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遭袭(一)(2/2)
我感到你对匪气还是性格,分不清,漆德宗说,我的认为也不算绝对正确,但是,我说出来,你考虑考虑。
你说,我听听吧。
周维炯匪气,那不是匪气,那是行侠仗义,是一种打抱不平的正义之气,虽说,这种气对于官府来说,不容易管制,但是,周维炯的性格还是很规矩的,也不是胡来的主儿,这一点,你感觉对不?你承认我说的对不?
嗯,我同意,李梯云说,不光同意,我还感到挺可靠的,跟他共事,总认为很放心,不会被坑。
哈哈哈,你呀,是不是在麻城老家,跟你那一湾子一个叫啥,大头的打得火热,可是,被他家坑了,把你家田拐骗十多亩,打官司,又没有打赢,才这样感慨的,是吗?
哎,被蛇咬一口,草腰子怕三年呀。
其实,那不是坑,那就是骗,是土匪,是抢,漆德宗说,这跟瘪头的性格,是两码事儿。瘪头,人们叫他炯爷,都爱戴他,尊敬他,依靠他。我跟你说,我们虽说是老表,可是,他说的话儿,还真的都兑现了,绝对不装孬的。至于你说的老王,说个老实话,跟那个大头差不多,说话总是咬文嚼字,对别人办事专门挑刺,这样的人,只有你心胸宽能容忍,要是别人,能吗?我是书记,才选的书记,说个老实话,我不能这么说的,因为只有我们俩,才说的,但是,这可不能乱说呀,要是说了,打个比方,要是蒋镜青书记对我们哪个人有这种看法,你说,还不惶恐?这会影响团结的,不利于革命,一定保密呀。
我不会说的,你也是知道我的,所以,你才掏心掏肺说,我很感激,但是,李梯云说,我还是想说,对他不公平,为啥?你都这样说了,难道这里面还没有人捣鬼吗?要是那样,一定是在里面搞了什么,或者是利用了王泽沃的这种性格,故意把他支开的。虽说是什么为什么这样做,我不知道,但是,一定是因为这个才导致王泽沃那个小心眼子不参会的。你是书记,我建议,你得澄清。
漆德宗喝了一口茶,盯着李梯云看了半天,想了又想说,梯云,你怎么有这种想法呢?你不觉得这次会议开得很成功吗?蒋书记从县城来,寒天冷冻,来回多少里路?辛苦是次要的,你知道有多么危险吗?
南溪张涛天,号称屠户,不讲什么道道,听说,他特别恨GCD,还认为我们就是土匪,因为他是从土匪这个行业脱胎出去的,所以,特别憎恨土匪。南溪的曾耀贤、叶廷荣、吴大麻子等十多名党员,还有十多位百姓,都被他捕杀了。
蒋书记从那儿过,还在那儿住了一个晚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咋办?蒋书记能顺利来,传达中央六中全会精神和八七会议精神,指明起义方向,让我们看到了希望,这是多么令人高兴的事情呀。
再者,他还介绍了商城、潢川、固始以及全国各地的革命形势。有的失败了,有的胜利了。黄麻起义还成立了红七军,虽说死了许多人,但是,也保留下来不少革命火种,这部分人经过残酷斗争,成长了,队伍壮大了,现在新集、光山、罗田、麻城一带打游击,离我们很近,随时都有可能接济我们。而且为了支援我们,派来不少人,吴光浩军长为此牺牲了,又派来了徐其虚、徐子清、叶金广、肖方等,还有你,也算吧。我听说,王泽沃也算他们那儿的,不知道真假。但是,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们有了靠山,有了外援,有了党的正确领导,有了强大后盾。这些事实,有可能让我们连成一片,要是那样,就可以建立根据地。
如此局面,对我们来说,是多么大的鼓舞呀。当时听了,我真的想喊GCD万岁,但是,我却感到要是喊出来,实在幼稚,所以没喊。可是,谷堂,詹老喊了,喊得是那么理直气壮,喊得是那么激动人心。
说实话,在这之前,我不这么称呼詹谷堂的,从此之后,我就觉得他是我们党最成熟的代表之一。回来后,我左思右想,不敢喊,不好意思喊,不是幼稚,是虚荣心作怪,害怕同志们说我这个商南邑区委书记太冲动,太幼稚。我痛恨自己,还有些瞧不起自己,于是我跑到屋里,对着墙壁高喊:GCD万岁!喊了十遍,喊出来了,舒坦多了。
唉,冷静下来,慢慢想,人多的地方为何不喊,还是因为看人脸色看惯了,仰人鼻息习惯了,以至于出气都不敢大声。要是这样下去,还能领导农民起义吗?遇到生死,还能秉承一名GCD员视死如归的革命精神吗?
李梯云听着,无比感慨。漆德宗一口气说完,他叹口气说,德宗,不是你激动,我也很激动,但是,就是因为激动,我才感到没让泽沃参加,是个损失。
你咋还这般固执呢?我跟你说过了,不是我们不让,是他自己没赶上。具体细节,我都问了,前天,就是前天,他赶过来了,也没有到屋,在外面,听说商城县来了个年轻人叫蒋镜青的,他说,哦,是他呀,我知道,就是书店的那个小孩张明华,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