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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暗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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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淑芬背后就像长了眼睛似的,头也不回地甩过来一句。

“离远点儿!老娘身上的蛊虫,饿咯啦~”

谷畸亭脚步一僵,只得悻悻地拉开一步的距离。

心道,这娘们儿,脾气还真冲。

魏淑芬最终停在村落深处一座倚着陡峭山壁的吊脚楼前。

这座楼不光大,那支撑的圆木柱更是粗壮得吓人,就跟她这个人一样,透着一股子蛮横劲儿。

她抬脚踩上那吱呀作响,随时会散架的木梯,谷畸亭硬着头皮紧随其后。

嘎吱~

门被魏淑芬一把推开。

一股难以形容的怪味,迎面扑来。

那味道像陈年药渣混着腐烂虫尸,再浇上一瓢烧糊的沥青,又冲又腥又呛。

谷畸亭死死捂住口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老天爷…这还是个女的住的屋?

这味儿比乱葬岗的腐尸坑还霸道!

几扇蒙着厚厚油纸的小窗,吝啬地透进几缕昏黄浑浊的光柱。

光线所及之处,谷畸亭目光扫过,心头猛地一沉。

这他娘的哪里是人住的屋子?

四壁挂满了能让人做噩梦的玩意儿。

巨大的的野兽犄角,森白粗粝的不知名兽腿骨;一串串风干的植物果实和根茎,黑黢黢的,散发着一股子陈年棺材板的霉味儿;几张色彩浓烈到刺眼的木质傩面具,空洞的眼窝和咧到耳根的血盆大口在昏暗中无声狞笑,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下来。

最瘆人的,是靠墙那排简陋木架!

上面层层叠叠,密密麻麻,堆满了各种阴间容器。

粗粝得剌手的陶罐、油光锃亮却透着邪气的黑釉坛、厚重得能砸死人的瓦瓮……

有的敞着口,借着那点可怜的光,能看到里面色彩斑斓得妖异的毒虫在缓慢蠕动,几条蜈蚣正互相撕咬吞噬,甲壳碎裂的咔嚓声细碎却清晰。

有的盖着沉重的木塞或石板,封得严严实实,但那罐体本身却在微微震动,里面像关着什么狂暴的活物,正拼命撞击牢笼。

更有一些罐口,竟用像是从坟头揭下来的符纸紧紧封住。

符纸上,用干涸血痂似的暗红画着扭曲的符文,滋滋往外冒着让人心慌肉跳的炁!

离得近了,谷畸亭只觉得头皮被针扎似的一样。

角落里一个敞口的陶罐尤其瘆人,里头半罐子清水看似透亮,水面却“啵啵”不断鼓起气泡又破开,晃荡开圈圈涟漪。

水底下,鬼晓得有多少看不见的玩意儿在疯狂产卵。

“坐倒。”

魏淑芬的声音懒洋洋飘过来,随手朝屋那矮小的竹凳一指。

她自己蹬蹬几步走到小窗边,硬邦邦的脊背往那粗糙硌人的木窗框子上一靠。

窗外那点子惨淡的光,勉强勾出她一个紧绷又孤拐的侧影。

她也不啰嗦,探手从怀里贴身兜里掏出那皱巴巴的信封,扯出里头薄薄一张纸,就着那丁点儿光,垂眼又看了起来。

谷畸亭屁股尖儿小心翼翼地沾上那看着就脆生的竹凳。

生怕这凳子也不干净。

起初,她的表情还是那种惯有的懒散。

但很快,随着她目光在信纸上移动,那点懒散慢慢消失了。

她眉头一点点拧紧,捏着信纸边缘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过了好一会儿,魏淑芬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做完这一切,她才慢慢抬起头,视线落回谷畸亭身上。

她没提信的内容,只是用那带着浓重湘西腔调的声音,干脆地说道。

“杵稳当,莫动弹。老娘这就替你化掉那‘附骨青’!”

魏淑芬用一根细长的骨针,挑出绿豆大小的墨绿药膏,置于掌心。

她另一只手掐了个古怪的印诀,指尖萦绕起一层极淡的碧绿色炁息。

那炁息丝丝缕缕地缠绕上掌心的墨绿药膏上。

滋啦!

一声轻响过后。

那粘稠的药膏在炁息的猛烈催化下,竟如同被泼了滚油般,瞬间沸腾起来。

边缘猛地窜起细小的幽绿色火苗。

“张嘴!快!”

魏淑芬厉喝一声。

她托着那团正在燃烧的东西,一步跨到谷畸亭面前。

谷畸亭看着那团跳跃着幽绿火焰,头皮瞬间炸开。

不会吧...这玩意儿叫自己吃下去?!

但他更清楚“附骨青”发作时肠穿肚烂的恐怖。

干脆把心一横,猛地张开了嘴。

魏淑芬手指一弹,那团幽绿色的火苗精准地射入谷畸亭口中。

呃啊!

入口瞬间,谷畸亭只觉得一股难以形容的腥苦辛辣之气,轰然在他口腔,喉咙里爆开!

仿佛有无数烧红的钢针刺穿了他的味蕾和食道。

顺着喉咙猛地冲撞而下,慢慢的席卷四肢百骸。

所过之处,经脉深处那股盘踞的“附骨青”之毒,开始疯狂地挣扎、扭曲、消融!

“嗬…嗬…”

谷畸亭眼球瞬间布满血丝,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

额头上和脖子上青筋暴起,冷汗像瀑布一样涌出,瞬间浸透了里衣。

他双手死死抓住身下的竹凳边缘,这感觉好痛!

无法形容的剧痛!

仿佛有什么玩意儿在他骨髓里被滚烫的烙铁强行烫死、剥离。

又麻又痒又痛,还带着一种恶心感。

他死死咬住牙关,才勉强将那声惨嚎压回喉咙深处。

魏淑芬冷眼旁观,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她指尖那点碧绿色的炁息不仅未散,反而凝实了几分。

手指悬停在谷畸亭胸口上方寸许之处,随着她炁息的精准引导,谷畸亭体内那股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狂暴灼热感,被强行收束于几条特定的主脉之中。

霸道的药力失去了横冲直撞的空间,避免了经脉被彻底冲毁的厄运。

整个过程,被魏淑芬掌控得火候恰到好处。

几分钟后。

那令人骨髓都发冷的阴寒感,如同退潮般彻底消散无踪。

体内灼热霸道的药力也如同燃尽的火山,渐渐平息、散去。

仿佛瞬间卸下了万斤枷锁,谷畸亭全身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吱呀作响的竹凳上。

身体像是被掏空了,却又奇异地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盈感,连带着连日奔波的疲惫也被一扫而空。

“多…多谢…”谷畸亭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声音沙哑道。

虽然心头对这位苗疆大蛊师的乖戾脾气依旧不爽,但这声感激却是实实在在的。

魏淑芬眼皮都没抬一下,随手将那空了的陶罐像丢什么腌臜物般,精准地甩回角落的木架上。

“莫来假客气!再坐一坨(一会儿),力气就回笼哒。”

她的语气还是很冲,谷畸亭倒是有点麻木了,撇撇嘴,也懒得计较。

魏淑芬甩了甩手腕,再次靠回斑驳的木窗框上,目光投向窗外某个方向。

她紧锁的眉头并未因解毒成功而舒展半分,反而拧得更深,眉宇间翻腾的怒火远胜于之前的焦虑。

显然,这火气并非针对刚刚送来的那封信,也不是针对眼前这个全性妖人。

谷畸亭喘息渐定,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份异常。

毒已解,信已送到,按江湖规矩,他此刻就该脚底抹油,离开这鬼地方和这阴晴不定的女人越远越好。

但眼前这位苗疆大蛊师的状态,勾起了他那份属于“全性妖人”的好奇心。

无根生那封信,牵扯的东西比天还大,是泼天的干系。

按理说,以这女人的能耐和性子,不该不敢去。

他谷畸亭甚至能断定——她肯定会去!

可她现在这副模样……莫不是真有什么难处,绊住了脚?

感觉四肢百骸的力气正丝丝缕缕地回流,谷畸亭稍稍坐直了些,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试探着问道。

“魏姑娘…你这愁云惨雾的样子,啧,难不成真有什么事儿,让你去不成了?谷某虽顶着全性妖人的名头,行事是有些不羁,但此行走这一遭,也算是承了掌门的情。若…若真有什么扎手的麻烦绊住了你的脚,谷某…嘿,或可略尽绵力,权当报答这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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