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她不太懂这些精灵的习俗。（1/2）
第80章她不太懂这些精灵的习俗。
远征队没有立即出发,正如埃尔隆德所说。精灵派出了许多人手，分头向四周打探消息。他们要确保孤山远征队在出发之前，对周围的情况了如指掌。
远道而来的客人们也需要得到休息,在出发之前他们应该确保自己的状态是最好的。他们的精神得到充盈,他们的身体得到恢复。
弗罗多和几个霍比特人最开始还因为自己的责任和即将到来的危险感到忧虑，但很快他们就被瑞文戴尔的美丽和宁静所感染。在这里丝毫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不管幽谷之外弥漫着多少恐怖和危险，它们暂时无法侵蚀这里。
他们几乎忘记了要出发这件事情。
弗罗多恨不得能够在这里居住上一辈子,就像现在的比尔博一样。
与几个霍比特人的悠闲不同，相比之下其他人就要显得忙碌得多。巫师、莱戈拉斯以及密林前来的精灵们去往东方。埃尔拉丹和埃洛希尔和阿拉贡则是往北方出发。格罗芬德尔带领精灵往西,剩下的一些人往南。
这样的探查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
卡米利亚没有跟着,她被留在了幽谷里。
暮星带卡米利亚在瑞文戴尔中穿行和游荡,领略幽谷的秋日。这是与密林截然不同的风光。秋天的风只带来了凉爽，阳光普照着整个大地。
卡米利亚趁机阅读了埃尔隆德的藏书，她被允许借阅放在最外面的书架上的那些部分。埃尔隆德的藏书比西尔凡精灵要多上太多。相比之下,森林精灵确实显得没有这么睿智。
就在卡米利亚留在幽谷的时间里，她不经意见证了一次精灵的西迁。
披着夜露的精灵们提着灯笼向西行进,灯笼汇集成一条流动的光河。晨雾彼端浮现出半透明的船影，船头站着担任舵手的精灵,他手中风灯的烛火在明明灭灭。
迁徙者们手中的光芒照亮了的迁徙之路。
西迁的船队会从这里出发，经过灰港,驶向雾霭尽头那抹微弱的、珍珠色的黎明。
暮星有些忧伤。她说：“黑暗的力量日益强大，庇护精灵的光芒正在暗淡。”精灵们感受到了黑暗对于他们的逼迫和侵蚀，一部分精灵们怀念起了维林诺的光芒。他们血脉里流淌着对大海的渴望——
终于部分精灵开始动身。
他们本来就是从西方而来，如今也不过是回到西方去。
卡米利亚问道：“那你们呢,你们会去吗？”
暮星沉默良久,最后微微点了点头。
“按照父亲的意思——我们都应该会回到维林诺去。但不是现在。现在中土的事业仍未完成，我们不能临阵脱逃,人类还需要精灵的力量为这片土地消除黑暗。”
卡米利亚又问：“所有的精灵都会离开？”
暮星笑着反问：“或许你是想问莱戈拉斯会不会走？”她大可以直接问的。
卡米利亚有些无奈。她本来也没打算瞒着暮星：“好吧，请尊贵的暮星告诉我，密林精灵是否会离开？”
暮星摇了摇头：“我不太确定。”
当年精灵们集体西渡，他们选择了留在中土。暮星并不确定他们对于从未去过的维林诺是否有着像诺多精灵如此强烈的渴望。
或许他们会选择继续留在中土，又或许他们会选择西渡。
维拉一直会对所有的精灵敞开大门，只要他们愿意前往，维林诺的土地会永远接受他们的到来。
那是人类未经允许永远无法探索的土地。人类的船只会在起航时迷失方向。未经维拉的允许和宽恕，擅自踏上维林诺土地的人类将会被收走灵魂。
这也是暮星即将要选择的命运。
她尚未做出最后的决定，她仍然在犹豫。
一旦她选择阿拉贡，那就意味着她要放弃自己的家庭。再也见不到她的父亲、母亲、乃至于所有的亲人。
可她又已经选定阿拉贡作为她的伴侣。如果她放弃阿拉贡，那么此生她将不再寻觅第二个人。
好在如今阿拉贡尚未登上他的王座。依照埃尔隆德的要求，暮星仍然有时间和机会进行考虑。
话题聊到这里，暮星突然有些好奇。
“如果是你，你会选择哪一边？”是亲情，还是爱情？
卡米利亚摇了摇头：“我跟你无法抉择。”
人类的命运如此短暂。卡米利亚已然在岁月中送别了许多故人。她踏上中土时结交到的朋友，如今已经被时光带走了许多。纵然她知道伊露维塔让人类选择自己的命运，但随之而来的礼物未免显得太过残酷。
而永生的精灵虽然不用考虑时光对于他们的消磨，但他们是否有一天会对这无尽的生命感到厌倦？他们在时光中见证的分离、痛苦和绝望，将会与他们如影随形，直到世界消亡。
暮星如果选择人类的命运，难免会有一天面临死亡。但如果她选择了精灵的永生，那么她又不得不独自留在漫长的时光里怀念阿拉贡。
正如加德瑞尔夫人所说，没有什么选择是不需要面对痛苦的，任何选择都有对应的代价。
只是看最终决定承担哪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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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冬天的霜雪到来之前，远征队终于要出发了。
但他们的目的并不都是魔多。
刚铎面临的黑暗大军日益增多。奥克对米那斯提力斯虎视眈眈，它们进行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在波洛米尔出发之前，他们已经打退了奥克的两波攻击。
波洛米尔将在远征队到达刚铎与洛汉交界之处与他们分开，他将先走一步，快速返回米那斯提力斯。那里如今由他的弟弟法拉米尔镇守，他不想让自己的兄弟孤立无援。
阿拉贡或许会与他一同前往，毕竟阿拉贡身为杜内丹人的后裔。他有资格和义务去领导刚铎人民对抗黑暗。那里是摩多进攻中土大陆的一线，一旦刚铎失守，那么整个中土就就像被打开大门的宝库，不可避免地陷入火海之中。
埃尔隆德告诉远征队：“无人可以强制你们必须到达摩多，无论中途你们有任何犹疑、忧虑，都可以随时退出。”他知道这是一条多么艰难的道路，没有真正踏上这条路的人不能指责他们懦弱。
所有的精灵都出来为他们送行。他们神情肃穆，在远征队经过时微微低头向他们献上祝福。
所有中土的精灵、矮人、人类，以及所有光明的子民都将为他们祝祷。
卡米利亚站在人群之中目送莱戈拉斯跟随远征队离开。
他们用目光互相道别。
吾爱，愿星光和神明眷顾于你。痛苦、悲伤、难过随之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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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不能跟随远征队一起出发这件事要从几天前说起。
当时埃尔隆德派出去的队伍基本上都已经返回。根据他们带回来的消息，瑞文戴尔附近已经没有了戒灵的踪迹。
它们似乎消失了，或者躲在哪里隐藏起来。或许短时间内都不会出现。
现在正是远征队上路的好时机。
但是最后返回的双子之一埃尔拉丹带回来一个噩耗。
他们的队伍中有一个精灵生病了。起初精灵以为埃尔拉丹他们在外面遭到了奥克的袭击，但很快就被埃尔拉丹否认了。
埃尔拉丹说他更像是突然生病了，但他们弄不清原因。
埃尔隆德为他进行了治疗，但是效果并不好。精灵只是恢复了意识，但仍然很虚弱。
埃尔隆德不得不寻求卡米利亚的帮助。
卡米利亚重新为精灵进行了治疗。得到治疗的精灵确实清醒并且恢复了正常，但是到了晚上，太阳隐去光芒，他又重新变得虚弱无力，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每一次的治疗都只能维持一天的时间，精灵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
这让他们不免变得忧虑起来。
最后，埃尔隆德决定让双子护送他前往洛丝罗瑞恩去寻找加拉德瑞尔夫人。或许加拉德瑞尔夫人会有什么其他的方法，能够解决这一问题。就算无法解决，至少他们也要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
卡米利亚打算跟他们一起去洛丝罗瑞恩。因为在路上，生病的精灵会需要她的照顾。
从这里到洛丝罗瑞恩并不近。长久的沉睡会让精灵陷入幻梦之中。
眼下埃尔隆德不能离开幽谷，卡米利亚需要帮助得病的精灵保持清醒。
她必须要与莱戈拉斯分离了。
卡米利亚告诉莱戈拉斯。一旦事情得到解决，她一定会想办法寻找莱戈拉斯。她希望每隔一段时间莱戈拉斯就给她捎信，信使不能到达的地方，就请云雀为她送来消息。
虽然她不能听懂云雀的话，但是只要她知道莱戈拉斯是平安的，这就足够了。
孤山远征队启程了。
他们在树叶飘落最后一张红叶的时候，离开了美丽的瑞文戴尔。霍比特人们频频回首张望，直到再也看不到瑞文戴尔散发出来的光芒。
家园已在身后，世界尽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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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利亚给精灵做完治疗，确认精灵已经恢复清醒、可以自己行动之后，他们向埃尔隆德道别，骑上了自己的马匹。
出发前的那一夜。莱戈拉斯帮卡米利亚将她的佩刀擦得锃亮。
虽然他希望她永远也不会有用到这把刀的时候。
卡米利亚握住刀柄，从中汲取勇气。
虽然他们前往的方向与孤山远征队的方向一致，但他们错开了出发的时间。他们比魔戒远征队要更晚出发一天，而且他们与孤山远征队仅靠双腿跋涉不同。前往洛丝罗瑞恩的精灵们都有各自的马匹，他们会比魔戒远征队要更快到达洛丝罗瑞恩——如果远征队选择穿过迷雾山脉的垭口。
为了避开索隆的监视以及巫师萨茹曼的窥探，远征队会选择一些人迹稀少的小路。
没有人询问他们确切的前进方向，因为这极有可能会泄露他们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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