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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他们这一次的会议要短得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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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他们这一次的会议要短得多。

众人是被一声接一声闷雷般的动静惊醒的。

卡米利亚穿上斗篷走到门外,想要看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她走出门外,天已大亮,就在昨天树须站立的空地上,如今竟然变得拥挤起来。

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全是各种各样的恩特……它们长得跟树须并不一样,就像毛榉树、橡树、瑁珑树或是其他一切的树一样,有着不一样的树皮、枝叶、高矮和粗细。但树须在其中仍然显得年迈,它似乎是最古老的恩特,它比它们的须发都要茂盛,树皮也更粗糙。

要说唯一一样相似之处,或许正在于它们的眼睛。同样的深邃、沉静和古老,仿佛最深的潭水,潜藏着无尽岁月的尘埃。

昨天卡米利亚才第一次见到恩特,她完全没想到范贡森林里居然还藏着这么多的牧树人。难怪其他物种都说不要靠近范贡森林……

恩特们枝叶与枝叶轻轻触碰,然后再分离。它们用一种缓慢的、冗长的、复杂的语言互相交流,应该是属于恩特的语言,就像树须说它的名字必须用恩特语来说一样。

她听不懂,或许除了恩特,已经没人能够听懂了。

出乎意料,卡米利亚在树须的身旁见到了甘道夫。一开始卡米利亚以为是自己没有看清,他应该还留在洛丝罗瑞恩养伤,但巫师的伤痊愈的速度或许比他们想的还要快。

他正与莱戈拉斯交谈,见到走上前来的卡米利亚,甘道夫说道:“真高兴听到你救了波洛米尔的消息,看来我做了一个不错的提议。”

看来是莱戈拉斯将这一路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甘道夫,事实上他们分开的时间并不长,但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像是分别了数天。

“我也很高兴能见到你的回归,甘道夫。”卡米利亚说道:“霍比特人都很想念你。”

“哦?是谁呢?”甘道夫笑眯眯地问道,“弗罗多?梅里、皮平,还是山姆?”

“所有人。”卡米利亚说道。巫师简直就是这支队伍的主心骨,没有了他的指引,有时候就连阿拉贡看起来都显得没有头绪和茫然。与其说是他们主动选择了道路,倒不如说是被推着走到了这里。

除了弗罗多。

甘道夫说:“弗罗多很勇敢,他与他的叔叔一样充满了勇气。当然,山姆也一样,他没有让弗罗多陷入到孤独的旅程,我们必须感谢他。”巫师的语言中充满了对霍比特人的喜爱和赞扬,他一次又一次地见证了霍比特人的勇敢。

卡米利亚不置可否,她始终觉得推动弗罗多走上那条道路,巫师在其中的作用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当初说动比尔博前往孤山,亦不乏甘道夫的手笔。

“它们在干什么?”卡米利亚询问道,这些恩特凑在一起一定不是一件偶然的事情。

甘道夫回答说:“它们在开会。”

“你听懂了?”卡米利亚对于甘道夫能够听懂恩特语言这件事情丝毫不怀疑,天知道他到底活了多久,从加拉德瑞尔夫人和埃尔隆德的反应来看,他们认识甘道夫的岁月似乎跟他们的年龄一样长久。

甘道夫却说:“不,我听不懂它们的语言,但树须会愿意告诉我们的。它是所有恩特中脾气最好的一个。你们真幸运,进入森林的时候遇到的是他,否则只怕你们会对恩特留下一个坏印象——就跟传说中的其他人一样。”

巫师建议道:“你们可以先吃点东西,它们开会可不会这么快。最长的一次,他们开了两三个月呢。”

他们回到山洞里,阿拉贡、波洛米尔和吉姆利都对于巫师的康复和回归表示了激动和欢迎……霍比特人除外,他们一直没有醒来。

甘道夫查看了他们的情况之后,说皮平和梅里之所以一直没醒是因为喝了太多恩特的饮料,此刻他们恐怕还在梦中的范贡森林里徜徉呢。

一句话,不用管他们,睡够了霍比特人自然会醒的。

外面,恩特们围拢成一圈,其他赶来的恩特站在外面,最后变成了好几圈。

【呼姆——是时候了。】树须说道,【我们已经很多年没有像现在一样见面了。】恩特已经越来越不喜欢离开自己周围的土地,它们从前还试图越过安度因河寻找恩特婆,但它们同样已经不再这么做了。

如果不是树须的呼唤,它们不会像现在这样聚集。

这些恩特,跟范贡一样古老,它们的身上披挂着苔藓与藤蔓编织的岁月,步履沉重得如同季节的转换。它们围拢过来,森林因这庞然之物的汇聚而显得愈发深邃和浓重。

在树须的带领下,它们互相通报名字并且互相问候。

每一个恩特的发言都伴随着长久的停顿,仿佛它们的语言本身就需要在土壤里扎根。而每一次“呼姆”的回应,都在确认着彼此的存在,那是它们同根同源的古老血脉在互相呼应。

这仪式般的问候,缓慢得令人类窒息,但这是承载恩特们千年的传统。

当所有的恩特都通报完自己的名字后,树须缓缓擡起他巨大的头颅,望向南方。在那里,森林的边缘之外,天空泛起一种污浊的橘红色光晕,日夜不熄,像森林溃烂的伤口。

【呼姆。】树须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远道而来的人类给我们带来一个坏消息。从南方而来、从艾森加德而来,关于萨茹曼,那个本应该帮助恩特的巫师。】

它顿住了,接下来的话它要用更多的力气才能说出。

所有恩特巨大的身躯仿佛凝固在时间里,树叶不再沙沙作响,连溪水也似乎放低了奔涌的力度。

【他背弃了森林。】树须的声音带着悲伤和愤怒,【他背弃了我们。他不再是森林的朋友,不再是恩特的朋友。他背叛了范贡的信任。】

树须的手掌伸向南方那片被炉火映红的天空:“看那些光吧,它们日夜燃烧。那炉火……点燃那些炉火的正是我们的血肉——范贡森林的树!艾森加德的奥克,像啃噬腐木的蛆虫,正在范贡森林里日夜不停地砍伐。”

沉重的沉默如同巨石一样,压在恩特们的心上。

它们的树冠微微颤抖,它们的根须深深地扎进泥土。

这时,一位名叫布瑞加拉德温(这是精灵给它起的名字)的恩特向前移动了一步,它的声音干涩:“两天前,我去了那里——范贡和艾森加德交界的南方边缘,树须说的是真的。”

布瑞加拉德温头上的枝叶痛苦地颤抖着,仿佛不堪重负。

【每一天……每一天!斧头的声音,从黎明到下一个黎明,从不停歇。艾森加德的奥克,那些肮脏的怪物,在森林里肆意砍伐着我的树木。无论我如何呼唤、呼唤那些树的名字——那些古老的名字。】布瑞加拉德温的声音哽住了。

它巨大的的眼睛扫过围拢的同伴,它的眼眸里燃烧着一种深不见底的痛苦:【没有回应——一个都没有了。只有被砍断的树桩,它们都死了。所有的树都死了。】

死寂,真正的死寂,降临在范贡森林里。

恩特们巨大的身躯纹丝不动,仿佛化作了真正的古树。

没有风声、没有水声、没有树叶的摩挲声。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令人窒息,唯有那无声的愤怒,像即将爆发的火山熔岩,在每一个巨大躯壳内奔涌、咆哮。

一种无形的、庞大的愤怒正在积聚、膨胀。

它们的愤怒从树须指向那污秽的光芒时诞生,从布瑞加拉德温痛苦的叙述里蔓延,巨大的木质拳头握紧,指节发出挤压的闷响,树冠在天空中微微震颤。

树须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再低沉,而是如同风暴来临前的平静,但却携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量:【奥克的斧头仍然没有停止,萨茹曼的炉火还在燃烧。范贡森林在死去。恩特已经沉默太久了,我们的沉默没有换来森林的安宁,而是无止境的砍伐,和无法避免的消亡。】

【去艾森加德!】这声低吼并非来自一个声音,所有的恩特齐刷刷地呼喊着。

【去艾森加德!】它从所有恩特的喉咙里同时迸发出来,这些声音低沉、短促,却带着山崩地裂的决绝。

【那我们出发吧!】树须的目光扫过每一双燃烧着痛苦与愤怒的眼睛,【即使萨茹曼拥有强大的魔法,即使他的怒火将如同艾森加德的炉火一样猛烈——但这无法阻挡我们推倒艾森加德的石墙!我们将碾碎艾森加德的奥克!我们的愤怒,如同森林本身一样不可阻挡!】

没有欢呼,没有呐喊。

回应它的,是恩特们缓慢而沉重的步伐。它们巨大的脚掌深深扎入泥土,每一步都留下无法磨灭的印记。森林仿佛忽然活了过来,化作了移动的、沉默的洪流,缓慢、坚定、不可阻挡地向着艾森加德的方向碾去。

“树须!”甘道夫的呼喊稍微止住了树须的脚步,它似乎刚刚想起来,森林里还有一些其他不是恩特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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