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玄幻魔法 > 女官难撩 > 第86章 争吵

第86章 争吵(1/2)

目录

第86章争吵

见元蘅别过脸不肯看他,闻澈想要抚摸她鬓边碎发的手停在半空,微微擡起她的下颌,见她并未回绝,才试探着抚至她的唇角,轻声重复:“我是家中的谁啊?”

“家中恃宠而骄的‘皎月’。”

元蘅去踩他的脚。

就是恃宠而骄才贴切,不然方才还只会扑了人就跑,现在得了句好听的,竟又粘着人不肯走了。

皎月,宋景的那只惯会捣乱的猫。

闻澈倒是很认真地思忖了‘皎月’的模样,轻轻笑了一声,眼神在落在她的鼻尖上,小声道:“我有‘皎月’那么好看么?既然好看,能让你消气了么?”

提起好看,元蘅忽然想起了容与的模样,开口故意气他:“容与那张脸倒是不错,就是不知你还能否找到那张面皮?找得到就消气……”

这回换他气恼了。

才漫出来的一点柔情蜜意被此人一句话全给塞了回去。

他手中施力,捏着元蘅的下巴迫使她擡高,然后与他对视,眸中的那点不高兴全都涵在里面了。他就是要她瞧清楚。

“你喜欢那张脸?”

“起初是。”

“我不准。”

闻澈酸得要死。

哪里知道他惹了她生气,还得将那副易容之貌找出来才能哄?这算什么奇耻大辱,她难不成只喜欢那张脸?

还起初是,起初也不准!

可他在元蘅面前,终究只能撑这一口气,没一会儿气势就弱了下来,语声可怜近乎祈求:“那,那张脸和我,你定然更喜欢我多一点,对不对……”

“撒娇精,不喜欢。”

明白她口是心非,闻澈还是被一句“撒娇精”哄得满意了,伸手揽了她的腰,一拉一扯之间将她抱紧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笑了:“说好了明日听我解释,今夜太晚了,早些睡……”

说完他又补一句:“让我在这里睡,我睡另一张榻,行么?”

元蘅没挣他的怀抱,反而颇为自得地仰面看他,然后不咸不淡道:“你怎么还得寸进尺?”

“元大人胸襟宽广,给个尺又怎样?你怎么舍得把一个伤患扔出房去啊?”

看着他比她高出的身量,元蘅甚至在心里盘算了一会儿,确认确实没有法子扔出去之后,指着窗边那张小木榻,道:“睡这儿。”

闻澈自认没什么特别的优点,唯独就是见好就收。

榻上的小枕不够软,枕上去不免脖颈酸痛。但是比起奔波这么久没能得到安眠来说,眼下能与元蘅共处一室中这般对望已经足够令他松缓下来。

隔着屏风依稀可见她换衣时的朦胧的身影,瞧不清楚,但亦能让他回想起那头长发滑落在手心时别样的触感。

“好看。”

屏风后之人羞恼:“闭上眼睛。”

被细细吻过之时的冲击远不及被人这么隔远了看,若是能看,只怕元蘅的脖颈又要成绯红色的了。收起唇角散漫不羁的笑,闻澈背过身去,将自己的外衣叠好枕下,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换衣声。

声音静下来了。

窗外起了风,秋风将窗纸吹得飒飒作响,生生要吹破一个窟窿出来。

闻澈侧躺过来远远看着她,看着那点昏暗的灯烛之下紧闭着双眸的元蘅。她应当还没睡熟,但是这副模样已经足够动人。

“你怎么认出我姨母的?”

闻澈问道。

“见过画像。”

闻澈笑了:“怪不得,你可是过目不忘的元蘅。所以……后悔么?我父皇就是这样的人,他将你放在衍州,与将我姨母放在琅州,在用意上没什么太大的差别。只是恻隐之心或者尚未利用完全。他就是明白因为我姨母之事,女官在朝堂之上素有非议。将你擡到这个位置上,才好拿捏。他要利用你制衡陆氏,又未尝不是利用你制衡元家。”

“没想过。”

元蘅没睁开眼,发出的声音有些黏软,好似在努力抵抗着困意好应他的话。

闻澈吃了一惊,翻身坐了起来,将空旷的客栈房间来回看了一遍,道:“为何不想?这样的北成有什么值得你做的?你所相信和尊奉的皇帝陛下,满心只拿你做靶子,任由你陷入所有的危险里,他好从中得利。你凭什么不恨呢?”

若说不恨那是假的。

可闻澈这般就是把她的心重新架在火上烤,非得烤出一个明明白白来才肯甘心。她终于知道这人哪里是来求和的,分明就是来吵架的。

不知他又发哪门子神经,元蘅被他吵得困意皆无,跟着坐起身来,眸中的愠怒已经尤为明显:“你今日不让睡了是不是?我就非得恨么?所以呢?我最好明日就起兵谋反,和柳全一样搅得天翻地覆人人不得安生才好,是么?你是这个意思么?”

不知沉默了多久,闻澈眸中的震惊缓缓褪去,苦笑:“我若是你,就将他们杀干净了痛快。”

“他们,他们是谁?包括你么?”

元蘅质问回去。

见闻澈不肯答,元蘅索性也不睡了,将外衣又披回了肩上,冰冷道:“不必睡了,也不必等明日再说。你心里有什么不痛快的,一并说了罢。要死要活,我今日给你个痛快。”

一提到这些事,方才那个还粘着人的闻澈就变了副模样,铁了心与她过不去,甚至是多了几分偏执:“包括我如何,不包括我又如何?我只想要你痛快。”

“呵……”

元蘅问,“那你呢?你不辞千里从启都出来,除了要见我,还想要做什么?你跟我坦白了么?你什么都瞒着我,还口口声声为了我,要我痛快,你听听自己说的什么话!”

“我想要琅州军。”

烦躁地揉了自己的碎发的闻澈张了口。

元蘅猜到了。

从在这里看见他就猜到了。

这些年闻澈在朝堂上受的委屈和折辱一点不比她少,怎么可能真的心甘情愿认命?当初还在启都之时,无论她怎么追问,他都只说日后就藩回凌州。

什么凌州,说到底一个从未去过的封地罢了。闻澈嘴上常提起不过是拿来做幌子,好遮掩内心真正的不甘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