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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刑讯逼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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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差役相互看了看,随即松开了对胡詹的钳制。

春海见胡詹面露痛苦之色,却一动不动,不由好奇地问道:“他不能动了?”

“回督公,我用银针制住了他的xue道,与武林中人的点xue有异曲同工之妙。”

“原来如此。”春海看向郭长林,道:“先给胡大人松松筋骨,试试这针法的效果如何。”

“是,督公。”

郭长林来到刑具墙边,拿下一条鞭子,随手甩了两下,发出‘啪啪’两声脆响,随后来到胡詹面前,扬手便是一鞭子。

“啊!”惨叫声响起,胡詹疼得两颊暴起青筋,原本就扭曲的脸此刻更加难看,他的嘴里塞着帕子,倒也不怕他咬舌自尽。

‘啪啪啪’,又是几鞭子,胡詹两眼一番,疼得晕了过去。

春海冷眼看着,道:“把他弄醒,继续。”

“是,督公。”

差役端来一盆冰水,里面掺了盐,舀上一瓢便泼了过去,冰水的刺激下,让昏迷的胡詹又清醒了过来,盐水遇到伤口,更是疼痛难忍,尽管被堵住了嘴巴,也无法堵住他的哀嚎。

春海一直在观察余东海,每一个小动作,每一个微小表情,都被他看在眼里,现在可以肯定余东海与胡詹之间一定有联系。

约莫半个时辰后,春海终于让郭长林停了手,吩咐人把胡詹嘴里的布取出来,道:“胡大人可有什么话说?”

胡詹喘着粗气,道:“我……说,我说!快放……放了我!”

春海提醒道:“咱家要听得是山东的事,不是那些鸡毛

蒜皮的小事,胡大人可要想清楚。”

胡詹再也受不住这生不如死的酷刑,哭天抢地地说道:“我说,我都说,快……放我下来!”

“为表示诚意,胡大人先回答咱家一个问题,咱家再考虑是否放胡大人下来。”

胡詹强忍着疼痛,道:“你快问!”

“余东海可是你的同伙?”

春海的一句话出口,在场众人皆是一惊,随即看向余东海。

胡詹转动眼珠,看向余东海,见他变了脸色,突然觉得身上痛感减轻了几分。

“督公……”

余东海想要解释,却被春海打断,“咱家让你说话了吗?”

春海冰冷的眼神让余东海心里发寒,到嘴边的话转了一圈,又吞了回去。

“胡大人。”春海转头看向胡詹,“说,还是不说?”

胡詹浑浊的眼睛盯着余东海,道:“你们猜的没错,余千户确实是我们的人。”

余东海的心骤然一缩,随即跪倒在地,道:“督公,奴才冤枉,胡大人这是受不住刑胡乱攀扯,还请督公明查!”

“你说是向秦太医学的针法,那为何你第一次扎针时,要扎的是太阳xue,而秦太医扎的是百会xue?”

余东海神情一滞,忙辩解道:“奴才方才一时紧张,忘了扎针的顺序,还请督公恕罪。”

“秦太医扎了这么多针,可没有一针在太阳xue。”

余东海顿时变了脸色,“奴才是记错了……”

春海淡淡地转开视线,道:“劳烦秦太医给胡大人拔下银针。”

秦牧应声,来到胡詹身前,将银针拔了下来。

胡詹的身子顿时软了下来,身上虽然依旧很疼,却比之前减少太多。

春海看向余东海,道:“来人,拿下。”

余东海猛地擡头,道:“督公,您不信奴才?”

“你是咱家亲手提拔,咱家还曾在王爷面前袒护你,没想到啊,咱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督公,您对奴才恩重如山,奴才永生难忘,怎么可能背叛督公。胡大人受不住刑,想要拖延时间,故而胡乱攀扯。督公,您可不能被他蒙蔽!”

“哈哈,哈哈哈……”胡詹突然大笑了起来,方才春海的问话,他听得清楚,余东海对他起了杀心。

众人纷纷看向胡詹,余东海见状趁机撞开身边的差役,朝着门口的方向逃去。

春海不急不忙地看过去,从袖中取出一把匕首,一抖手便扔了出去,正中余东海的小腿。

余东海‘哎呦’一声,倒在地上,随即强撑着爬起身,瘸着腿继续跑,他清楚被抓到的下场,所以就算死,也不能停。

郭长林也回过了神,抽出兵刃就冲了上去。余东海受了伤,根本不是郭长林的对手,一番缠斗后,便被其制服。

春海看着被拖进来的余东海,道:“咱家最恨吃里扒外的东西。把他绑上,先把刑具过一遍再说话。”

“是,督公。”

郭长林命令差役将余东海的嘴堵住,绑在了刑柱上,二话不说直接用刑,各种刑具轮番上阵,折磨的余东海死去活来,好好一个人已不成人样,春海愣是一句话都没问。

胡詹虽然只是在一旁看着,却看得肝胆俱裂,身子抖如筛糠,若不是被绑在刑柱上,估计站都站不住。

待一轮刑过完,已经是傍晚时分,余东海只剩下一口气吊着,春海这才让人停了手,也不问余东海,直接看向胡詹,道:“胡大人可有话说?”

胡詹不敢怠慢,唯恐晚一会儿,那些刑具就会落在自己身上,急忙说道:“我说,我全都说!”

……

司华遥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洪阳从门外走了进来,将新泡的茶放在他手边,道:“王爷,时辰不早了,该用晚膳了。”

司华遥写下最后一个字,拿起奏折仔细看了看,随后放在了一旁,转头看向窗外,道:“天都黑了啊。”

“是啊,您这一坐就是两个多时辰,也该歇歇了。”

司华遥捏了捏胀痛的眉心,道:“春海还在东厂?”

洪阳点点头,道:“还未回来,不过奴才估摸着也快了。”

司华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口问道:“今日乾坤宫那边有何动静?”

洪阳被问得一怔,随即答道:“回王爷,方才那边传话,说是兰嫔去了乾坤宫求见皇上,这会儿应该还未走。”

“兰嫔?”司华遥笑了笑,道:“她确实该去。对了,你让人回趟王府,让章辙即刻进宫,本王有话要问。”

“是,王爷。”洪阳转身退出御书房。

司华遥端着茶杯站了起来,来到床前看向乾坤宫的方向,今日的赵韩青有些反常,从早朝两人分开后,就一直没露面,让他还真有点不习惯。

想到这儿,司华遥不禁愣了愣,随即蹙起了眉头,忍不住在心里泛起了嘀咕:司华遥啊司华遥,你有什么不习惯的,你又不喜欢男人,他不缠着你,不是正好吗?难不成你还真想和他怎么着啊?

“待找到合适的岛就离开这儿,去他的皇宫内院,去他的勾心斗角,去他的家国天下,逍遥自在的做个岛主多好。”

司华遥深吸一口气,将杯中茶一饮而尽,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乾坤宫寝殿内,赵韩青淡淡地瞥了一眼马秀兰,继续看着手中的奏折,司华遥没去上早朝,奏折便送到了他这儿,待他批阅完,再送到司华遥手中,午后已送过去一批。

马秀兰走到近前,行礼道:“嫔妾参见皇上。”

“有事?”赵韩青头也不擡,继续在奏折上写着什么。

想到昨晚的事,马秀兰就忍不住委屈,道:“皇上可还记得与嫔妾的约定?”

“呵。”赵韩青冷笑一声,依旧没有擡头,“约定什么?”

“嫔妾每三日向皇上传递一次消息,皇上在收到消息后,便招嫔妾侍寝。”

马秀兰心中越发委屈,赵韩青这明显是在明知故问。

赵韩青终于擡起了头,看向她的眼神带着几分讥讽,道:“你向朕传递了什么消息?”

马秀兰怔了怔,随即说道:“邵家五公子回京,摄政王回府。”

“用人尽皆知的消息,来跟朕做交易,你这如意算盘打得,还真是叮当响,当朕是傻子不成?”

马秀兰忙辩解道:“邵家五公子回京的消息,怎会是人尽皆知?摄政王唯恐山东那边出现变故,秘密派人前往济宁府,才把人给接了回来。”

马秀兰的话就像一根针,刺进了赵韩青心里,虽然不是很痛,却让他无法忽略。

“即便不是人尽皆知,可这消息与朕有何用处?”

马秀兰闻言神情一滞,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反驳。

赵韩青见状冷笑一声,道:“一个小小的男宠,无论他在哪儿,与朕而言,有何区别?你想用这种可有可无的消息,来和朕交易,还不是把朕当成了傻子?”

“皇上,您别小看这消息,摄政王能在这种关头,秘密派人去济宁把人接回来,足以说明邵家五公子不是普通的男宠,他在摄政王心里是有分量的,说不准以后会成为我们钳制摄政王的一个筹码。”马秀兰丝毫没意识到赵韩青真正在意什么,依旧在火上浇油。

赵韩青的脸色变得难看,道:“你以为他会为了一个男宠,受我们要挟?若你当真如此想,那未免太蠢了!”

“皇上……”

“无需狡辩!”赵韩青打断她的话,道:“若你能传递的都是这种消息,那我们之间的交易不做也罢。”

“皇上息怒。”马秀兰心里一慌,随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顺着赵韩青的话,说道:“这次的消息或许与皇上而言,并无多大用处,却也证明了嫔妾确实有获取消息的能力,以后嫔妾定仔细筛选,绝不会再让皇上失望。”▼

赵韩青沉默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声说道:“朕便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以走了。”

马秀兰松了口气,随即上前,道:“皇上,今晚便让嫔妾留下侍候皇上吧。”

赵韩青挥开她的拉扯,道:“你我之间只有交易,若无令朕满意的消息,现在就可以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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