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田泰发怒——后面的路,他想跳出岳父施加的束缚圈子(1/2)
庄子眸光澄澈,望向田泰,语调舒缓:“岳父岳母啊,您看生活在孩子中,多么快乐!具大智慧的人,心怀要豁达,如那广袤苍穹,任风云变幻而泰然;小聪明的,会斤斤计较,似蝼蚁困于方寸之地。”
田泰自觉辩不过庄子,面色涨红,怒声训斥:“你的意思,俺俩是耍小聪明了!你在俺俩面前这般滔滔不绝,难道不知有失恭敬?”
庄子笑笑道:“周疼爱二老,才耐心在此说教。合乎大道的言论,气势如燎原烈火,涤荡乾坤;耍小聪明的言语,琐碎繁杂,如蚊蝇嗡鸣。顺应时势,泰然处之,方能不为哀伤喜乐所困。人若欲观己,不可在湍急流水之中,唯有止水,方能映出真容。岳父您是有大智慧之人呐。”
田泰紧绷着脸,目光严肃:“我听你滔滔不绝,道理十足啊。梁襄王爱你才能,真心聘你。催我屡屡叫你,你却毫无动静。放着官不做,究竟是何想法?不当官,难懂不做官真的会有什么出息?”语气中带着长辈的威严与焦急。
庄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岳父大人,我在为母丧守孝,尽孝是您所提倡的事,人不能不孝啊。”
田泰冷笑一声:“我忍你多时了,不想说你。你口口声声说守孝,人家当大官的才丁几年忧?你丁了几年忧!我是要见到你的实际行动!”田泰猛地拍几案,几案上的茶盏都跟着震颤,茶水溅出些许。
庄子明白,岳母也不会顺着自己说话。在岳父母面前,在对庄家有恩的老人面前,自己的口舌似乎该蠢笨一些才是。
田泰面色如霜,眉头紧蹙似锁千钧愁绪,那怒容仿佛要将眼前空气点燃,火药桶脾气终于爆发了:“你说了半天,都说的什么混账话!我忍你已久!田需是你兄长,是我亲生骨肉!他遭此不公,你竟无动于衷?我们老两口都求到你跟前,你就该有所作为!”那吼声在室内回荡,震得空气都微微颤抖。
王倩丽圆睁双眼,肥厚的嘴唇翻动,急切劝道:“夫君,为我表哥报仇,方能解舅父舅母心头之恨呐!”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满是期待与哀怨。
庄子站在一旁,心中暗叹。这世间,如井蛙般眼界狭隘者,怎可与谈浩瀚沧海;似夏虫般受时令局限者,又哪能理解冰雪之寒。最是可悲,莫过于这些思想僵化、麻木固执的亲人,任你如何言说,都如对牛弹琴。既然无力改变,或许只能视作命运安排,坦然接受。若因外物扰乱内心,那心中的德性便会消散无踪。
田泰怒色未减,脸上皱纹似沟壑纵横:“我听闻,孝顺的人应当以听从长辈的言为本。你看在我是你岳父的情分上,速去魏国为官,借机为田需报仇。若不顾这点情分,我儿我闺女都不在人世了,我们老两口苟活在世,又有啥意义?”话语中满是无奈与悲愤,仿佛这是最后的哀求。
庄子仿若被逼至悬崖边缘,他必须跳下这万丈悬崖。窗外景色映入眼帘,却无心欣赏。他脑海中在快速思索,思索着如何应对岳父母这棘手的托付。世间万物,自有其道,非己所能掌控。人常难以看清自身,却能在自知中寻得方向。若能顺应本心,让事物源于自然,方能成为自身主宰。
可这道理,岳父母又怎会理解?就如那螳螂,不自量力地挥动臂膀去阻挡滚滚车轮,浑然不知自身力量微薄,还妄自尊大。人啊,需时刻警惕,谨慎言行。若常因夸耀才智而触犯他人,必将陷入危险境地。修养心智以唤醒愚昧,修养自身以彰显他人之不足,如举着日月行走般光明磊落,方为正途。
然而此刻,这些深刻的道理,要如何才能说进二老心里?庄子心中满是无奈与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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