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2/2）

秋海棠曾对她说道，就算瘟疫不去发动，也会有必定存在的战争来削减人口。

战争与瘟疫，不过就是二选一而已。

秋海棠对她说：“律，我不想你承担罪责，你要做个好魔尊，我会遵循天道的旨意，为魔界带来灾难的。”

第五律皱紧了眉头，看着恳求她杀死秋海棠的臣子，一言不发。

她真想剥夺了秋海棠的神格，让她以普通人的身份活在自己的身边，自己也不去当什么魔尊，找个安静的地方，快乐地度过余生便好了。

什么战争？什么政/斗？第五律根本没有参与的心思。

只是——

天道选择了自己而已。

秋海棠也在痛苦之中，病灵的本能让她影响着身周之人，无数的疾病以她为源头扩散开来。

疏华与月尘走进魔界之时就感受到了一股特别的氛围。

那是一种不同于死之国度的死气沉沉，更像有一种绝望笼罩在魔界的上头。

街道之上寂寥无人，只有三俩魔族，见到了陌生人急忙走开。

瘟疫——

已经开始了。

身强体壮之人还能熬一熬，等着一场大病过去庆贺自己的劫后余生。

但是魔界之魔总还有老弱病残，一场病，在瞬息之间就夺走了他们的性命。

疏华皱眉看着眼前之景，对着月尘说道：“是病灵——她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力量吗？”

死灵之中只有死灵是绝对的，死灵没有办法回撤死亡之力，但是无论是生灵也好时灵也好，他们都有着能够控制自己力量的能力。

如今眼前所见，是力量暴走之结果。

疏华回头看向了月尘，等着月尘的回答。

月尘点头说道：“是有个周期性，在某个周期内力量会暴走。”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可能是出于——”月尘话未说完，却听见了秀玉的哭声。

也对，他曾是魔界之主，对魔界众生抱有同情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是病灵之因吗？”秀玉问道。

月尘点头：“啊确实是，不过呢也不完全是，解释起来也很难解释，就是说死老弱病残总比死青壮年要好吧。”

秀玉皱眉，他是非常惧怕月尘的，可此刻的他却是因为气恼，而直接回头对着月尘大骂道：“果真是没有感情的神造器械！竟然能说出死老人比死青年还要好的话！”

秀玉一边哭泣一边说道：“死谁都是死我魔界百姓，无论何人，于我而言都是同等重要的。”

他深呼吸一口气，看向了魔界王城的方向：“是病灵对吧？”

“不止病灵，我要说是天道呢？”月尘垂头说道：“天道要杀，你无法阻止。”

“那我偏要阻止。”秀玉说道：“我玄冥君既曾为魔界之尊，便要有魔界之尊的责任，我要去杀了秋海棠，阻止瘟疫。”

他手持剑，连三人都不肯回头看，拖着宝剑就直闯入了魔域王城之中。

疏华想要去追，却被月尘阻止。

他好似看透了所有一切，对疏华说道：“魔尊第五律会来邀请我们入内的，莫要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