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胜利5（2/2）
岩浆溅到她的腿上，剧痛让她几乎晕厥，但她咬牙爬向红色能量石。
慕秉持在她身后吼道：“你可以不用做这些，你可以在家里舒舒服服地享受！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仅凭你的热情吗？你的热情一文不值，你是一个只会幻想的小姑娘！沉醉于那些浪漫的爱情故事中！”
慕云霓喘息着，鲜血从腿部渗出，染红了岩石。
她咬着牙说：“我……我也许不是最聪明，不是最勇敢的，但我的热情和幻想不是弱点，而是我的力量，支撑着我走到这里！”
她的声音越来越坚定，“哥哥，纪遇，求真，赵川，他们从没轻视我。我是团队的一员，我能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红色石光芒大盛，慕云霓迅速伸出手，握住石头，一股能量涌入身体，驱散了痛楚。
怪物咆哮，岩浆如海啸扑来，她抱紧红色石，躲进岩缝，岩浆从头顶掠过，炽热的气流几乎将她吞噬。
她蜷缩在岩缝中，防护服破损，氧气只剩三分钟。
慕秉持再次出现，声音柔和却带着悲伤：“云霓，你会死，值得吗？”
慕云霓笑了，泪水滑落：“值得，就算我是个吉祥物，那我也是一个珍贵的吉祥物。”
她紧握红色石，闭上双眼，熔浆怪物的咆哮渐渐远去，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让她不禁怀疑那个怪物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她因为太恐惧，幻想出来的。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脑海中浮现赵川的笑脸，儿童的糖果，慕秉持的背影。
她挣扎着，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往外跑去，一边跑一边打开通讯说道：“我拿到了，我拿到了。”
可是，刚说完最后一句，她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失去了所有意识。
*
土星的主环带如一圈冰冷的圣光，在宇宙的深邃黑暗中闪烁，亿万冰晶与尘埃在引力的舞蹈中碰撞，折射出刺骨的辉光。冰晶因低温脆化，在粒子流冲击下崩解为高速碎片，切割着一切敢于闯入的物体。
这片环带是自然的杰作，也是死亡的迷宫。
李求真坐在飞行器的驾驶舱内，心跳如战鼓般沉重。
透过强化头盔的透明显示屏，土星环带核心的景象在她眼前展开。
无数冰晶悬浮，折射出幽冷的光芒，仿佛一张无边无际的死亡之网。
飞行器的外壳在粒子流的轰击下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护盾能量显示在头盔屏幕上闪烁，不停的显示警告。
飞行器如一只孤独的萤火虫，滑入环带的冰晶迷宫。
导航系统精确计算着每一颗冰晶的轨迹，推进器喷出等离子焰，勉强在高速移动的冰粒间穿梭，每一次规避都像在刀尖上起舞，护盾不时被微小尘埃击中，发出刺耳的叮叮声。
防护服的超低温隔热膜全力运转，维持李求真的体温，但她仍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透过层层防护渗入骨髓。
头盔内的氧气循环系统发出轻微的嘶嘶声。
突然，一块直径数米的冰晶以每秒数公里的速度迎面冲来。
自动规避系统反应不及，李求真猛地手动操作，飞行器侧滑，冰晶擦过护盾，带起一阵火花。
飞行器的护盾能量骤降至百分之五十七，警报声尖锐刺耳：“粒子流密度异常，护盾受损！”
李求真咬紧牙，强迫自己专注，导航模块终于捕捉到目标。
环带核心深处，悬浮着一颗散发纯净白光的物体。
白色石如一颗无暇的钻石，表面流动着柔和的光晕，仿佛蕴含着宇宙的秘密。
它被一圈巨大的冰晶巨石环绕，巨石表面布满复杂的纹路，像是某种失落文明的遗迹，散发着古老而诡异的气息。
飞行器小心接近，粒子流的密度骤增，护盾能量以每秒百分之一的速度下降。
突然，一块巨石表面裂开，裂隙中喷出炽热的高能粒子流，如同巨兽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开。
“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建议立即规避！”系统提示音耳机中响起。
李求真猛推推进器，飞行器在冰晶间翻滚，险些被巨石的粒子流击中。
护盾能量跌至百分之二十，警报声如丧钟般回荡。
她试图绕开巨石，但它的裂隙再次喷发，粒子流如激光般扫过，击中飞行器左侧推进器，飞行器剧烈震动，火花从控制面板迸出。
“推进系统受损，动力输出下降至百分之三十！”
李求真调整剩余推进器的输出，试图冲向白色石。
但巨石仿佛被某种未知力量驱动，加速逼近，表面裂隙喷出的粒子流如暴风雨般席卷而来。
一块巨大的冰晶碎片砸中机身，发出刺耳的金属扭曲声，飞行器彻底失控，螺旋着坠入一片冰晶丛中，撞击力震得李求真头晕目眩。
“计算机，状态报告！”她喘着粗气喊道。
“推进系统完全瘫痪，护盾能量不足百分之五，生命支持系统正常，氧气储备仅剩四小时。防护服完整，氧气储备三小时。”
“推进器坏了？”李求真的心沉入谷底。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舱门，穿着强化防护服踏入冰晶迷宫。
防护服的外层由纳米复合材料制成，能抵御极寒和微量粒子流的侵蚀，但土星环中紊乱的引力潮汐力却像无形的巨手，不断撕扯着她的肢体。
李求真踏足漂浮的冰岩时，防护鞋自动吸附，稳住她的身体，可她整个人瞬间被拉扯得差点失控。
土星作为气态巨行星，卫星群与环带物质形成的引力共振，在这里叠加成混沌的力场漩涡。
李求真每走一步，都像是在粘稠的液态金属中跋涉，防护服仿佛被千万条引力丝线牵引，让她的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摩擦声。
悬浮在她头顶百米处的巨型冰岩突然倾斜，携带的微型引力场与土星主引力剧烈碰撞，一道肉眼可见的暗紫色力场涟漪轰然扩散。
李求真踉跄着跪倒在地，耳畔传来尖锐的警报：“引力梯度超过临界值，冰岩平台结构完整性下降至百分之五十二！”
碎石在紊乱的力场中无序飞舞，时而以子弹般的速度掠过，时而又诡异地悬停在半空，折射出千万道冷冽的星芒。
头盔显示屏上，环境数据触目惊心：温度负两百零五摄氏度，辐射水平超出安全阈值十倍。
防护服的能量核心发出声音，能量储备以每分钟百分之一的速度下降。
李求真取出便携式探测器，屏幕上显示出一条通往白色石的路径。
她小心翼翼地穿过冰晶丛，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刃上。
粒子流如无形的利刃划过，擦过防护服，留下一道道细微的划痕。
突然，巨石再次咆哮，裂隙喷出炽热的粒子流，李求真一个翻滚躲进冰晶缝隙，粒子流从头顶掠过，冰晶被瞬间汽化，碎片如子弹般四散飞射。
她肩膀被一块碎片击中，剧痛让她几乎昏厥，防护服的密封层发出警告：“外层破损，密封完整性下降至百分之九十！”
她咬牙爬向白色石，它近在咫尺，散发的光芒如温暖的灯塔。
她伸出手，却被一股无形的力场推开，身体重重摔在冰晶上。
防护服的能量骤降至百分之四十，警报声刺耳。
她挣扎着起身，视野突然扭曲，白色石的光芒变成一片灰暗的迷雾。
三个身影从迷雾中浮现。
小白、佐尔肯、赵简安。
他们的面容熟悉却陌生，眼神冰冷如环带的寒光。
“你们……怎么可能在这里？”李求真震惊的声音在头盔内回荡。
小白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回响：“你在找什么，求真？宇宙的秘密？还是人类的救赎？”
李求真愣住，巨石的粒子流再次袭来，她翻滚躲避，撞上一块冰晶，剧痛从肋骨传来。
防护服的能量降至百分之二十七，寒气如针刺入皮肤。
“我在找真理！”她咬牙喊道。
佐尔肯冷笑，苍白的脸在迷雾中若隐若现：“真理？真理是自欺欺人的幻象。你们所谓的法律、秩序，不过是权力的游戏。真理是强者的谎言。”
李求真的泪水在头盔内凝结，脑海中浮现地球的画面。
腐败的政客操控资源，贫民窟的哭声，破碎的家庭。
她想起自己的事业，无数个日夜的奋斗却换来质疑与臭鸡蛋。
想起小白为保护地球牺牲，最后跟她说的“我爱你”，想起赵简安在最后一刻趴在地上抱住煞鬼的腿让她逃走，想起与佐尔肯的露水情缘与分离。
“不……有人在坚持！”她嘶吼，“纪遇、慕云霓、慕秉持、赵川，他们都在为未来而战！”
赵简安逼近，声音如刀锋般尖锐：“坚持？可笑！看看你的团队，纪遇有慕秉持，慕云霓有赵川！而你呢？小白死了，佐尔肯走了，我为你而死！你是最孤独的那个，求真，你的事业让你痛苦，你的信念背叛了你，你爱的每一个男人都离你而去，他们为你而死，你还能找什么真理与希望？”
李求真的心如被撕裂，防护服的能量降至百分之十五，警报声在她耳边如厉鬼在尖叫。
她瘫坐在冰晶中，声音颤抖：“我……是不是真的毫无意义？”
三人齐声冷笑：“你的希望一文不值，你的坚持只是徒劳。蝼蚁的挣扎，毫无意义。”
赵简安的声音更加残忍：“我为你而死，求真！纪遇连通了我十几刀，而你却与她为伍！你对不起我！”
“简安……对不起……她不是故意的……”李求真的泪水滑落，防护服的能量仅剩百分之十，寒气渗入骨髓。
“最终你选择了跟纪遇的友情。”佐尔肯冷冷道：“人类的世俗是枷锁，亲情、友情、爱情，全是虚伪的幻象。你永远找不到真理，因为它根本不存在。”
“不！”李求真猛地尖叫，挣扎着站起，“世俗不是枷锁！亲情让我们彼此依靠，友情让我们并肩作战，爱情让我们感受到温暖！它们不是真理，但它们是真实！它们是人类存在的意义！”
她想起小白的温柔眼神，赵简安的牺牲，佐尔肯的孤独。
她想起团队的温暖，纪遇的鼓励，云霓的拥抱。
这些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实，甚至超越了真理！
“人类不完美，但我们还有希望！”李求真的声音坚定，似乎响彻冰冷的环带，“我们为彼此而活，为未来而努力，怕头破血流也从不后悔！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真理，那么……就去寻找真实的自己！”
李求真猛冲向白色石，力场再次推来，但她咬牙抵住，伸出手触碰它的表面。
白色石光芒绽放，纯净的能量如潮水涌入她的身体，巨石咆哮，裂隙喷出最后一道粒子流，冰晶崩裂，碎片重重打在她的腿部。
“啊！”李求真尖叫着倒在冰面，防护服的能量降至百分之五，氧气储备仅剩五分钟。
小白、佐尔肯、赵简安再次出现，声音如幽灵般回荡：“你找到希望了吗？”
李求真笑了，紧握白色石：“我找到了。”
她闭上双眼，意识渐渐模糊。
远处，贾姆的飞船撕裂黑暗，朝她急速靠近。
*
木星的天幕是一片无尽的混沌，橙红色的云海翻滚着，仿佛沸腾的岩浆海洋。
这个横亘数十万公里的超级风暴，像是宇宙中一颗愤怒的巨眼，吞噬着一切敢于靠近的存在。
纪遇站在机遇号内，凝视着这颗气态巨行星的核心区域，她的心跳在胸腔内回响，像是与风暴的咆哮合拍。
地球的希望，就藏在这片毁灭的漩涡深处。
小冰警告道：“前方风暴区量子场波动异常，能量石引发的电磁脉冲锁定超导系统频率，机遇号的屏蔽核心会瞬间过载。高密度等离子流和湍流也会撕裂外壳。”
木星大红斑的内部充斥着未知的能量场，任何机械设备进入都会被瞬间瘫痪。
纪遇：“我亲自下去。”
小冰：“强烈不建议，机遇号的无法下去，你只会被撕成碎片。”
纪遇拍了拍自己特制的防护服上，“那是对人类现有的科技而言，不包括我。莱摩能拿到大红斑的能量石，我也能拿到。这是一场试炼，有一种未知的能量在控制一切，我必须要亲自去。”
小冰：“你的防护服使用超导材料外壳内置微型核聚变核心，反重力模块减轻木星二点五倍重力，等离子推进器提供机动性，但是风险系数依然太高，可建议你放弃任务是不可能的，我会留在这里等待你。”
“小冰，我会活着回来的，他们也会。”纪遇穿上防护服。
防护服沉重而冰冷，贴合她的身体，头盔内嵌的显示屏亮起，投射出风暴区的实时数据。
她深吸一口气，打开星舰的舱门。
狂风的咆哮瞬间灌入，震得她耳膜生疼。
木星的云层在脚下翻涌，赤红与橙黄交织，像是地狱的入口。
小冰：“磁力场发生器会与你的防护服线圈同步，生成动态导航束，确保定位和返回。”
纪遇：“小冰，我下去了。”
她启动防护服的推进系统，纵身跃入风暴。
降落的过程像是被扔进一台巨型绞肉机。
降落如坠巨型湍流，狂风撕扯她的身体，头盔显示屏闪烁，风暴中的等离子流以每秒数百米撞击防护服，每次冲击如重锤。
她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专注于目标。
黄色能量石的信号在风暴核心，距离她还有几百米。
木星大气层中，电离气体与高速穿梭的氨冰微粒疯狂涌动。
来自能量石的能量波动，令本就狂暴的电磁风暴骤然加剧，防护服推进系统的能量消耗远超预期，警报声刺耳作响，木星表面的极寒与舱内的高压双重夹击，每一次喘息都像有重物压迫着胸腔，意识也开始逐渐模糊。
防护服的温度调节系统开始报警，外部的极寒与内部的高压让她感到窒息。
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滑落，模糊了视线，她强迫自己保持清醒。
突然，一阵强烈的电磁脉冲席卷而来，防护服的推进系统瞬间失灵。
纪遇的身体被风暴卷起，像一片落叶在狂风中翻滚。
她拼命调整姿势，试图重新启动系统，但屏幕上只有一片雪花。
防护服的语音系统刺耳响起：“警告：外部辐射强度超出设计阈值，能量屏障损耗速率提升至每秒百分之三。建议立即撤离！”
纪遇强迫自己无视警报，紧盯目标信号。
防护服的警报再次提示：“警告，能量屏障持久度还剩二十分钟。”
她只剩下二十分钟，如果不能在这段时间内找到能量石，她将永远留在这片风暴中。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一抹微弱的黄色光芒，在风暴的深处闪烁。
“能量石！”纪遇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惧，启动备用推进器，向光芒的方向冲去。
风暴中的微粒像子弹一样击打着她的防护服，能量屏障的强度迅速下降。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每一次吸气都像在吞咽刀片。
她终于靠近黄色光芒时，一阵轰鸣声从云层深处传来。
她转头一看，一块巨大的气体状物体从风暴中浮现，像是某种活物。
这头怪物足有百米长，像是风暴的化身，它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朝她冲来。
纪遇一时间分不清，这究竟是幻觉还是真实。
她迅速侧身躲避，气体怪物的撞击擦过她的防护服，她感到一股剧痛从左臂传来，防护服的警告声刺耳地响起：“结构损伤，左臂屏障只剩三分钟。”
纪遇咬牙，强迫自己冷静。
她必须在怪物下一次攻击前拿到能量石，否则她将毫无还手之力。
她调整推进器的角度，冒着被风暴撕碎的风险，向黄色光芒全速冲去。
怪物紧追不舍，它的速度远超预期，一道电光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她的后背。
防护服的能量屏障发出濒临崩溃的警报，纪遇的视野开始模糊，身体和意志都在被推向极限。
就在她即将触及能量石时，一道强烈的光芒从石头上爆发，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的意识突然陷入一片混沌，风暴的咆哮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
她发现自己站在一个虚无的空间中，周围漂浮着无数破碎的影像，地球的废墟、人类的哭喊、她曾经战斗过的战场。
“纪遇，你太蠢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她猛地转身，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翟仲廷！”
他的身影半透明，像是从她的记忆中剥离出来，带着一抹嘲讽的笑意。
“你只是幻觉！”纪遇咬牙，握紧拳头，“你已经死了。”
“死？”翟仲廷冷笑，缓缓靠近，“我死了，也你心中的阴影，纪遇。你真的以为你在拯救人类？看看他们，自私、贪婪、虚伪。人类会亲自毁掉地球，现在你却要为他们牺牲？愚蠢得可笑。”
纪遇的呼吸一滞，她想起地球上无休止的战争、背叛和绝望。
人类确实犯下了无数错误，但她相信，总有人值得拯救。
“你错了。”她低声说，声音颤抖却坚定，“人类有希望。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为别人而活，就有希望。”
“希望？”另一个声音响起，阴冷而刺耳。
纪遇转头，看到一个扭曲的影子，那张脸和她一模一样，“煞鬼！”
她长着她的脸，却带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像是她内心最深的恐惧和自我怀疑。
“你所谓的希望只是自欺欺人，你明知道地球人的样子，却还执着的救他们，你究竟是在拯救还是在造孽？”
煞鬼的话像毒药，侵蚀着她的意志。
纪遇感到双腿发软，防护服的警报声在耳边回响，提醒她现实中的时间正在流逝。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幻觉，是能量石释放的某种精神干扰，试图击溃她的意志。
但幻觉中的对话却如此真实，如此尖锐。
“你为什么不放弃？”煞鬼逼近，声音低沉而充满诱惑，“你已经够累了，纪遇。放下这一切，接受失败。你不是神，你救不了所有人。”
纪遇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回忆起地球上那些需要她的人！
她的内心在撕裂，绝望和勇气在交锋。她知道，如果她现在放弃，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不。”她睁开眼睛，声音坚定如铁，“我不需要成为神，我只需要做我能做的。”
她猛地冲向幻觉中的翟仲廷和煞鬼，挥拳砸向他们的身影。
幻觉如玻璃般破碎，现实的咆哮声再次灌入耳中。
她发现自己已经触碰到黄色能量石，它悬浮在风暴的核心，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她用仅剩的力气抓住能量石，将它塞进防护服的储物舱。
提示音：“微型核聚变核心输出功率下降至百分之二十，备用能源仅剩五分钟。反重力模块过载风险百分之八十七。”
纪遇感到防护服的重量骤增，仿佛木星的重力正将她拖向深渊。
风暴的压力让她无法动弹，推进系统已经完全失效！她只能依靠磁力场，试图回到机遇号！
但巨石怪物的攻击并未停止，它再次冲来，巨大的身躯遮蔽了光芒。
她从防护服的备用舱中取出一枚电磁脉冲弹，用尽全力扔向怪物。
脉冲弹爆炸，释放出一道强烈的能量波，暂时瘫痪了怪物的行动！
纪遇按下防护服的按钮，机遇号的磁力束发力，与风暴对抗要将她拉回机遇号。
纪遇的身体几乎被撕裂，防护服裂开了细小的缝隙，她慢慢暴露在木星的极端环境中，她的皮肤开始冻裂，呼吸变得微弱，每上升一米，都像是与死神搏斗。
防护服的警报声不断响起：“外壳裂缝扩大，内部压力失衡，氧气泄漏率：每秒百分之五，预计九十秒后完全失效！”
纪遇的皮肤开始龟裂，每一次心跳都像是与死神的倒计时。
她的视野逐渐模糊，意识在现实与幻觉间摇摆，仿佛又看到了翟仲廷和煞鬼的嘲笑，但这一次，她没有理会。
“你们赢不了。”她低的声音微弱却充满力量，“因为我相信。”
就在这时，她忽然看到不远处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身影微笑着正在朝她走来，瞬间，纪遇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嘴里轻轻地唤了一声：“哥哥……”
“遇遇，你太累了，放弃吧，回到哥哥身边。”他温柔地开口，可是嘴角却勾起一抹让纪遇觉得陌生的笑容。
“不，你不是我哥哥，你是幻觉，你是幻觉！”她甩了甩脑袋，拼命地让自己回过神！”
可是身后的声音像魔咒一样不停地响起：“你只不过是一台探测车而已，人类利用完你之后，就会把你抛弃，等着瞧好了！”
当磁力场将纪遇拉回机遇号的舱门时，她几乎失去了意识。
小冰利用纳米机器人再次变成人形，将纪遇抱了起来，走进了医疗室，启动急救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