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言情 > 大别之巅 > 第71章 迷途(七)

第71章 迷途(七)(2/2)

目录

这里面有疑问吗?周维炯摇摇头,自己没参加会议,不太了解情况,从漆德玮那里回来,找到詹谷堂老师,他说,如果说,他这个县委书记是敌人安排的,那么,一点问题都没有,为啥?因为时局呀——这么艰难,这么恐怖,冒着杀头危险,好像毛遂自荐当县委书记,不是傻蛋,也是性球。但是,要是敌人把他当鱼饵,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咋办?

欲擒故纵,啥目的?难道是要他打入我党内部,攫取最高权力,然后把我党一网打尽,这般想,周维炯浑身一个激灵——是呀,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是有很大概率的,因为在商城,杀了四任县委书记之后,种种迹象表明,商城还有共党活动,但是,又找不到,说明已经转入地下,要想扫清,也只有这种办法了。

但是,从蒋镜青的表现来说,是县委书记无可厚非,周维炯想,他当上县委书记之后,参加了信阳中心县委的有关会议,可是,中心县委在光山柴山保开会,蒋镜青应该提前知道,但是,中心县委没受到损失。如果蒋镜青在玩欲擒故纵,此时,是最好的机会,顺藤摸瓜,还怕消灭不了商城党吗?再说了,不比不知道,比较来说,抓捕信阳中心县委比消灭商城党更有意义呀——信阳中心县委不仅没有遭到破坏,还恰恰相反,蒋书记还把这个会议精神带回来,到我们这儿传达,还说出河南省委的一系列指示精神,比如与黄麻起义的红七军发生关系,重新评估商城革命形势,领导商城多地农民暴动,商南邑工作由鄂东特委领导等。这一系列措施,自从他当上县委书记以来,作为商城党,没有受到损失,就是一丁点损失,都没有,咋解释?难道这些还不如破坏商南邑党组织重要吗?

周维炯十分纠结,所以,对此就多思考了一些,想着想着,就觉得危机无处不在,咋办呢?作为自己,操心再多,也没办法,为了防微杜渐,只有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小心防范,才能确保商南邑暴动成功,才能落实柴山保会议精神。

但是,蒋镜青的事儿就不管了吗?周维炯又摇摇头,咋办呢?在会上,已经安排詹谷堂的摸瓜队前去调查,也就是去救人;还有,派人找到漆德玮,打听蒋镜青是不是回来了,现在咋哪儿?这样安排是明智的,但是,效果,不可预料,万一敌人又换花招,譬如逮捕了,送走了,也就是异地关押,到时,找更高级的人审问,就玩完了。

周维炯又想,此时,三天之内是最有效的时间,这三天,如果蒋镜青没有音信,那就不好说了。但是,开会时,作为商南邑区委书记的八哥漆德宗,却急急忙忙安排了,他就没有考虑,万一找不到咋搞?

对,有了,周维炯想到了一条妙计,但是,还没有实施,有人来向他报告了一个消息,说詹谷堂的摸瓜队回来汇报,有一点不知道大家注意没有,说是他们到了蒋书记滚下悬崖的地方,因为天晴,雪化得差不多了,看不到鞋印。记得当时蒋书记穿一双布鞋,打着绑腿,走这样的夜路,滑,那是肯定的。可临走时漆德宗让人给蒋书记一双草鞋,套在布鞋上。

詹谷堂说,草鞋找到了,在悬崖底有一行鞋印,大皮鞋,没见到其他鞋印。

詹谷堂推测,蒋书记就是在崖下被逮住了,是死是活,不定。要是逮住了,这两天就会押往县城。哦,詹谷堂说,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伤势太重,一会儿半会儿不会运走,我们还要组织摸瓜队搜遍南溪、李集、苏仙石等地,徐子清还动员那些乞丐,四处打听,看有没有这方面消息。至于你们,一定要偃旗息鼓,赶紧把能藏起来的藏起来,把一些能转移可能暴露的人设法隐蔽,或转移到别的地方。

记得詹谷堂当时说,那个王大姑,是我们这儿人,在南街开个清丽坊,常与德玮来往。德玮很关照她。有了这层关系,维炯,你能不能想法去一趟,动用你的人脉,安排一些人进去。

我当时就说,老师,这是不可能的。这个王大姑是漆树贵的旧情人。漆树贵到省城,多半也是因为她。至于什么原因,在这儿不便多说。总之,她那地方,你就别打主意了。

詹谷堂说,好,还是那句话,这次蒋书记来,带来了好多令人振奋的消息,让我们备受鼓舞,但是,也带来不幸和危机。不幸,都知道,就是蒋书记失踪了。大冷天,找不到,那只有一个去向,被捕了。

被捕了,可想而知多可怕,不说他是否动摇,是否招供,就说那份罪,反正我是受不了。那时候,敌人几乎把我全家都绑了,我当时悲痛欲绝,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说实在话,动摇的心思都有,还是梯云劝住了,还说,就是你去,也是杀头,不如给他们报仇,詹谷堂说,听说蒋书记也有父母兄弟,到时候,能挺得住?难。那咋办?所以说,我们闹革命,丝毫不能侥幸;侥幸,就是拿我们亲人的性命开玩笑。

詹谷堂又说,漆德玮,他知道吗?得想法告诉他,让他打听。

周维炯看看天,太阳落山了,外面的风刮起来,杨晋阶到县里开会,什么会?这可是大正月,又是寒天,来去就得两天,趁这个空儿,该做点事情了。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