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厌世的疯批（1/2）

第1章厌世的疯批

2014年12月21日，冬至。

今天是秦时昭暗恋网友Y.的第八年。

现在是北京时间八点三十分，距离他自杀还有三个小时。

***

“唔……”

“轻一点……”

“嗯…乖。”

今年冬至比往年都要冷，大雪接连下了三天。录音棚的空调一夜没停，天光大亮的时候才堪堪关掉，屋里暖气正足，导演裹着厚围巾，很低的“啧”了一声，“温老师，这个‘乖’有点儿太攻了。”

“嗯？”温楚越困恹恹地打了个哈欠，左边侧脸上还有刚睡醒留下来的印子。

“你是受儿。”

“我是受。”温楚越点了下头，“有点忘了。”

他扶住麦，和刚刚录音的声线不同，温楚越本音并不温和，相反还有些偏冷冽。

他顿了顿，忽然问：“受儿为什么要说乖？”

导演：“……你是哥哥，他给你擦药。”

温楚越“嗯”了一声，他一宿没睡，精神不是很好，说完又接着打了个哈欠。

“谁是受儿！”录音棚的玻璃门被暴力踹开，高扬收了伞，顶着一头雪水，冷得直跺脚。

“少阴阳怪气的。”温楚越关了麦，他语调懒懒散散地，对一旁的导演挥了挥手。

导演原地坤坤脖子，转身摁开了空调。配音对声音条件要求极其苛刻，冬夏都开不了空调。

高扬自顾自倒了热水，“一想到你去配受我就想笑，话说回来，你们这剧……攻找到人了么？”

“差不多了。”温楚越靠着椅背，“昨晚听了一宿的干音。”

“实在不行，还是用我吧。”高扬说着沉了沉声线，低沉又磁性道，“我配你老公。”

不等温楚越说话，导演就道：“你配受这么多年，应该能明白，攻受其实是一种气质。”

“你不会以为你嗓子一压，就是攻了吧？”

高扬：“……”

“那温楚越还配受呢。”

近年来小说影视作品都兴温柔男主，温楚越算是攻音出道。小说圈子里数得上温柔攻基本上全是他配的。配音圈里的顶级白月光。多年挚友，好不容易让高扬逮着温楚越配受，又怎么可能轻易翻篇。

“能一样么？温老师声音条件好，而且这剧设定就是一个温柔哥哥。”

“别吵。”温楚越趴在桌面上，长到脖颈的头发被随意拨开，左手搭着后颈，一副要补眠的模样。

这位圈子里出了名的难伺候，一时间导演和高·配受专业户·扬都禁了声。但两个话唠闲不住，五分钟后，鹌鹑一样聚在一起咬着耳朵。

“你们这么大一制作，怎么会找不着人？太挑了吧？”这是高扬。

“温老师要求比较高，毕竟他第一部主役受的剧，我和小崔倒是挑了几个清冷破碎的，温老师听了一耳朵都不满意。”这是配导。

“破碎？”

可能是太吵，温楚越摁了摁脖颈，侧头换了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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