觉对他而言甚是新奇,只是他知道他是决计不可能跟她在一起的,他也仅仅是好奇她能坚持到什么程度而已。
很快,他就发现这个人的劣根性,她的耐心很快就耗尽,把目标转移在了别人身上。
他发现她跟书院里别的学生举止亲密,暧昧不清。
原来她对别人也同样这样,并不仅仅是对他。
她对他所说的喜欢的人,会爱护她她,信任她一切所说,会在危机时刻挺身而出保护她,原来指的是别人,枉他还以为.....
他还以为.....
得知了这个事实,让他感到一时的怒不可遏以及一种被背叛的感觉。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也不曾去思考,他的脑子里充斥着深受背叛的愤怒,以及一种被人耍了的羞耻。
当他意识到这种在他身上鲜少存在的情绪,存在并且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决定同她断绝来往,既然知道这种东西的危险性,就应该防微杜渐。
他冷漠的要求她不要再出在书院,又拒绝见她,即便这样,但是心中却生出一种不该有的期待,她并不是这般听话又循规蹈矩之人,他甚至隐隐有些期待她来到他的面前同他解释....
但是令他感到失望的是,她却并不曾解释出什么,她的慌乱与不知所措恰好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想。
顿时对这一切感到厌烦无比。
他果然就不该抱有什么期待。
将她赶走之后,他的生活再次恢复成了平淡无波,日复一日的教习,与修生养性,他以为他跟她不会再有交集,但是却没想到很快便再次遇到了她。
她在这山野之间翩然起舞,身上的轻纱如同云朵一般柔软,拂过他的面,足尖跳跃,美的像是一个月下的精灵。
没有人会不赞叹这种美,她天生便有一副极好的本钱,她有一段不盈一握的纤腰,还有一双宛若玉雕成的足。
她的腰肢扭得像蛇,弯成不可思议的佳都,动作魅惑宛若天成,但那张素净的脸上却偏生写满了纯洁无暇与不谙世事。
像是刚刚跌落凡间的仙子。
他知道自己不能够再继续看下去,这是是一个勾魂摄魄的陷阱,吸引着人堕落沉迷,而那代价,是他所不能够承受的。
他知道,他必须要离场了,这是他唯一的生机。
他的琴音愈发的湍急,如同金戈铁马,激昂明越,却在最顶端的,他收回琴音,准备起身走人,从这场厮杀中抽身而退。
意外突生,她不慎跌倒。
两相犹豫之间,他还是选择了抱住了快要跌倒的她。
她踩住了他的命门,却偏生还要天真无邪的问道:“这是什么啊?”
平生积攒压抑的欲血,在一瞬间爆裂,所有的欲望交织在一起,红色弥漫住了他的眼睛,淹没过他的大脑。
“你把人家捏疼了。”她娇娇软软的说道。
他的世界一片喧嚣,而眼前只剩下那一张微微张合的红唇,饱满诱人。
理智的城墙被名为欲望的洪流冲塌,
他捏住那双晶莹剔透的脚踝,终于无所顾忌的吻了上去。
比想象之中更记得馨香甜美,他用力的吮吸,挑弄着,无师自通一般探索着里面的每一个角落。
在最无法自抑的时候,他听见她说:
“我喜欢你。”
那一刻,他便知道,他已经落入陷阱里,任人宰割。
他们两个因缘巧合坐上了乘喜船,她告诉他,乘喜船的寓意就是会跟一起坐船的人白头偕老。
得知寓意的那一刻,他的心中竟然闪过一丝窃喜。
她问他,有没有喜欢的人。
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嘴里却说着没有。他反问她想跟谁,她却说秘密。
他的心中不自觉的感到愉悦,前所未有的愉悦。
因为他知道,这个秘密昨天晚上,她就告诉他了。
在一切都在雾里看花,但是却又比实花更加的美妙。
可就在最美的那一刻,她站在桥畔柳树边,对他说:“昨日种种,都是我酒后发疯,当不得真。”
“不要再来往了。”
明明前不久还仿若无事的抓着他的腰,一起看过漫天花雨。
他看着她的眼睛,发现她说的无比认真,没有丝毫开玩笑的一丝。
那些曾经有过的悸动好像突然变成了笑话,这场雾里看花,在雾散过后,花也消失不见。
滚烫的心突然就变得冰冷,连眼底的温度也都逐渐退去。
他本应该平静的离去,两个人之间本来也没有什么,只是他还是没忍住,跟她说了一个“滚”字。
至于心中为何出乎常理的愤怒,他也不大清楚,只是觉得胸前一团郁气团结,但又不能发作,也没有理由发作。
再次见到她时,是在洞中的一夜,她仿佛又化身成为了那晚的妖精,缠绕着他,在他的耳边低低的恳求。
为什么人的变化可以如此之大,为什么眼前的人一会要跟跟她从此不再来玩,一会又勾着他做尽缠绵之事
他不明白,只觉得眼前的人捉摸不定,心思诡异多变。
在他还在思考女人是否都是这个样子的时候,便看见她迷蒙着双眼,拉着他的手,进入了那处温暖湿热的地方。
他知道她是中了药,可是他也仿佛被传染了,脑子逐渐变得不清醒,甚至还....
一夜过后,这个女人却又换了一副面孔,邀请他当她的的姘头,她的嘴里说着一些粗鄙之语言,可他知道她故意这样,就是为了把他气走。
他冷眼看着她演戏,眼底愈发的冰冷。
“不若,你我做一对野鸳鸯,我也不耽误你娶妻,我们就保持这关系,互相解决需求,寂寞之时相互抚慰,你看可好?”
她每多说一个字,他胸中怒火便上升一分。因为他知道她这样说,是为了故意激怒他,甚至不惜抹黑自己。说了一番及其难听的话
他怒不可遏的推开她,又说了一番极其难听的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从那以后,他下定决心,再也不会同她来往,但是每次去乌清河的时候,又不可遏制的想起那张脸,那天晚上的舞蹈,还有那双跳跃的足。
人像是活在半虚半实之中,半梦半醒间,除了偶尔看到嵩音或者百合时或突然激起的记忆,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颗石子,激起浅浅的波纹。
水痕过后,又回复至平静,一如他的生活。
知道他听到了她锒铛入狱的消息,罪名是杀了两条人命,其中一个还是自己的亲爹。
她哪来的胆子?她这种惜命之人,若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么会去杀人?他又想起了那天的她中药的场景,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果然进了牢房,罪名是杀人,而且听说已经认供。
而杀人的唯一的结果便是以命偿命。
他也不知道怎么就失了心智,就去了县衙门,表明了身份。
久在偏远之地的父母官何时见过这般身份的人物,得知了他的身份,立刻就恨不得当即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又何况是提审一个小小的犯人了。
他去牢里看时,其实并未想太多,他查阅了她的案件,知晓了她的真实身份,乃是徐府的寡妇,杀了亲爹还有小叔子,甚至与亲父的死也脱不开干系。
知道了这些事情,他心中不仅没有诧异,反而有一种诡异的合理之感,这却是是她会做出来的事情。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她形容狼狈,却依旧不掩饰其美貌。
他故意激怒着她,他告诉她她的那些布置都不管用的时候,她果然变了脸色。
目的达到了,理应他就这么走了,可是双脚迟迟未动,然后她就恼羞成怒的情况下,朝他撒了一把药粉。
手段极其的下三滥,但是他却好像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厌恶,反而是十分自然的接受了这种事情的水到渠成的发生。
人影交叠之时,他唯一庆幸的反而是幸好提前把狱卒叫走了。
从那时起,他便知道,他对她好像有一种超乎异常的渴望。
表面上看上去,是她想要得到她,可是实际上,是反过来的。
他更加的渴望她,无比,非常。
两个人在凌乱昏暗的牢狱中度过了一晚,他在她的身上释放了一次又一次,连同着这些日子所有的焦灼,虚浮与烦闷。
另一个一直被压制的自己,在一次又一次的亲密接触中重生。
那是他心中的渴望,是他的欲,也是他的心之所向。
他找了个死囚顶了她的罪,又将她从牢中放走。
可是这时,他却遇到了她的那个青梅竹马。
谦谦君子,陌上如玉。
见他的第一眼,他就嫉妒的发酸。
从他打听来的消息里,他知道他是陪伴了她最久的人,两个人相知相伴,就连杀人灭口这种事情,都是她吩咐柳琴去做的。
她出了牢狱,第一个去见的人也是他。
那时他也在不远处,原本也是想迎接她出狱,但是却不巧看到了两个人抱在一起的场景。
他维持着面上的冷静回了家,等到了家才是真的忍不住摔了琴。
刘氏说他失控了。
他突然醍醐灌顶,一直以来的自己,克制守礼,冷静自持,习惯修习清心咒压抑着自己的暴戾与嗜杀,可是跟绮兰在一起产生的种种酸涩失落的情绪唤醒了他心中的另外一个人。
他开始失控了,他变得不像自己。
不,他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女人而变成这样?
于是他假扮成祁墨,重新回到了她的身边。
他决定去夺走她的心,然后亲手杀了她,也杀了心中的另外一个人。
他模仿着柳琴那般温柔小意的样子同她一起花前月下。
她问他:“若是你娶妻后会怎样。”
他没有多加思考,便在她的手心里写道:“若是娶妻,我自会尊她,敬她,爱护她一世。”
他以为自己只是在做戏,但是却不想自己的眼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专注认真。
他以为自己说的做的那些都只是在做戏,但是却不想深深的印刻在了脑海里,在许久后命悬一线的日子里,他都是靠着这些记忆咬牙挺过来。
果然,她开始逐渐沦陷,她看他的眼神又开始变得如同以前一样,像是碗里撒满了星光。
他们在阴暗潮湿的山洞里互相温暖着彼此,呢喃着动听的情话,她在柳琴还有他之间,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他。
像是已经时机成熟,他可以杀了她,但是他却一直迟迟未曾动手。
直到两个人准备成亲。
白铃兰这边却疯狂催他回京处理要务,他便每天奔波于两地之间,白天同她一起,晚上就回到白铃兰那边处理要务。
马都累死了好几匹,可是他却不知疲倦。
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动手呢?每次在修行清心咒的时候,理智都这样问自己。
可是他却一直说,再等等,再等等看。
这一等,便等到了两个人成亲,而理智的声音开始逐渐变得沉默。
而另一个他,沉浸在这如梦如幻的美梦之中,他日日同她缠绵,从她身上索取不止,不知疲倦,也不会停歇。
终于,他亲吻上了她的那里,那是他心中的渴望,是他的欲,也是他的心之所向。
名为欲望的野兽出笼,他已经完全失控了。
他不满足于这些,他开始想象着她真正成为他的妻子的那一刻,他们会有两个十分乖巧的孩子,他会牵着她的手,走完这寡淡乏味的一生。
但是梦境碎裂的如此之快,在他同她坦白之前,她便逃了。
跟柳琴一起,她再次选择了柳琴。
妒火炙烤着他的每一寸皮肤,灼烤着他的理智,他用了最为简单直接方式去报复她。
他把柳琴射伤,把她充做了府里奴婢。
他知道她娇气的厉害,受不得半点委屈,很快她就想办法爬上了他的床。
一摸一样的招式,但是却百试不灵。
他心里觉得讽刺,但是动作却顺从无比。
她成为了他豢养的雀儿,牢牢的被他掌握在了手中。
他对这一切都极为满意,除了她老是在他的面前提起柳琴。
她每提起一次,他便要去地牢中折辱柳琴一番,这样才能稍微发泄出心中不快。
除此以外,也倒并无其他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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