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发烧呢别闹（1/2）

第9章发烧呢别闹

秦时昭抻了抻肩膀，厚毯子刚滑落下去一点，搭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就捂了一下。

“你这把腰……”温楚越放下手里的书，伸手比了一下，“还没有我巴掌大。”

“傻逼。”秦时昭拧着眉，他手上没劲，无意识撑了一下温楚越的大腿。

“又骂人。”温楚越虚扶着秦时昭的胳膊，明明打了个盹，秦时昭脸色却更差了，他用腕骨揉了一下眼睛，含糊不清道：“＆#你。”

温楚越：“什么？”

“听不清算了。”秦时昭坐了起来，手上的伤麻药劲过了，动一下生疼，他很喜欢这样撕心裂肺的疼痛，有意无意戳着伤口发泄。

温楚越“嗯”了一声，倒也没接着问，他甩了甩手腕，拖腔带调道：“给你压得腿都麻了。”

秦时昭转头盯着他看了一会，裹满纱布的手笨拙地把身上的毯子扔给了温楚越。

温楚越把毯子折好，重新压在他腰腹之间，“发着烧呢，别闹。”

秦时昭安静地看着他，过了很久，他说：“我睡相挺好的。”

温楚越靠着椅背，手里漫无目的地转着手机，“你两只手上的伤口细小，平时要自己注意，不能压着手睡觉，伤口会绷开。我就给你抱到我身上来了，介意么？”

秦时昭喉结动了动，他低下眼睛，轻声问：“你……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温楚越压低身子，看着他的眼睛，同样轻声说：“我们不是朋友么？”

秦时昭团了团怀里的厚毯子，左手掩在毯子后面用力摁了一下伤口，“我们刚认识不久吧。”

“有问题么？”温楚越理所当然道，“这种事情看缘分，和认识时间长短——”

“你对谁都这样么？”秦时昭忽然打断问。

这次温楚越想了一下，拇指有规律地转着手上的素戒，“也不是。”

“就你，还有工作室一个合作了好多年的朋友。”

秦时昭没出声，像是在等温楚越继续说。

“你呢？”空调开久了干燥，温楚越仰头灌了半杯水。

这人总是懒懒散散地，睡醒了不愿意起，喝水似乎也懒得张嘴，有几滴水珠顺着唇线滑落，挂在锁骨上，要掉不掉的。

秦时昭偏开脸，语调没什么起伏，“我没有朋友。”

温楚越一时间五味杂陈，心情复杂地看着他。

那眼神活脱脱地像看一个负心汉，实在是难以忽略，秦时昭被看得浑身发毛：“你干嘛这样看我？”

温楚越抿了下唇，他看着似乎真的不太高兴，“那他呢，人昨天送你来医院，中午还给你烧排骨。”

秦时昭淡淡，“他不是朋友。”

“行。”温楚越低声，网上云养了八年，乍一听这种话，说不难受都是假的，但他还是想对秦时昭好，没有理由。

秦时昭看着远处，声音又轻又低，“如果非要说的话，他是我的知己。”

Y.是他活下去的理由，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的不舍。他舍不得来年春三月，Y.一个人去奔赴那场约定好的春雨。

温楚越怔了一下，“就那么重要？”

“嗯。”秦时昭又摁了一下伤处，“他是我唯一的亲人。”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只能听到温楚越敲打桌面的“笃笃”声。

秦时昭站起身，怀里抱着那张毛绒绒的毯子，他伸手捂住温楚越的手腕，“烦死了，能别敲了么？”

“哦，行。”温楚越仰头看着他，伸手拍了拍他后脑，“都过去了。”

秦时昭：“什么？”

“以后我陪着你。”温楚越手掌下移，撸猫似的在他脖颈上捏了一下。

“不需要。”秦时昭瞪了他一眼，“别总动手动脚的。”

麻药过了，秦时昭指骨控制不住地发着抖，秦时昭照着伤口用力摁了下去。

这么一摁，手不抖了，纱布外一层层往外晕着血迹。

秦时昭深吸了一口气，浑身上下都放松了。

温楚越撑着下巴在看书，漫不经心道：“昨天的试音还作数么？”

“不。”秦时昭否认，“不打算去。”

“挺可惜。”温楚越翻着书，“你声线很贴合。”

秦时昭看了眼越来越沉的天色，“你还不回去么？”

“回哪？”温楚越问。

秦时昭戳了两下桌板，“反正不是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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