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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故也乐得轻松,地狱般的高三,他真的不想再经历一遍。
晚自习是数学的,老师让他们自己写卷子,高三基本没有什么新的知识点了,就是反复做卷子反复刷题,再把难题错题反复地讲。
江故收拾好了试卷,转过头朝唐鸣问道:“我能跟你换个位子吗?”
他昨天就观察过,自习课的时候是可以换位子的,昨天就好多人换了位子,老师都不管。
唐鸣愣了一下:“为什么要换位子?”
江故指了指司珩:“抱学神大腿,换一下好不好,拜托拜托。”
宋书刚准备说有什么不会的也可以问他,坐在司珩旁边的唐鸣就把选择权丢给了司珩,笑着问道:“换吗?”
他才不想夹在中间当坏人,他还挺喜欢江故的,毕竟长得那么好看,说话也是柔声细语听着就舒服,就算要拒绝,那也要当事人拒绝。
司珩其实不怎么耐烦教别人做题,有些题明明看一眼就能知道答案的简单,他不懂老师都讲的那么透彻了,但还有人不会,再加上以前经常有不少人借着问题来跟他说话,这让他更不耐烦这些事。
但现在,他只是轻轻捏紧了手里的笔,轻飘飘一句:“随便。”
唐鸣看了眼司珩,笑眯眯卷铺盖卷地换了位子。
宋书拉开了椅子放江故出去,换唐鸣进来。
晚自习之前换位子的举动没什么特别的,其他同学看到他们俩的动作,还是小小惊了一下,新同学来第二天,竟然就跟学神这么熟了吗。
江故铺开试卷,朝司珩道:“你试卷能给我抄一下吗,老师让改错题。”
司珩看了眼他的卷子,一百五十分的卷面分,上面大写的一个五十八,就算是一百分的卷子,他也没及格。
江故顺着他的目光看下来,然后扑到了桌子上盖住了试卷,下巴搁在手臂上朝他甜笑:“我要是说我只是睡了一觉结果把这些知识点都睡忘了才考这么差的,你信吗?”
对上他略带羞涩讨好的目光,司珩的喉结微微滑动,眼神看似冷静,却藏着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不自在移开了目光,然后抽出他满分的试卷递给了江故。
江故拿到试卷小小感叹了一下,他以前成绩算好的,但也很少能考满分,难怪他们总说司珩当年是学神呢。
解题步骤也是有分的,所以司珩的试卷并不是直接跳到答案,好在江故尽管忘了不少,但底子是在的,看着司珩的解题步骤,再结合书上的公式,拿着答案套过程的,也一题题的顺下来了。
只有个别几个实在是看不懂,就戳一戳司珩的手臂贴过去询问。
江故很白,这是司珩第一次见到他时就知道的,当他靠近过来,手臂与手臂相贴,反差出的肤色越发显得他白。
他的手也很好看,骨架不大,细长匀称,握笔时指骨凸起,让人很想擡手将其包裹住。
昨天闻到的那股香味再次袭来,这次司珩闻清楚了,那是一种清冷的香调,雪的干净,木的清幽,细细地闻甚至还能闻到一丝丝夹杂其中的甜。
题集上还是那些题,以往看一眼就能算出答案的东西,今天摆在眼前聚拢成了一堆怎么都看不懂的字符,单单是题目他就读了三遍,还没读懂这一题要解的是什么东西。
试卷修改完的江故大大松了口气,然后拿出作业,好几本厚厚的题集。
他们的作业是每天要写完多少页,一门功课好几页,好几门功课加起来如果不见缝插针的写,单就放学那点时间,怕是要写到凌晨。
他可以考不及格,也可以不用高考鞭策自己,但作业还是得做,这是个态度问题,一直是好学生的他重回高中校园,哪怕是成年人的内壳,还是有点怕老师的。
侧头看了看司珩桌上的题集,江故也打开了数学那本,然后伸着脑袋看了看他的页数,已经远超作业要求的范围了。
江故眼睛一亮,看向司珩,还不等他开口,司珩直接道:“不可以。”
试卷改错可以一边抄写一边巩固,下一节晚自习还要把试卷讲一遍的,但作业不能抄,他也不会给江故抄。
江故凑过去,拉了拉司珩的衣袖:“你给我看看,我把会的都写了,不会的问你,我不会不过脑子抄的。”
司珩头也不擡地写着自己的题集。
江故拽着他的衣袖晃了晃,小声道:“司珩~,好不好?好不好~”
见司珩还不理他,江故直接趴到他的手边,一边用指尖轻轻戳着他的手臂一边眼巴巴的看着他。
事实证明不管是哪个年龄段的司珩,他过不去的劫数永远只有一个,江故。
受不了他在旁边一会儿拽他衣袖一会儿喊他名字的,一个大男生这么会撒娇,烦死了。
将数学题集递给他之前,司珩再次确认道:“你写过的题我要抽查的。”
江故点头:“嗯嗯,没问题。”
作业到手,今天能早点睡的江故满脸笑着朝司珩道:“谢谢你,你真好。”
司珩看了他一眼,双唇微抿,很想对他说别撒娇,但看他那么高兴的样子,算了,随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