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第59章 他不可能没给我打电话!(1/2)
第60章第59章他不可能没给我打电话!
空气中的冷意逐渐蔓延,原本安静依靠在沙发上的男人慢悠悠地睁开了那双阴骘的眸,掺杂着某些愤懑。
“约在皇朝海岸?”
瞧着裴无咎这一副颓靡的姿态,邵时也拿不准他此刻是怎样的态度,只能求助般地看向赵颂和。
“裴江闻是笃定了您不会在皇朝惩治他,屿少应该也没那个胆量闹到扬叔那去,包间都不是本人名下开的。”
听着赵颂和地解释,裴无咎擡手捏了捏眉心,正准备摸出烟来点上,视线触及赵颂和又收了回去。
皇朝海岸之所以能名声大噪,受这么多人的青睐,其中格外重要的一点就是包厢的隐蔽性。
只要确定顾客没有携带违禁品,包厢内的监控都是关闭的。
生意场上的人对这里面的门道清楚的很,裴江闻自然也不例外。
“防我防得这么严实,这是憋着后招呢,再怎么着也得给他们点面子。”
眼瞧着裴无咎采取放任的姿态,赵颂和脸上急切的意味变得更多了些。
“裴江闻这小子肯定是憋着坏呢,他手底下还养着一帮见不得光的。”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稍顿了顿,毕竟前些时候栽到裴江闻手里那事还记忆犹新,擡头看去只见裴无咎沉着的面容。
显然裴无咎也想到了这点。
“宗政屿手底下多少能用的人摸清了没有?”
裴无咎稍稍偏过头去对着邵时,状似漫不经心的开口。
“我跟卓宿把担子全撂了,宗政屿就算是找到了替代的人,也一时之间服不了众,怕是……”
“你还是回到他身边帮着他吧。”
男人的嘴唇稍稍抿了抿,以邵时这个方位看过去,恰巧能体会到其间的凉薄,但更多的还是心惊。
“他已经知道我是您的人了。”
“他知道归他知道。”
裴无咎擡手示意赵颂和替他端来杯茶,而后轻啜一口,瞧着邵时脸上的急切稳了稳心神:“但这个时候,只有我的人他用着才放心,至少我不惦记他的命。”
“那……”
裴无咎轻轻摆了摆手,兀自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搁置到了桌面上,在邵时稍显疑惑的目光中神色淡然说:“裴江闻这混账东西出了名的爱灌别人酒,宗政屿从他手里捞不着什么好,你直接去皇朝海岸接人。”
邵时正要转身离开,却又被裴无咎叫住了脚步,疑惑的眸子刚好对上男人那双称得上潋滟的眼,霎时间如同石子落入了平静的湖中,溅开一圈涟漪。
青年眼底的慌乱被裴无咎逮了个正着,却终究还是没把话挑明,只道:“那一身酒味儿就别往老宅里送了,把人送去他常住的那个公寓。
我记得你家好像离他那儿挺远的,晚上也别开车回去了,王扬新在那边开了家酒店,你过去试试服务流程。”
这话裴无咎说得客气,但邵时却不会当真。
那个星级酒店筹备了那么长时间,落成当天媒体的争相报道,而且都正常经营一个来月了,哪来试试服务流程这一说,不过就是转着弯儿的替他安排好住宿,这当然得领情。
邵时刚出门,赵颂和就凑到了裴无咎跟前:“许林策已经联系上了,不过他也有要求,在他回来之前要保证韩强活着,我直接替您答应了。”
“这孩子挺聪明。”
裴无咎毫不吝啬对他的夸奖。
毕竟要是摊上个没脑子的,说不定真会狮子大开口说出替他扳倒韩景烨或者得到韩家这种话。
把希望寄托在外人身上那一刻,他就没了被利用的价值。
赵颂和稍稍扯了扯嘴角,他可不认为裴无咎刚才那话是夸人的。
“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商人,怎么听许林策这语气,像是我会把他爸怎么样似的?”
裴无咎那修长的指节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他该担心的不是我,而是他那个没怎么有孝心的哥。”
韩景烨莫名其妙地接连打了好几声喷嚏,就连身边的秘书都忍不住开口问他,是不是这段时间太过操劳,不小心给冻着了。
男人缓缓摆了摆手,起身透过落地镜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而后格外肆意的扯了扯嘴角。
可能是被人骂了吧,韩景烨心里如是想到。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
手脚如同被灌了铅,就连脑袋也昏昏沉沉绕个不停,他只记得彻底昏睡过去之前瞥见了个熟悉的身影,随后就是彻底断了片儿。
这酒混杂起来的酒劲儿实在是大,被称作是深水炸弹实在是贴切。
哪怕是经过了一整晚的酒劲挥散,两个眼皮仍旧在打架,不用照镜子都知道这眼皮绝对是肿了。
强撑着精神摸到枕头边的手机,没有一个未接来电。
原本还想跟裴无咎解释昨晚为什么没能回去,现在倒好了,一股莫名的委屈竟是涌上了心头。
他竟一个电话都没打!“别看了屿少,今早想吃点什么,点外卖还是……
凑合着吃点?”
邵时悠闲的声音从客厅里响了起来,宗政屿陡然间坐直了身子,甚至因动作太快还衬得脑袋更晕了。
“邵……
邵时?”
得亏着宗政屿没什么耍酒疯的毛病,醉过去之后除了嘟囔几句裴无咎真没别的可挑刺的,足以称得上是醉酒界的典范,酒品值得称赞。
“裴爷说知道你这段时间手底下没人,特意让我回来的。”
邵时的声线可没之前那样恭敬,倒像是彻底放开了那道屏障,俩人成了真正的朋友。
“你要是觉得心里的那道坎过不去,我就再回去,反正裴爷比你开的工资高。”
宗政屿先是一愣,紧接着就笑出了声:“昨晚是父亲让你去皇朝接我的?我就知道他不可能一点都不关心我。”
邵时的后槽牙都快被酸倒了。
毕竟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事儿是摆到那的,他对裴无咎就是年少欢喜,更甚至起初他察觉到宗政屿觊觎裴爷的时候,恨不得拿烧火棍照宗政屿当后脑勺给一棍子抡过去,以解心头之恨。
但现在那种感觉消磨了不少。
特别是在裴无咎默认了宗政屿的僭越后,邵时才真正察觉到这些年对裴无咎的感情仅仅只是崇拜。
当年的愤怒也并不是吃醋,不外乎是自己的偶像被一个自认为够不上格的人觊觎的愤懑。
至于现在,虽然能接受宗政屿可能是裴爷的伴侣,但该看不上还是看不上:“得了,裴爷才懒得管你。”
邵时毫不客气地打断并顺手把从酒店里打包的早餐递了过去:“吃不吃?稍微凉点了,你自己微波炉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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