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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旧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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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旧画

还好,只是禁足。

元蘅终于不再紧绷,而是后仰着靠在斑驳的墙上,缓缓地喘了一口气:“你回去想办法给他递话,让他别再莽撞为我做什么傻事,现在这种时候,陛下需要的是顺着他心意的人。越是跟陛下对着干,此事越是解决不了。陛下不会杀我,也不会轻易动漱玉。关在诏狱不见得是坏事。”

“为何?”

元蘅有气无力地笑了:“如今世家望族唯一不能插手之地,便只有镇抚司。就算他们的手能伸到此处,也决计不敢在此杀人。漱玉身份暴露,无论陛下如何想,总有当年对不住姜家的人想要灭口。只要漱玉死了,当年的真相就会被彻底掩埋。只有留在诏狱,漱玉才能活下来。”

“竟是如此!”

宋景全然没想到这一层。当时锦衣卫来势汹汹,侯府中人都惊吓不已。毕竟诏狱惯用酷刑重典,谁进了这里面都有受不完的罪。所有人都是慌乱的,谁也没心思细想之间的因果。

“既是如此,那你何故要跪于雨中求情?”

漱玉的确要救,但最好的法子却并非公然与陆氏对抗。世家望族在启都的牵连绝非明面上那么简单,稍有不慎,被人暗害就是万劫不复。

宋景端着碗喂她喝水,看着元蘅将药尽数服下,才见她开了口:“没有比现在最适合逼迫陛下的时候了。他未必不想看陆氏倒台,但他没有借口。他需要我。”

甘心以身作刀。

宋景心里不好受,这样的代价太大了。

元蘅的确将陆氏罪状呈上许多,但是那些能被人轻易查出的终归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而关于陆氏与赤柘私自勾连之事却并没有实据。

陆从渊最擅长巧言令色,加之查封陆府之时没有发现端倪。于是陆氏并未受此事牵连过多。

宋景才走没几个时辰,元蘅觉得自己稍稍退热了,那种如同被火焚身的痛苦缓缓褪去,所有想不通之处都渐渐明晰起来。

昨夜有人往她身上泼冰水,她并非全然无知。如若不然只是一场夏雨,她并不会烫得神志不清。

皇帝约莫没说什么要用刑的话。

这冰水是有人擅自泼的。

门外看守的锦衣卫连侯府都不放在眼里,对宋景也没几分恭敬,也大抵能猜出缘故。当初的指挥使孟聿是陆从渊的人,而锦衣卫中有多少人对元蘅怀着私愤也说不清。

“漱玉。”

她唤了一声。

那边的漱玉似乎还泪痕未干,声若蚊蝇地应了一声。

元蘅笑了:“不常见你哭。”

听见元蘅终于有精力与她说些话逗乐,漱玉才从哭腔中分出一抹笑来,浓重的鼻音听起来很牵强:“都怪我,要你遭这种罪。”

元蘅背靠着墙,试图听清隔墙的漱玉所说的每一句话,然后答:“姜揽月不能说这种丧气话……你觉得我父亲会来帮我么?”

那边沉默了片刻,最后道:“……难。”

两人一齐笑了。

“手能伸过来么?”

元蘅从缝隙中将自己的胳膊伸出去,试图去够漱玉的手。那边传来一阵锁链碰撞的脆响,最后她触到了一个湿润的指尖。

她清楚那点湿润是漱玉的血。

摩挲了一下,最后元蘅攥紧了这个指尖,叹息:“踏实了。昨夜做梦了,冰天雪地苍茫一片的,我看见你死了。模模糊糊醒了一回,说不清是冻醒的还是被你吓醒的。”

那边漱玉闷声笑,可是轻微的起伏都会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待这阵咳平息,漱玉的声音很哑:“难得。我还以为你做梦只会梦见凌王殿下。”

“姜揽月,没良心啊你……”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碎响,漱玉似乎往外挪了挪身子,将手更多地伸了出来,把元蘅的手握紧了一下:“元大人怕不怕?”

“现在不怕了。”

漱玉说:“我好想回家。我阿娘做的蒸糕可好吃了。我兄长有一柄特别锋利的刀,曾在沙场上饮过赤柘部的血,我就是用它练的刀术。衍州后园那棵槐树下我埋了坛酒,从我爹房中偷出来的,为了让他少饮些,免得挨我阿娘的骂……”

身上的疼都减缓了。

漱玉在自己的回忆里跋涉不出。时日太久了,她常分不清那些是梦还是真的。姜家在启都的旧宅就挨着苏府,漱玉从那里途径无数回,却从未敢驻足。

美梦与眼前坎坷总是不同。

“我也会做蒸糕。再回衍州的话,那坛子酒我们可以去挖出来。”

元蘅轻声接了一句。

漱玉吸了下鼻子,笑了:“你怎么不提刀术?”

元蘅:“……瞧不起人?我可以学。”

“我教你。”

“嗯,你教我。”

***

徐舒背靠着朱红廊柱,看着如断线玉珠一样的雨帘,回头往紧闭的门扉处看了一眼。

仍旧没动静。

整整两日,门没开过,送来的饭食须得原封不动地换掉。里面那位是一口都不碰,滴水都不沾。

此次的禁足与过往小惩小戒的都不同,王府之外被皇帝派了不少的羽林军守着,就算是徐舒想要往校场去训兵,也是得经过层层的检查,王府的采买也分外艰难。

不难看出这回皇帝是真的动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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