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风停梦亦醒(1/2)
第79章:风停梦亦醒
第79章:风停梦亦醒
三年的别离,三年的故事,夏黎用了三个小时讲完了。讲的是故事,可处在当时之时,却是一个事故,望不到尽头,看不到希望的事故。就如当年的严肃,亦是如此。
严肃双手捧着夏黎瘦削的脸,泪流满面,他除了哭,就是不停的喊夏黎,这个名字,他究竟喊了多少次,他自己已记不清。他们在情浓之时,他不停的喊;他在夏黎消失时,无声的呐喊;如今夏黎在消失三年再出现时,他依旧在喊。
夏黎这两个字,是他此生的劫,他把他放在心里,含在嘴里,只想一世如此,可怎奈中途会有那么多的变故,让他们都身心皆伤,好在最后他们还能相拥而泣,再追忆那过往的不幸之时,竟然觉得不过如此。
夏黎一遍一遍的给严肃擦泪,一次一次的将人搂在怀里,搂得紧一些,再紧一些。两人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激动,他们一个说,一个哭,一个紧抱,一个依偎。都在庆幸,还好,此生只是错过了三载,不算多;还好,此生这个人还能在自己身边,还能感受着他的气息,还能听着他的声音,这就够了。
他们都做好了此生不复再见的打算。严肃知道,他的夏黎已经为人夫为人父,所以,他不再奢望,夏黎对他的伤害,他包得严严实实的,他的伤口他不会让任何看见,包括他自己。而夏黎清楚的是,车祸要不了严肃的命,能要严肃命的,是自己对严肃造成的伤害,身体上的,心理上的,都足够让严肃生无可恋。所以,他没有此生能再见到严肃的打算,他想的就是让儿子陪他寻一生,这孩子本不该来,既然来了,那就帮他老子还债。
夏黎搂紧了严肃,让严肃趴在自己怀里哭了个够,然后捧起严肃的脸,用额头顶着他的额头,轻声说:“肃,不哭了,你应该想法子如何惩罚我。我夏黎这辈子最混蛋的事,全做到你身上了。肃,你知道吗?每当想起我对你造成的伤害,我真想拿头往石头上撞。其实有很多次,我一个人开着车在旷野里飞奔的时候,我想着前面有一堵石墙,我就那样撞上去,来个粉身碎骨,来赎我的罪孽。
“找你,我不怕辛苦,就算找一辈子,找到头发花白,我也能找下去。我怕的是你已经不在人世,你若不在人世,而我在人世间苦苦找寻,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而你已经投胎了,肃,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还是要错过你,所以我想着,如果三年我找不到你,我就让我的儿子继续找,让他流浪着找你。他现在已经非常明确的知道你的长相,你的喜好,你的一切。因为我每天都给他讲,每天都向他灌输,等他四五岁的时候,这些他都能背过了,就让他带着你的相片继续找,谁让他这辈子做了我夏黎的儿子呢?做夏黎的儿子,就要替他老子还债!”
“夏黎,我求求你,别再说了,”严肃流着泪,擡手捂住了夏黎的嘴,“你真的是混蛋,那么小的孩子,你怎么可以让他这么做?夏黎,你就是个混蛋!”
夏黎攥住严肃的手,一边替他擦泪,一边轻声说:“肃,你总是这么好,心这么善,我都背着你有儿子了,你为什么不怪我啊?”
严肃摇着头,哭着,他除了哭还是哭,从昨晚到现在,一个人偷偷的哭,在夏黎面前想掩却又难掩的失声的哭。他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欠了夏黎太多的泪,所以这辈子让他为夏黎哭,为夏黎流尽一世的泪。
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这在以前,严肃是最瞧不起的,可自从夏黎离开他后,他就开始哭,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哭,不知道流了多少泪。如今夏黎就在他身边了,他依旧忍不住的还是流泪。
夏黎再次将严肃搂紧,温柔的抚摸着他,轻声道:“肃,我希望你好好的,这辈子剩下的时间,让我给你做牛做马吧。别对我这么好,别可怜我,你应该尽情的惩罚我,你应该不让我碰你,不跟我说话,不许我进你家门,让我在外外面继续流浪,受尽风餐露宿之苦。”
严肃擡手再次捂住夏黎的嘴:“夏黎,我求求你,别说了,你不要再说了,都已经过去了,我只想现在好好的,你要跟思严好好的,我希望你们两个都好好的,不要再提那些事,好吗?”
夏黎流着泪,使劲点着头,然后捧起严肃的脸,将他脸上的泪吻干,严肃的睫毛被他吻得一颤一颤的,好像带着露珠的嫩草,夏黎看着,突然又被撩拨起来。夏黎咽了口唾沫,忍不住又顺着睫毛往下继续亲,鼻梁,脸颊,最后停到了嘴唇上,在那里逡巡吮吸了好久。
严肃浑身无力的轻喘着,夏黎喘了口气,松开了含着的嫩唇,然后在严肃耳边轻声说:“肃,我还想做点事,可以吗?”
严肃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了几下,几个小时之前,他们做过的事,已被夏黎讲的事冲淡了。那两次旖旎的事,一次在洗手间,一次就在这张大床上,对严肃来说好像发生在三年前,依旧恍惚如梦。夏黎亦是,直到他们结合在一起,两人都没有太多真实感,那份情动是在三年别离后难以自控的对对方灵与肉的需求。
现在,两个人都已恢复正常,他们很明确的知道,这不是梦,他们又可以相互依偎,相互搂抱,所以,回到真实世界来的两个人,似乎都想再来一次真实的体验。
严肃那双迷人的凤眼里已泛起了水雾,夏黎怜爱的亲吻着他,喊着宝贝,喊着媳妇,喊着亲爱的。严肃浑身像是被灼烧般,他热切的回应着夏黎,像以前无数次一样,他喊着夏黎的名字,一遍一遍又一扁,直到自己嗓子沙哑。
夏黎的吻,时而温柔,时而热烈,时而狂放,到了最后,严肃完全迷失了自己,他又分不清究竟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梦里了,他只知道流着泪,喊着夏黎的名字,夏黎应着,在他耳边说着情话,温柔又不失勇猛的做着他们的事。
严肃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轻的像片羽毛,而眼皮却重的像铅块儿,最后就在这矛盾中一切结束了。清洗工作依旧是夏黎,他抱着严肃,帮他清洗干净,然后又把他抱回床上,两人相拥而眠,沉沉的入了梦。
严肃是被敲门声叫醒的,他睁开眼,先懵了一会儿,然后才发觉自己在一个宽阔的怀抱里。严肃一下想起来了,是夏黎,是他的夏黎,他的夏黎来了。然后他又想起了昨天前天发生的事,严肃觉得无比的舒心,不自觉的又往夏黎怀里拱了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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