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2/2）

月尘微微侧身，躲过长刀袭击。

接着是一个黑衣男子眼神暗沉着收回长刀，将刀抵在了月尘的胸口。

“先生，您是刚从仙门中出来的小少爷吧，你可知晓人间的人情世故？”

月尘笑了一声，点头说道：“我比你可知晓许多。”

说罢，两指一并捏着黑衣男子的长刀。

他以为长刀不坚，一捏即碎。

可是长刀却没有发生他想像中的碎裂。

黑衣男子看着月尘，嘴角勾起。

“月尘，天父令我为人间带来苦厄，令人间充溢贪嗔痴恨，让欲念横行万丈红尘。”他凑在月尘耳边说道：“月尘，你为人间出头，是心生了怜悯吗？”

月尘用手别过了他的刀，冷冷地看着黑衣男子，轻声说道：“我自出生起，便有怜悯之心，老家伙创造我的时候就主定了我会爱会恨会怜悯。我与你们不一样，我是有情之物。”

周遭瞬间安静了下来，迷雾蔓延，将所见都虚幻成了梦中之景。

“你妄称天父为‘老家伙’，你犯了不敬之罪。”

月尘嫌弃的表情都快溢出来了，他故意做出夸张的表情地说道：“啧啧啧，你刚刚是不是把‘老东西’说出口了，你心里跟我想的一样，你也认为天帝就是一个老不死的，不然‘老东西’这三字在你口中就当是禁词。”

黑衣男子一时语塞：“你！”

“我怎么了？”月尘趁胜追击：“有本事老东西就杀了我，不敢杀了我就只能忍着我。”

他清笑一声，用手抚摸上了黑衣男子的脸：“苦厄，老东西也不给你取个好听点的名字，一脸苦相。”

“我本身便是代表着苦厄。”苦厄说到。

“老东西就是懒得取名了。”月尘退后一步，双手一挥，顿时烟消云散，周围变得空旷一片。

“说吧，给我见这一出戏，是想告诉我什么？”

苦厄收回长刀，看向了月尘：“万丈红尘人心生慧，而慧又生欲望，欲望又生万事万物诸多情，情害得世间纷扰不断，天父便命我为世间带来苦厄，结束这一切。你刚刚所见，无时无刻都在发生，为贪欲而隐瞒，为财物而不顾尊严，这样的尘世，合该毁灭。”

“你若是要毁灭，我便会守护。”月尘淡声说道：“虚月尘是从情中诞生出来的。”

“是谁让你变成这样。”

月尘不语，化出了日月轮，轻声对着苦厄说道：“尽管我是个混蛋没错，可是还有人愿意爱着我这个混蛋。”

他少见地叹了一口气，摇头说道：“每次我要生情之时，老家伙就要我杀人，所以现在我只能找一个不会爱我的男友了。”

月尘看向了疏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