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第45章 我甘愿受罚(月票加更)(1/2)
第46章第45章我甘愿受罚(月票加更)
裴无咎目光冷绝地把手机丢到沙发上,空荡荡的老宅内激不起半分声响。
男人一动不动地坐在主位,嘴角以往那平缓的弧度都跟着抿了起来。
大堂的门大敞四晾,任由冷风一个劲的往里灌,连带着屋里那仅有的暖和气儿都消散了不少。
没有裴无咎的令,宗政屿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硬闯裴宅,特别是裴无咎将老宅内上上下宗政屿的人洗劫了一遍之后,连靠近都难。
“屿少,裴爷先前交代了只能您一个人进去。”
保镖尽职尽责地拦住了宗政屿的车,快走几步绕到后车座,鞠躬开口说:“请您下车,裴爷在等您。”
这大冷的天,从外门到老宅大堂,不行少说也得十五分钟。
宗政屿知道这是裴无咎给他的下马威,欣然点了点头,长腿一迈从车里下来。
男人往前迈了没几步,擡起手来看了看腕表,怪不得裴无咎说让他半小时就到,俨然是提早算了时间。
就算他现在飞奔过去,也早就超时了。
一到冬天裴无咎总是手脚发寒,但他又格外厌恶那暖烘烘黏腻腻的氛围,就可劲儿的挨冻。
那原本白皙的肤色受冻后漾着粉,直叫人想含到嘴里。
当宗政屿气喘吁吁的出现在裴无咎的跟前时,额角还冒着细汗,凭借着他那剧烈起伏的胸膛,也能分辨得出他是尽了力的。
但这跟裴无咎有什么关系?“你迟到了。”
宗政屿艰难地平息着那起伏不定的呼吸,闻言也没有丝毫的辩解,径直跪倒在了裴无咎的跟前。
“我迟到了,我甘愿受罚。”
既然裴无咎心里那口气一直没出来,自然是得好好哄的。
面子那算什么东西?先把人哄得舒畅了再说。
瞧着他这一副能屈能伸的模样,裴无咎摩挲着指尖,倚靠在沙发背上,顺势将两条长的没边的腿交叠起来,随意往墙角一指,语气中满是轻佻:“你腿上还有伤我不难为你。”
还不等宗政屿脸上挂上笑,就听见裴无咎继续开口:“给你准备好了软垫,出去跪着,什么时候这日头下去,什么时候进来。”
知道裴无咎这关不好过,宗政屿面上倒也没表露出什么,只是从心里狠狠的记了一笔,早晚要把这账从床上讨回来,到时候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王扬扑了个空,去到那庄园的时候只瞅见了宗政屿留下的纸条,当时气得连血压都飙上来了。
紧赶慢赶地折返回老宅,看到的就是宗政屿跪倒在软垫上的模样,心里火气还没下去,怎么可能给他求情,恨不得他多跪几个小时。
“裴爷,外面天这么冷……”
男人目光不善地掀了掀眼皮,仅仅只是这么一眼,就足以让王扬噤声。
“求情啊,免开尊口。”
王扬咂了咂嘴,随后起身给裴无咎倒了杯热茶,不由分说地塞到了他的手里:“我给那臭小子求什么情,我是说外面的天怪冷的,这大堂的门该关就关,不然您也得在这儿挨冻。”
裴无咎有多怕冷他是清楚的。
前脚罚着宗政屿搁外面跪着,后脚自己搁这儿受冻,折磨谁呢!“那把门关上吧。”
一到临近傍晚的时候,屋外湿冷的空气如刀锋一般收割着,宗政屿在外冻得直打冷战,甚至冒出了些许眩晕的感觉。
眼朝着王扬走出来,还以为是裴无咎他同意自己进门,谁曾想换来的是那紧闭的房门。
身上的鞭伤还未好全,冷不丁的再受冻,宗政屿只觉得面前一片花白,半晌后径直栽倒在了地面上。
不知怎的,裴无咎只觉得心里没来由的咯噔一声,看着王扬关门后折返回来的身影眉头紧蹙,没做过多解释便起身往外走去。
刚一推开门就瞧见了栽倒在地的宗政屿,脸颊处透着不自然的红晕,嘴唇却像是全然失了血色。
“他都晕了,你把门关上?”
王扬一时之间有些语塞,他甚至能发誓关门的时候宗政屿还在那儿跪得板板正正,怎么转眼间就一头栽倒了?这不就妥妥的碰瓷污蔑!“裴爷……
这小子装的。”
王扬郁闷地抓了抓后脑勺,只是此刻的解释显得格外苍白:“刚才还跪的好好的。”
“别扯那些有的没的,邵时呢?”
王扬郁闷地扭过了头,半晌后才吭哧出来一句:“我怕他跟宗政屿撞上,让他回去休息了,要不把他叫来?”
“叫来吧。”
宗政屿只觉得仿佛自己身处一只巨大的火笼中烘烤着,所有的热浪一股脑的往脑门上顶,膝盖处还时不时传来酸涩的刺痛感,忍不住的去抓挠。
眼瞅着宗政屿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邵时压根儿就按耐不住他,频频朝裴无咎使眼色,后者当机立断指使人把宗政屿的胳膊捆了个结实。
以至于宗政屿彻底清醒过来时,浑身上下竟是没有一处能挪动的。
“父亲……”
宗政屿这一开口连他自己都吓到了,嘶哑的如同风干树皮被人狠狠敲击发出的声响,呕哑嘲哳实在难听。
裴无咎环抱着胳膊漠然地盯着宗政屿,听见他出声当即把头偏了过去。
“这段时间好好在老宅养伤,今天这事儿就权当给你个教训。”
眼看着裴无咎就要转身离开,宗政屿也顾不得自己身上被捆绑住的绳,挣扎着就要往裴无咎的方向爬。
明明已经烧得糊涂无力,愣是把右手给挣脱了出来,手腕上那摩擦出来的红痕格外艳。
“父亲……
别走。”
此时他的样子格外狼狈,因为他挣扎的动作,身上的鞭痕无一例外地显露了出来,伤口已然结痂却显得格外骇人,可宗政屿没有丝毫的介意。
“你陪陪我好不好?”
宗政屿动作太过于激烈,接连扯开了不少的伤口,邵时没好气的用镊子夹着棉球蘸了酒精,硬生生地怼在了宗政屿的伤口上,连他扮可怜的声调都有一瞬间的僵硬,而后愤恨地看向邵时。
“消毒的话就是会疼,屿少还是稍微忍耐点儿吧,裴爷这么忙,哪有空陪在你身边照顾。”
邵时那双平淡的眸子中看不出什么情绪,可宗政屿愣是从里面读出了肆意报复:“更何况你这是着凉,你也不想染给裴爷吧。”
“你……”
邵时跟在宗政屿身边这么长时间,老早就看不惯他这一副装模作样的模样,再加上今天被他摆了一道,心里自然是不舒坦。
最重要的是明明他都休班儿了,还得被人硬扯回来加班,这能忍?!看着宗政屿吃瘪,裴无咎烦闷的情绪竟也少了些,伸手掰开了被宗政屿攥住的衣角,稍稍掀了掀眼皮。
“你不是能耐吗、你不是要自立门户吗、你不是能给邵时和王扬下套吗。
这么能干,这点小伤还让我陪?”
裴无咎毫不客气的弯下腰来,伸手拍了拍宗政屿的脸颊。
这足以称得上羞辱的动作,却让宗政屿无比贪恋。
“再说了,你哪儿来的立场。”
“无咎……”
宗政屿看着裴无咎那双漠视的眸子突然之间竟是慌了神,哪怕有外人在场,竟也不管不顾地直呼其名。
“我知道我做错了事,我知道我胆大妄为,但你还是关心我的吧?”
宗政屿执拗地再度握手裴无咎的胳膊,觉察到他的手心冰凉后,可劲儿的往怀里带:“你要是真不想要我了,大可以让我跪死在那冰天雪地里,可是你还是把我带回来了,你明明放不下我!”
“你这就是强词夺理。”
王扬听见他这套不要脸的话术,肺都要给气炸了,甚至恨不得扑到他跟前扯下他那张城墙厚的面皮来。
裴无咎朝着王扬递过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瞧着宗政屿那张毫无血色的脸,那双漂亮的眸子在注视别人时,足以让人想放下一切溺毙其中。
“要死也别死在我跟前。”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宗政屿的嘴唇甚至都颤抖了起来,他甚至不敢让裴无咎把这话再说一遍,只是一个劲儿的用不可置信的眸子盯着裴无咎的方向看。
“父亲你骗我的吧?”
裴无咎迟迟没有应答,让宗政屿彻底的陷入了沉默,半晌后突然苦笑出声:“你别不要我,我真的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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