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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有人在设局(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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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宗说,我已经安排好了,德会送,送到罗固城家,那边让罗固城护送。

八弟安排对,我作为联络部部长,应该的,漆德会说,只是,有一段路是夜晚,需要一个亮儿照路。

漆先涛说,预备了,维炯,你到门楼里找两个灯笼,里面的灯油都是固化的,不怕风,也不怕雨。

路上,蒋镜青把这些天的事反复过滤,觉得太顺,顺当得无法说,简直完美无缺。

蒋镜青一惊——风平浪静是最危险的,这是陈慕尧说的,这可是用生命换来的真理呀。难道有漏洞?什么漏洞呢?组织成立了,分工了,起义时间定在八月十五中秋节,虽说后来有人有异议,但是,也没有提出来,算是初步定的。

在山上,与周维炯交谈,说到这个时间问题,也达成了一致意见,虽说定了,但是,也是一招妙棋,通过这个时间,看看我们内部是不是有敌人,也看看敌人咋行动的,再看看我们的同志有没有应变能力。但是,这么多,都是假设,难道这个时间有问题?还是假设的事情有问题?

蒋镜青对漆德会说,保密工作十分重要,关系到起义的成败,但是,我们设定的时间太长了,还有八九个月,这段时间,不能保证不出问题。哎,看来,这是个漏洞呀。德会,你把我送到罗固城那里,你就回去,找到八弟,告诉德宗,要他密切注意动向,一旦泄露,要当机立断,别步大荒坡失败的后尘。大荒坡起义就是因为不细致出误差,出现误差时又贻误时机,导致失败的呀。

漆德会想了想说,我们都是事后诸葛,当时开会咋就想不到呢?蒋书记,你考虑对。你回到商城就忙别的区起义,会上决定的,相互策应。但是,策应我们,两地之间隔着崇山峻岭,咋个联系?好在你想到了。早上乌鸦叫,都感到奇怪,很纳闷,你这么说了,看来,真是我党福分呀。

蒋镜青忽然想起问过漆德宗的话儿,于是说,德会,来回都是你送,开会时研究你当这个联络部部长,这个活儿危险,随时都有牺牲的可能,你考虑过没有,面对死亡,你怕不怕呀?

死,咋不怕?是人都怕。只要不是绝望,都想活着。我也是肉身,也不是钢铁打造的,砍头,自然怕了。

话说得轻飘飘的,蒋镜青回头看看,没再说话,因为他想起了漆先涛握着他的手说过的话:蒋书记,江东子弟只有八千,我都全交给你了。蒋镜青心又是一嘎咚:他们,都是什么动机?难道都像漆德会,都怕死,或者说,像漆先涛说的,都是为了家族!这里也有个漆家军?漆先涛,为何留自己在他建的高档豪华墨竹苑用餐?是不是在讲,我漆家家族,现在,在商城南乡,混得不仅可以,或可以说就是王者风范了,但是,要想让漆家光大门楣,那就必须革命。那句话,看到的那些园林,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你怕死,为何要入党?蒋镜青这句话并不是问漆德会的,他多次扪心自问,但是,走在路上,又因问过漆德会,所以,他就自言自语说出来。

漆德会听了,以为是问他的,反问了一句:怕死就不能入党了?

蒋镜青愣住了,皱眉说,是呀,没有说GCD人就不怕死呀,但是,现在是革命年代,因面临死亡会让一个人丧失良心,走向反面。

漆德会又说,要是你这样说的,让我选择,宁愿死,不愿苟且生!

蒋镜青又是惊讶,问:为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我怕死,是因为我想活;我选择死,是因为我觉得死得值!

蒋镜青明白了,也就放心了,一直沉重的心情,忽然像这天气,放晴了。

蒋镜青激动地不由自主地唱起商城民歌《小小鲤鱼轧红鳃》,

小小鲤鱼轧红鳃,

下江游到上江来,

头摇尾巴摆呀,

头摇尾巴摆!

打一把金钩钓上来。

小呀郎来呀啊,

小呀郎来呀啊,

不为冤家不到此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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