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 炸炉(1/2)
第38章第38章炸炉
“喜欢。”
岂止是喜欢?对?姜菡萏来?说,这简直是从天上?往下掉馅饼。
“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礼。”
阿夜露出?一抹微笑,他轻声道:“那太好了。”
然?后慢慢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阿夜!”
姜菡萏急忙唤阿福进来?,点上?灯。
灯光亮起,阿夜安静地?躺在地?上?,像是睡着了。
姜菡萏这才发现,她之前闻到的浓重血腥味并不单纯来?自沾血的玉牌。
阿夜身上?穿的是黑衣,一道明显的伤口从左肩斜斩到右腰,在他的后背划出?一道深而长的口子。鲜血在地?下的红茸毯上?洇开,把红茸毯染成深红色。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神情却?异常安宁,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姜菡萏的喉咙好像被什么又热又烫的东西堵住了:“寒鸦……”
她才开了个口,寒鸦便?已从窗子里跃进来?,立即撕开阿夜的衣裳,为阿夜处理伤口。
气味浓烈的药粉一洒上?伤口,阿夜整个人猛地?坐起来?,生生被疼醒了。
阿福看到这样狰狞的一幕,吓得脸色发白,即使再强自镇定?,举灯的手也开始微微发抖。
姜菡萏接过阿福手里的灯,让阿福先出?去守着。
痛醒的阿夜眼中满是凶光,仿佛要择人而噬,但当看清姜菡萏的脸,他像是清醒了过来?,背对?寒鸦坐好:“来?吧。”
寒鸦手下不停,阿夜没有喊痛,但姜菡萏看到他的拳头?握得紧紧的,掌心很快有血渗出?来?。
上?好了药之后需要包扎,来?不及去找大夫要纱布,姜菡萏从衣箱里翻出?自己?的衣裳,让寒鸦扯成条状,将阿夜的伤口裹起来?。
阿夜低下头?,在药味中,嗅到了熟悉的玫瑰香。
姜菡萏的衣裳皆是最好的料子,像水一样柔软,芬芳的气味也像水一样包围着阿夜,阿夜慢慢低下头?。
以姜菡萏的视角,只见他的耳根慢慢变得通红,不由有些担心:“是不是开始发热了?”
“没有。”阿夜飞快道。
“能把你伤成这样,段璋身边的护卫不是普通人。”寒鸦的声音低沉。暗卫在人间已无所求,但阿夜的根骨极佳,寒鸦已经把他看作是自己?的衣钵传人。
阿夜点头?:“他很厉害,跟你差不多。”
姜菡萏明白了——寒鸦已经无法伤到阿夜,而那人和寒鸦实?力相当,却?能将阿夜重伤如此?,一定?是阿夜当时为了杀段璋,不顾一切,硬挨了一刀。
“你这样的伤口一路都在滴血,难怪他们追得这么紧,还敢追到姜家。”
段璋只是一名四品官,虽有冯秀亭当靠山,可冯秀亭韬光养晦,从不跋扈,别说对?姜家,对?朝中其他官员都甚是客气。
但段璋的守卫是一位江湖中非常有名的高?手,并且亦正亦邪,无门无派,无拘无束。他不管姜家是何等门第,看见血迹就?要追进来?。
同时,段璋遇刺的消息传到皇宫。
义子暴毙,凶手的线索指向姜家,冯秀亭带着羽林卫离开皇宫,直奔姜家而来?。
江湖高?手可以让寒鸦带着暗卫去对?付,冯秀亭那边却?不好应付——姜菡萏并不想和冯秀亭反目,毕竟安贵妃和虞仙芝那头?她还指望着冯秀亭。
寒鸦道:“属下会扮成阿夜,引开那名江湖高?手。小?姐速速将阿夜藏起,莫要让外人看见。”
说着,他让阿夜擡起手臂,手起刀落,在阿夜手臂上?划了道小?口子,然?后拿出?一个瓷瓶,开始接血。
姜菡萏:“……”
“高?手不好糊弄,这边的血迹要尽快处理。”寒鸦交待完,转身跃出?窗外,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屋子里就?剩姜菡萏和阿夜,灯光昏黄,照在阿夜因为失血而有些苍白的脸上?,他的眼睫在眼窝处投下深深的阴影。
桌上?还剩一点药粉,姜菡萏给阿夜那道新?伤口涂上?。
涂完擡起头?,发现阿夜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以前,你也是这样给我,上?药的。”阿夜低声说。
姜菡萏回想过去,不由有些感慨道:“我们俩是不是八字不和?在一处,不是我受伤,就?是你受伤。”
阿夜不懂八字,但他郑重道:“从今往后,菡萏不再受伤。”
姜菡萏也是这样想的,以后她再也不想受伤了,但凡能伤到别人的,绝不伤到自己?。
现在要紧的是,她该把阿夜藏在哪儿?
冯秀亭老?奸巨猾,没那么好打发。
她要找一个地?方,一个连冯秀亭也不敢轻易进来的地方……
忽地?,她找到了。
“阿夜,上?去。”
阿夜顺从地?起身,但当看清姜菡萏所指的方向,他呆住了。
雕花大床刻着流云蝠纹,软红帘幔低垂,柔软厚实?的被子被掀开一角,像一朵花轻轻打开了一片花瓣。
“我……”阿夜不知道为什么后退了一步,“我有血,会弄脏……”
“上?去。”姜菡萏道,“只有这里,没人敢打主意。”
就?算是承德帝来?了,也不能掀开她的床帐。
“可是……我……”阿夜又退了一步,那小?小?的、软软的、香香的被窝,像是天香宝境,而他浑身污秽,根本不配踏入。
姜菡萏已经上?了床,阿夜眼力太好,注意到她的脚在放进被子里之前是那样白皙小?巧,大小?就?如一枚莲花花瓣,连颜色都像,粉粉白白的。
“可……可……男女……授受……不亲……”阿夜终于找到一个理由。
“我们同生共死,还分什么男女?”姜菡萏的眸子在灯光下异常温暖,“快上?来?,不然?我要生气了。”
阿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去的。
被子比他想象的还要香,还要软。
帐幔放下,方寸天地?,全是菡萏的味道。
不知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他开始觉得晕眩,觉得自己?陷进了芬芳的花海,月下徊重重叠叠地?盛开,一直铺陈到天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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