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二度击鼓（1/2）

“哦？是吗？”皇帝嘴角似笑非笑，仍旧淡淡审视。

崔题冷汗岑岑，寻思如何应对之际，忽然，殿外传来：“咚——咚——咚——”的声响。

是登闻鼓！又有人敲登闻鼓！

然而值此大朝会在即，谁这么不识相，不怕死敲击登闻鼓？

便是皇帝，此时都惊讶得缓缓站起，听了片刻，确信是登闻鼓的声响，才招手，传何都知：“你去看看！”

崔题此时心中疑窦丛生，且隐隐不安，他甚至可能猜到能在此时，不惜命，破釜沉舟敢于敲登闻鼓的唯有谁。

如若当真是他想的，接下来的一幕，可能不受他的控制，这种猜测让他焦虑难安。

没一会儿，何都知回来了，急禀道：“陛下，敲登闻鼓的乃是一名叫潘令宁的民女，她自称知晓使团米女失踪案真相，恳请觐见陛下，并且她要求当着使团和太后的面儿，一同辨陈此案！”

崔题犹如泰山风崩倒压于前，以至于他踉跄后退一步，便是这一步，引来敏锐的帝王微微侧目。

他又极快地稳住身形，拧了拧拳，极力杨庄镇定。可内里已经翻江倒海，神魂震颤。

皇帝负手而立，眼锋扫过崔题，眯了眯眼经，又呢喃道：“潘令宁，如此耳熟，倒似在哪儿听过？”

何都知伏拜提醒：“陛下，次女乃当初开封府供证状告鬼樊楼案的女子，亦是腊月初敲登闻鼓，同样控告鬼樊楼案和林氏外戚的女子！”

“倒也是个孤胆英雄！两次都状告鬼樊楼，如今却提及自己知晓婢女失踪案真相？”

何都知点头：“登闻鼓院来报便，是指引婢女失踪案而来，求见陛下和太后！”

“哦？倒是有点意思！”皇帝眼眸一转，心中已然打通其中关窍，毕竟是端坐至尊宝问二十余年的皇帝，又有什么瞒得过他的眼睛。

他忽然转身看向崔题，似笑非笑道：“这位潘令宁，便是讲义堂的女掌柜吧？听闻，也曾入住志卿的汲云堂？志卿对此女子此举，又有何看法？”

果然，什么都没瞒过皇帝的眼睛！

崔题昨日才探知佳人心迹，本想好好呵护，今日便听闻佳人决然赴死，已是方寸皆乱。

而且她与他没有半分商量。他不知是该敬她雇佣还是怨她傻，若是对他有几份信任，与他道明计划，而他本已经有缉拿林氏鬼樊楼的万全之策，何至于需要她亲自上阵？

可是这也正是符合她的风格，她多次求告无门，已然对任何人不抱希望，唯有以此大义凛然、虎口拔牙的方式，才能击破鬼樊楼。

她是报了哪怕赴死也要捅破这层天的决心！

崔题持着象牙护板的手紧紧拢握，几乎要将笏板捏碎，可还是得强制镇定，应对皇帝的有意试探，并且还得尽力破局，他闹钟快速思考，声音保持着尚且平和道：“次女……曾与阿蛮冲破鬼樊楼枷锁，如今能冒死敲登闻鼓，可见是掌握关进证据，登闻鼓院中，犹有林氏眼线，臣斗胆请陛下，显把次女单独监押，待大朝会结束，在提审！”

“哦，此时的志卿，尚能如此冷静，朕没看错人！”皇帝呵呵笑了两声，对何都知吩咐，“便依志卿的建议，先把潘氏单独监押起来，朕要亲自提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