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栽赃(1/2)
第49章栽赃
元蘅的心蓦然剧烈地跳动起来,可是却仍旧将唇咬得紧,铁了心不肯多说出一句别的话来。
隔着近三年的分别,这话无论是说者还是听者,都觉得可笑。
有什么资格说担心呢?
她固执地将自己的脚从他掌心收回来,彻底远离那一片烫热:“只是国事,此事是经陛下思虑后下的旨意,下官只是照做,殿下不信大可去问。”
外面雪下得绵密,可房中的地龙烧得很旺,轻淡的熏香微暖,氤氲着缥缈缠绕着两人,将那些疏离的话全然接住,显得没那么绝情冷淡。
闻澈道:“你怪我当初负气出走,不告而别,对么?我可以解释的,我没想再也不见你,我是没想到此行会三年不回,我……”
元蘅微微擡了眼皮,眼底的漠然看得闻澈心惊。
她的嗓音那般轻:“殿下,前尘往事如孩童嬉闹,不必执着了。”
他宁可她责怪,哪怕是生气不理会他也好。总好过今日说出如此绝情之言。
那容与,也是前尘往事么?
那为何这桩前尘往事就可以执着……
但闻澈没问出口。
自取羞辱之事已经做过了,心知肚明的道理实在不必再要她刺自己一回。
门帘在此时被挑开,迎着风雪入了堂中的宋景话说了一半:“蘅妹妹,我想起来……”
说不下去了。
面前这场景着实将他震惊住了。
他进来的时机着实不怎么好,以闻澈眼底这欲与愤交织的情绪,以及房中这微妙感伤的重逢氛围,只怕下一刻两人就要缠吻在一处了。
才挑起门帘的手僵住,宋景识趣地将它又重新放回去,道:“我忘了我要干什么来了……让我回去想想……告辞告辞……”
“表哥!”
糟得很,元蘅还是将他叫住了。宋景干咳一声,觉得现在闻澈肯定想撕了他的心都有了。他再度进了房中来,闻澈已经起了身,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像是方才什么都没发生。
元蘅扶着美人榻的边沿费力站起身来,想将棋谱递过去。
终究脚踝疼痛,她有些许站不稳。闻澈想伸手过来扶,可元蘅轻巧地避开来,伸手扶了宋景的手臂。
“蘅妹妹,你的脚……”
“不妨事,崴了一下。”
元蘅被宋景搀扶着重新坐回去,她忍着疼笑了一声,“方才想去劝知堂还棋谱,可是地上的薄冰实在是太滑,待会儿表哥回去可要小心些。”
宋景接了棋谱:“好,你好生休息,我待会儿就命人去铲冰。分明都开了春,倒春寒却能下这样大的雪,上回如此还是殿下刚走的那一年……”
口不择言。
宋景想扇自己一耳光。
一旁沉默无言的闻澈终于开了口:“那年冬天雪很大么?”
元蘅没答。
宋景主动活络气氛:“就跟今日差不多,蘅妹妹还病了一场,月余都没好,也落下了咳疾。”
闻澈低垂了眼睫,这些事他都不知道。若是当年没看到那些画,他们没有争吵,元蘅肯定会仔仔细细地将自己的近况写进书信里,在战歇之时遣人送往江朔。
他们会说很多话,会在他风光回启都时就成亲。
礼部惊才绝艳的女官和立下战功的凌王,届时众人都要钦羡。
本是良缘。
闻澈不知想了什么,忽然走向元蘅,微微俯身下去看她。
元蘅一愣,忘记了躲闪。
他笑了,只是伸手将她被风吹散的一缕发丝别至了耳后,丝毫不在宋景跟前遮掩自己对元蘅的亲近,即使现如今得不到什么回应。
“我走了。”
温煦柔软的语气,像是夫君临近出门前叮咛嘱咐夫人之言。
宋景反正没听闻澈用这种语气对自己说过话。一朝开了情窍的闻澈,说话做事竟是这般!
宋景只叹打小玩到大的情义,终究比不上与佳人的情意了。
见闻澈走了,元蘅才抵唇咳嗽了几声,缓解房中的尴尬氛围。
宋景非但没走,反而终于如释重负地往椅子上坐了下来:“蘅妹妹,我也不知你们之间是怎么一回事,也自知不当问。我瞧这混账也不敢拿你玩笑,他送来的书信你都看过数遍,既是两情相悦,何必……何必如此呢?”
何必如此么?
元蘅将方才的药油盖上塞子,敛眉一笑:“就是知道他没拿我玩笑。我才……”
将药油搁回桌案上,元蘅才接了刚才的话继续说:“我才不敢拿他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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