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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⑨:醉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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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⑨:醉酒

庄令涵从前是十分不喜饮酒的。

行医之人,无论是开药方时对每一味药的轻重拿捏,还是施针时对每一寸xue位的把握,都不容许自己的思维,有半分陷入混沌境地的可能性。

所以庄琼生不仅自己除了必要时的应酬,滴酒不沾之外,自从庄令涵与庄令鸿姐弟二人跟随他学医,他便也对他们下了同样的要求和命令。

而就算是庄令涵自己,除了饮酒之后第二日漫长的头晕脑胀之外,她也十分不喜酒醉之后那空虚缥缈的无力之感。两世以来,她经历了种种艰难险阻,无数次在绝望中挣扎徘徊,却从未想过用醉酒来麻痹自己。

清醒着痛苦,是比混沌的麻木要难过数倍,可在这漫长的人生旅途上,长痛一定不如短痛。

奇妙的是,她与陈定霁的洞房花烛之夜,却要在她从未体会过的混沌的兴奋中度过。她听到他那句“周公之礼”,自己也忍不住嗤笑一声,仍挂住他的脖子,不让他离开。

“唔……”酒壮人胆,庄令涵一面轻咬他的下巴,一面双手用力,想要把他直接带上炕来。

陈定霁忍了又忍,被卡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嗓子莫名开始嘶哑起来:

“总是要洗干净的呀。”

“哦——”庄令涵故意拉长了尾音,“陈定霁,你嫌弃我喝了酒,身上有酒气,所以不想留下来,对不对?”

陈定霁失笑:不想留下来,刚刚又是谁说要与她行周公之礼的?

他的夫人喝多了酒,竟也开始蛮不讲理起来。

“枝枝这是说的哪里话,”他特意闭上眸子,在她颈处深吸了一口,“枝枝身上永远有香气,我喜欢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嫌弃?”

“那你为什么要走?”她凤眸圆睁,又绕回了刚刚的话题。

“我今日一身尘土,”陈定霁将她扶好,缓缓放平在炕上,“与你行周公之礼,我自然也要干干净净。”

“那好吧,”她大发慈悲,双手倏尔放开,大方干脆,“那你快去快回,不要让我等你,等得睡着了。”

“放心,”他笑着拍拍她酡红的小脸,“如此良辰美景,我怎么舍得让枝枝你孤独入眠?”

等到他的脚步声走远,庄令涵才迷迷糊糊,从怀中掏出那个昨日才为他绣好的荷包。

她今日一早便开始带在身上了,即使是后来陈定霁为她穿上那火红的嫁衣时,都没发现这个荷包。

与嫁衣同样红火的朱唇轻微上扬,一手去扯过炕上早已备好的喜被,她将那荷包放在外面,自己则迟迟顿顿钻进了被窝。

陈定霁收拾妥当回来时,洞房里竟然已经鸦雀无声了。

她是撑不住酒劲困了已经睡了,还是趁着酒劲壮胆,又有什么别的企图?

他的心中微微一震。

放低脚步声走近,才发现她整个人都钻进了喜被里。枕上只露出了半缕青丝,人一动不动,呼吸匀停。

她果然是不胜酒力。

陈定霁轻叹一声,正准备帮她把被子往下收拢,好让她不至于被闷在被子里,手还未落下,便听见了她的声音:

“夫君,你为我备下了这个婚礼……作为回礼,我自然也要送你一份。”

语气浓酽,还是有些缥缈,但内容并不像是玩笑之语。

陈定霁怔了怔,视线再次放低,便看见了她置于软枕之旁的一个石青色的荷包。

青色与炕上床单的红色对比鲜明,他刚刚一心关切,视线只落在她的身上,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陈定霁拿起荷包端详,才发现那上面并无什么常见的绣样花纹,只有正中偏下一个丰筋多力的“心”字,一看便是出自她的手笔。

“怎么样,喜欢吗?”在他出神时,她已经裹着那鲜红的喜被坐了起来,小脸上酡红色依旧,凤眸里金光闪闪,似是在期待他的评语。

“为何……是一个‘心’字?”他微微蹙眉,将那块纹样反复摩挲。

“从前你说,你要把自己的真心给我,那时我不稀罕,”庄令涵摇了摇头,似乎还在排解脑中的醉意,努力遣词造句,“我说我要你的命,我不要你的真心。”

“所以……”他攥紧了那个荷包,另一只手扶住她被那被衾紧紧包裹的肩膀,竟然一时语塞。

“后来你又问我,问我什么时候对你动了真心,”她狠狠地眨了两下眼睛,上半身晃了晃,却也没有挣脱他的搀扶,“我,我回答了你,爱与恨,都是出自真心。”

“所以枝枝,”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她是醉中取醒,而他则沉稳如定,“这个‘心’字,就是你我之间的,最好的那个字?”

庄令涵重重地点头,“我,我思来想去,那些,那些惯用的什么大雁,什么鸳鸯,都不如这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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