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19章 他是最棒的战利品(1/2)
第20章第19章他是最棒的战利品
早晨的第一缕阳光终于从走廊的窗户中投射了进来,如同旧电影院中的放映机,投射到幕布上的强光将空气中的灰尘照射的一清二楚。
病房内彻底隔绝了外界的声音,唯独机器运转时冰冷的滴滴声不轻不重地敲击在心尖,宗政屿面色沉重地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青年用胳膊肘杵着膝盖、身形跟着往前倾,骨节分明的十指交叉抵在额头,声音中透露着疲惫:“住院手续办好了吗?”
卓宿正准备开口却见赵颂和从走廊尽头信步而来,刻意往后撤了几步,显得跟宗政屿不那么亲近。
“手续是赵颂和办的。”
赵颂和哪怕知道今天这事是裴无咎设计的,在听到裴爷吐血时也彻底慌了神。
裴无咎人还没到医院,他就打点好了一切,半点没耽误治疗。
“屿少,裴爷这边就先交给我吧。”
这话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来讲足以称得上是造次,有他的养子在身边陪着,他这个曾经的助理似乎搭不上腔。
“不用。”
宗政屿轻轻掀了掀眼皮,不容反驳的开口拒绝:“父亲这边我盯着就行,我对你另有安排。”
青年一晚未眠,眼底乌黑一片。
“集团那边的消息能压就压,压不了就把矛盾转移到韩家身上。”
宗政屿伸手揉按着睛明xue,强压着困倦和眼睛的酸涩继续道:“父亲动手之前应该做了万全准备,韩琦这次下手留下了不少蛛丝马迹,搜罗起来,报警。”
赵颂和脸色微变,沉默半晌才说:“屿少,说句不敬的话,据我所知,您跟韩琦可是达成了合作关系。”
宗政屿闻言转头朝病房内看去。
“裴爷也知道这事儿。”
透过病房的观察窗可以轻易的瞧见裴无咎那安然的面容,这张脸只有配上那双极具攻击力的眼睛,才会显得格外凌厉乖张,而此时只剩斯文和缓。
赵颂和还等着宗政屿回答,后者却只是轻轻勾了勾唇角。
“屿少,其实裴爷对您很好。”
赵颂和忍了半晌还是没能憋住话,就连卓宿站在一旁使眼色都没能拦住:“你有野心是好事,但总归别跟裴爷对着干,否则……”
裴无咎病势来得凶险,如若扛不过这一劫,集团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就是宗政屿。
就算还有裴江闻在一旁蹦跶,集团内那些倚老卖老的董事也不会答应,毕竟一个刚成年的毛头小子要比分公司的总裁好拿捏得多。
现如今集团局势不明,聪明人的做派就是不站队,像赵颂和这种张口闭口就是威胁下一任老板的人,着实少见。
宗政屿从面前这个青年的眼底里觉察出了赤诚的忠心,心底也捎带着蔓延出了些欣慰——赵颂和他跟自己在裴无咎身边挖走的那些人很不一样。
只可惜太忠心了,留他在父亲身边待着,迟早是给自己留下一个大隐患。
但这么忠心的人,自己要是对他下手,父亲醒过来一定会生气。
“放心,对父亲下手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宗政屿瞧着赵颂和的眸子收敛了思绪,“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
听着病房外窸窸窣窣走动的声响,裴无咎只觉得头疼的要炸裂,浑身上下轻飘飘的仿佛落不到实处。
胳膊被温热的毛巾打湿轻轻擦拭着,并不习惯于被他人触碰的裴无咎几番想要抽回,却总是徒劳无功。
直至那双作乱的手抵达了最为脆弱的脖颈,猛地睁开了眼。
宗政屿垂头瞧着紧紧攥在自己手腕上那白皙修长的指节,兴奋的擡起了眼皮,却在对上裴无咎那稍显冷淡的眸子时,眸中的情绪暗淡下来。
“父亲,我不是故意碰你的。”
宗政屿扭头朝着门外瞥了一眼:“医生说身上的疹子得时刻擦药才能好,而且父亲没有意识的时候总是抓挠,我只能守着。”
这语气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裴无咎那双满含愠怒的眸子在听到这等理由后,也只能偃旗息鼓。
“那你现在还不放开。”
宗政屿听着这依旧沙哑的嗓音,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片刻后却又隐匿的干净,他如同石雕般一动不动的弯腰站着,在裴无咎疑惑的注视下开口:“父亲,要不您先放手呢?”
直至此时裴无咎才意识到了什么,被自己攥在手心里的手腕就像是烫手的山芋,下意识地撇开。
宗政屿眼睛一眨不眨地将身下那人的所有细小反应尽收眼底,更是在唇角扯出了一个微微上扬的弧度。
其实当他擦拭裴无咎的胳膊时,他就知道床上这人即将醒来,不经意间触碰到的脉搏越跳越快,宗政屿电光火石之间只有一个想法——试探。
他格外的想知道裴无咎对自己的纵容究竟到了怎样的地步,而这个答案也正是他想要得到的。
裴无咎只觉得臊的慌,却又恼怒宗政屿不早点儿提醒自己,虽是无妄之灾,但宗政屿端茶倒水倒是挺开心的。
“父亲,您现在的喉咙还肿痛着,就别说太多的话了,有什么要办的您尽管吩咐我。”
宗政屿起身剥了个香蕉地到裴无咎的跟前:“医生说要您多吃点新鲜的瓜果蔬菜,父亲,别挑食。”
裴无咎原本还是一副嫌弃的神色,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顿时睁大了眼,死死地着把香蕉举到自己跟前的宗政屿。
这小兔崽子是要造反是吧?这一副哄孩子的架势是要干嘛?宗政屿哪怕能轻易的读懂裴无咎眼底的愤怒,此时也全然装作一副不懂的模样,只是那眼神中怎么也藏不住笑意:“我知道父亲不乐意让人触碰,难道连我剥的香蕉也不愿意吃吗?”
裴无咎愤愤然地咬了咬后槽牙,甚至都没伸手去接,直接凑到宗政屿的跟前咬下了一口,在嘴中咀嚼着。
宗政屿也没能想到裴无咎会直接把嘴怼上来,呆愣愣的拿着手里的香蕉有一瞬的僵硬,半晌后才伸出舌尖来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原本宗政屿也不做他想的,只是想单纯的喂个香蕉,谁曾想着架势竟平添了些旖旎的味道。
香艳的画面从脑海中奔驰碾压着,任他自己都控制不了,但现在的时机还未成熟,只能愤愤然地把剩下的香蕉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你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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