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黎明之前(三)(1/2)
找短处告?
高定山每月领到钱了,就要买米,连夜背回家,他就告到小队长那里,说他又偷偷摸摸搞外快去了,好几次,让高定山下不来台。高定山知道了,就扛着他,陪他到丁家埠街道吃饭,帮他买单,虽没有明说,但是,谁不明白?可是,这样搞,还成了惯例,吃定高定山了,每次吃饭都不付钱,老板说,他就说有人付钱,就是那个傻大个。
你是说,你不是替他付钱,是替高定山付钱,是吗?
也可以这样说,但是,这个不要脸的,毕竟是你吃白食呀,周维炯说,你没想,白吃白拿,那街上做生意的,哪一家后面没靠山?就像团副你说的那个王厨子,别看胖得跟猪样,老鸭汤煲得,那真叫一绝,但是,谁不知道他后面是谁?还有,黄玉山,生意做的,唉,按你说的,我都不想再提他,可是,我们真的轻视了,现在知道了,还敢摸他吗?
张瑞生赶紧摆手说,再也别提他了,你他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诚心让老子恶心,是吗?
团副,这不是就事论事有话赶话说到这里了嘛。
那是,张瑞生点点头,表示赞同。
可那个鳖日的,就是这么孬,你说咋办?
两码事,这个人孬是孬,但是,他说的这些,也不是捕风捉影。姐夫到了一趟县城,回来就仿佛大病一场,整天哼,在那想,不停琢磨,把民团一个个跟逮虱子一样篦过来,还真有三个怀疑对象。
看看,张团副,还说我上当,你们不也上当了?周维炯说,三个,三哥还差不多。
咋讲?你是说,这个刘大炮是诬告?
从他诬告高定山就可以知道,哦,对,你刚才说,刘大炮还说我,说我跟有些人整天嘀嘀咕咕,是不?那么,我也是你们怀疑对象了?
这个嘛,我不是说开了吗?张瑞生说,我们排除了对你的怀疑,至于刘大炮说的,我们为何认为有这回事儿,是因为姐夫进城一趟,具体细节我就不说了,你也不必要知道那么细,一句话说完,就是县长得到消息,说我们这边可能有共党活动,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这么一说,刘大炮说的,不就印证上了?
哦,是这回事儿呀,周维炯摇摇头,叹口气说,也好,不让你们这些人忙碌一下,也分辨不出个真假,也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让你们当猴子,给人家耍一耍,你们也像我,给人家付钱,还被人家奚落,应该的呀。
哎嗨,你个炯爷,怎么变得阴阳怪气了?张瑞生说,刘大炮这次反映的是共党,你那说的是吃白食,两码事,怎么能混为一谈呢?
都是一个人,是不?
嗯,是呀。
这不就对了,屁都是从一个人嘴里放出来的,你说还能分出这个是臭屁,那个是香屁?说白了,就是这个人坏了,放出来的屁,不管是哪个屁,都是臭的,而且还臭不可闻。
嗯,听着是有道理,但是,张瑞生说,有人说了,我们总得重视,对不?再说了,跟李鹤鸣说的一样,也就是我们这儿有共党,既然这样,你不查一查,能过关吗?
也是,周维炯说,只不过不知道哪三个?不至于有我吧?
嗯,你咋知道?
开玩笑,周维炯说,你这说的,呀,还真有我呀?
第一个就是你,张瑞生老皮老脸,看着周维炯,很严肃地说,姐夫说,你,嫌疑最大,他老小杨晋儒说,你这个人在笔架山学校上学时就不一样。我当时问,怎么不一样,杨晋儒说,思想过激,还爱打抱不平,遇事就要讲道理,不把当官的当个啥,这种行为,跟赤匪差不多。
哎嗨,这说法,我就不太同意了,这个杨晋儒,他难道是赤匪?说我跟赤匪差不多,他要不是赤匪,咋知道我跟赤匪差不多。
你你你,别扯远好不,张瑞生有点结巴,搞了好半天才说,又不是我说的,跟我抬什么杠?你要听就听,不停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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